“杜鸿学,你什么意思?”吴金凤闻言身上的刺立马竖起来了。
这么多年,杜鸿学也习惯了,这个女人总是‘无畏’地挡在前面,杜鸿学怜悯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奶奶,我最近喜欢去庙里,清静安神。在那听庙里的和尚讲了一个故事,我讲给您听听?”
“好呀,庙里的和尚讲的故事,都是有大智慧的,你们也听听。”老太太对大家说。
大家都安静下来,“以前有个人博学多才,小小年纪在当地就远近闻名,大家都说他以后一定能成大材,可是他每每考试都未能中,直至很大年纪仍未中秀才,这是为什么呀?
他整日愤愤不平,怨天尤人,有一得道高僧看不过,特意过来指点他,问他可曾做错过什么?他不承认。高僧淡淡的说,你本是福贵之人,官至尚书,可邪淫感召惨烈果报,最损福气。他无言以对,万恶淫为首,圣贤书上学过的,他却没少诱拐女子。高僧继续说,坑兄害弟必会有报应。高僧不愧是高僧,一言道破他的罪孽,他当年设计陷害兄弟,夺其家财,老婆。这个人的下场可想而知,晚年贫困交加,死后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世人皆叹,因果循环,今日之果,昨日之因,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大伯,你说世上怎么有这样自损福气的人?”
“也许吧,人都是标榜‘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谁说得清。”杜鹤翔板着一张脸。
“吾虽掩之甚密,文之甚巧,而肺肝早露,终难自欺。”杜鹤鸣站起来,走到老太太跟前说:“娘,劳烦您带我们三兄弟去爸的书房吧,我有些事要说。”
“鹤鸣!你……”
“娘,有些事该说清楚了,我累了。”
“鹤鸣……好!”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你们三兄弟随我进来,其他人散了吧!”
客厅里的人面面相觑,好奇出了什么事,杜鸿学说的暗指什么呀?也就都没有离开,等着吧!
一向嘈杂的吴金凤也没说话,她在想杜鸿学的话,好色?她家杜鹤翔么?
一进书房,老太太就厉声发问:“杜鹤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您别偏听偏信吧!”杜鹤翔一脸镇定,这次的事他与吴金凤都没有直接出面,咬死不承认,杜鹤鸣也奈何不了他。
“娘,你坐下,我来说。”杜鹤鸣扶老太太坐下。
“大哥,我记得那年你突然从部队跑回来,要求父亲帮你,你不想从军了是吗?”杜鹤鸣根本没有质问他展飞鹏的事。
“是呀,那些年天天打仗,我当时年纪小,害怕不行么?后来,我还是回去了,可不像你们一般在家享福。”
安静的杜鹤天出声反驳:“大哥,那几年国难当头,上海沦陷后,我们也是四处逃窜,日子并不好过的。”
“那也比我强!天天提心吊胆的,为了活命,也为了掩藏身份,才找了吴金凤那个蠢女人。”
“杜鹤翔,吴金凤可是你自己找的,我与你父亲不同意,可你说她家三代贫农,很适合你。后面你当上军官,她的出身也确实帮到你了,你那时不是很得意自己的先见之明吗?怎么嫌弃她的也是你自个?”老太太反问道。
“我……我当时是没办法呀,看看她现在那肥猪婆样,是个男人都得嫌弃,肥胖丑陋粗俗!”
老太太气结,同为女人,她为吴金凤不值,“你……你……她是你老婆,共过患难的!她宁可自己不吃,也好吃好喝伺候着你,这会你过河拆桥么?”
“娘,我可没亏欠她呀,该她的体面也给她了。”
杜鹤鸣看不得他那理直气壮的样子,打了一记直球,“所以你就在外面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