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锦月轻声细语:“你这是……不愿与他同行?”
“也许吧,当时我觉得心里堵得慌,就跑出去学金融学了,跟我爸一样与数字打交道挺好的。”
“小月,直到前几天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怕误会了他,所以我特意去调查他,甚至跟踪他,可是……我真不该去的呀!为什么他堕落成这样了?也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杜鸿学弓着身子,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鸿学!”偶像就像泡泡一样戳破,很难受吧!
“小月,还是我爸实在!”
“对,爸是最好的。”左锦月没再问什么。
又到了周末,杜鸿学对李燕说:“妈,小月带着孩子回娘家断奶,您也跟着去住两天,搭把手吧。”
李燕问道:“鸿学,今天不是去你奶奶那么?这个周末我正好没排班,吃完饭明天再去亲家那吧。”
“不用去了,这段时间你与小月都辛苦啦,就不用去应付那些人了。”杜鹤鸣淡淡地说。
“鹤鸣,你……照顾好自己!”李燕原本想劝阻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她大概明白这父子俩支开她们的用意,也好,是该摊牌了,谁也没义务惯着谁。
“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爸的,我先送你们过去。”杜鸿学抱起了品瑜,提起了锦月早就整理好的包。
今天大家都到得挺齐的,杜鹤翔一家除了大儿媳还在实验室攻克难关,两个儿子都来了,杜鹤鸣一家四口也全来了。
吴金凤仍是最活跃的那一个,左右逢源,一张嘴叭叭叭不停,杜鹤翔也是满脸春风。看来他们尚不知道计划‘流产’了,也是,展飞鹏的调职手续还在办理,他仍在上班中。
杜鸿学默默地吃完饭,进厨房找了一直照顾老太太的陈姨,请她准备好老太太的一些应急药。
杜鸿学回来后坐在老太太的旁边,帮她夹了一些易消化,软乎的菜,等着她吃完,又递上漱口水,扶着她坐到一边。
其他人也陆续吃好,在客厅围坐着闲聊。“学儿,最近是不是很忙呀?你与你爸眼底都有些青色。”老太太关心地问。
吴金凤插话,“妈,鸿学他肯定忙呀,品瑜断奶了没有呀?今天他二婶与锦月都没有过来呀。”
“奶奶,我自从有了孩子后,就总想着我该如何为人父,如何立个好榜样?或者该给他留下些什么?晚上没睡好。”杜鸿学没有理吴金凤,他现在真没心气与这个女人周旋了,就与老太太说着话。
老太太笑呵呵地说:“好呀,我家学儿为人父后,长大了,说说你都学到些什么了?”
“我一直语文成绩不好,这段时间特意去补学了,读读古贤人的圣贤书。司马光讲得很好,‘积金以遗子孙,儿孙未必能守。积书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读。不如积阴德于冥冥中,以为子孙长久之计。’”
“学儿,这学问深着了,什么意思呀?给奶奶讲讲。”
“奶奶,意思是说,积累金钱留给子孙,子孙不一定能全部守住。积累知识留给子孙,子孙不一定能全部学好。不如多积累点善德,这样才是让子孙多多的长远之计。我们要多积累善德,那么我们的子孙就会在我们身上学习和模仿。”
“这话说得好!我们是该多积德。”老太太点头。
“是呀,我们给孩子取名‘品瑜’就是希望他以后品质高尚、具有美好的德行。积善成德,有智慧的人好德,愚者好色,而且最损阴德。”杜鸿学顿了一下,转头问杜鹤翔:“大伯,您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