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事和烦恼事,爸爸的公司十一团建,可以跟着去玩了,烦恼事就是前些天还是觉得右脸肿,去复查,医生要说十月中旬才能正常,哭唧唧,意味着我还要承受一个月的大小脸!(很影响颜值的,特别我还有一个智齿,看起来更肿了),我弟弟一周一假,中秋回家就嘲笑我肿肿的右脸,朋友们也是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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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府原先还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世家规矩,可自得了程朝,这个规矩便悄然瓦解了,程芷未出嫁时是不受宠的透明人二小姐,在饭桌上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可现在她夫君是正四品的主事,她也是封诰之身,比她高嫁侯门的嫡长姐还要风光,行事也磊落大方不少,搂着大儿子夏哥儿笑道:
“从前在家里做姑娘小姐的时候,便知晓玉章弟弟是内藏锦绣的,读书厉害不说,性子也好,夏哥儿棠哥儿都喜欢舅舅得很呢!”程芷别的不说,在侍郎府好歹过活了十几年,最是知道什么话能说到程老太爷和李氏的心尖上去,“若是这些也就罢了,可咱们的玉章还是个极其孝顺的,我听说昨儿累的都被许尚书家的小二子给背着回来的,今儿还早早到静心堂等着,真是孝心可嘉!”
程老太爷一向不爱在府里哥儿姐儿面前大笑多说,几个哥儿还好些,程朝更不必说,可几个姐儿在后院儿,程老太爷只笑眯眯的问候她们就是了,其余自不可能像李氏一样搂着大姐儿、茵儿、心肝肉一样地唤着,此时也露出了笑模样,慈爱夸赞:“芷丫头越发有大妇风范了,夏哥儿,来太爷爷这里。”
夏哥儿很乖巧,费力从凳子上爬下来,不要程芷的帮忙,拽着程朝的裤腿一跃便来到程老太爷跟前儿。
李氏招手,身边的严氏识趣儿地挪开位子,程芷也从容地坐在侍女添置好的凳子上,李氏拉着她的手,笑容很深,她保养的好,又为人继室,本就比程老太爷小近十岁,一点也不老,很有雍容华贵夫人的感觉;
“芷儿啊,你小嘴愈发会说话了,瞧祖母,光顾着你弟弟了,都忘了问你了,太子殿下派吴家小子去哪儿办差了,何时回来?”
程朝抬眸,问道:“二姐姐,殿下派姐夫去外头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程芷让小儿子棠哥儿去程朝那里,又给李氏夹了一个蛋黄饼,回答道:“就是前两日的事儿,你姐夫上职到晌午就急匆匆回府了,我问他他也不说,下午就收拾东西办差去了,去的是应天府,好像是要调查什么。”她似无奈,“你知道的,你们官场上的名堂我也不懂,回头你姐夫回来了,叫你姐夫说给你。”
应天府?
程朝搂着棠哥儿,给他夹了一个生煎包,轻声哄道:“烫,舅舅给你吹吹。”
棠哥儿大眼睛狠狠眨巴了下,嘻嘻笑道:“舅舅真好!谢谢舅舅!”
程瑜林挥开严氏在底下警告他的手,托腮笑着看向棠哥儿,给他盛了一碗虾米粥,状似吃醋的语气逗弄棠哥儿,“那棠哥儿心里只有玉哥,没有你其他舅舅吗?林舅舅还给你盛粥喝呢!”
程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行了啊,他小人一个,懂什么呀?这碗虾米粥我喝了,正馋呢!”
程瑜林方才心里因李氏所带来的烦躁情绪迎刃而解,他笑嘻嘻的,“玉哥你尝尝,保管比你之前喝的都好喝,这可是弟弟亲手盛的!天下唯此一碗!”
程瑜柯不声不响的,却将乖巧可爱的夏哥儿从程老太爷那儿弄到了身边,一口汤一口小笼包的伺候着。
还刺了得意洋洋的程瑜林一句,“棠哥儿年纪小,虾米粥不好消化,还是玉哥懂得多。”
棠哥儿只埋头与玉盘里的生煎包和栗子糕作斗争,嘿嘿,这是玉章舅舅亲自夹给我的,,亲自,亲自哦,他还吹了呢!吹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