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间就进了仁字班,同窗们都过来问候关怀程朝。
南青也从隔壁义字班跑过来,趴在窗前小声道:
“表哥、表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摔着了,今日要考核了,你快回去复习功课吧。”
程朝在家养伤的这几日都靠着齐黎宁送来的笔记过活,但还是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他又赶紧请教齐黎宁。
今日是国子学四年一次的大考核,很是重要,总共两天,第一天考文,第二天考武和音律;
四个等级:甲乙丙丁,若得了甲乙就算过了,能升再高一级的壬字班;若是得了丙,就还是原等级;若得了丁等级,就要下一个班,比如仁字班的就要下到义字班,以此类推。
……
一天考过了,散学的时候程朝就想去国子学的集书馆查找关于调香制香的书籍,许典他们正好无事可做,就陪他一起。
程朝拿了四五本关于制香方面的古籍,就拿着玉牌要借。
国子学的集书馆是允许借书的,玉牌持有者最多借十本,木牌持有者最多借五本。
程朝等着侍从登记完,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这位同窗……?程玉章?”
孟珠惊喜,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程少爷,我是江南院的孟珠,我的玉牌落在了班里,你可否借我用一下玉牌?”
他身边的辛南舒不赞同地拉扯他的手臂。
程朝看了一下他手里抱着的书,三本,就爽快地递给了他玉牌。
待侍从登记好之后,孟珠对程朝连连感谢。
程朝接过玉牌,“萍水相逢,孟同窗言重了。”
他走后,孟珠和盯着他的背影,辛南舒皱眉捅了他一下。
“人家也说了,萍水相逢而已!”
孟珠瞥他一眼,“你去考个应天府县试的第四名试试?”
辛南舒气的转头就走。
江漓替程朝拿着书,他挑眉,“玉哥儿,就你这身子,明日如何参加武考?”
程朝被谢优云和许典扶着,瞪他一眼,“我是臀部有伤,不是手残了!”
“说不定明天就好多了,骑马不用担心。”
江漓长叹,“你告假的那几天,学里可传遍了消息……”
他想到了什么,大笑出声,“有说你被仇家找上门的,有说你被程期给暗害了,更有甚者传你已然归西了……哈哈哈哈……”
他笑的开心,程朝却满头黑线,搞什么……?
只是告了五六天的假,我在同窗眼里就成了死人了???
更别提那个仇家和被程期暗害了,程朝捏了捏笑的正欢,大牙都咧出来、露出旁边黑库库的牙洞的谢优云,问:
“我哪有仇家?还有程期,我们家内宅的事怎么人人皆知了?”
程朝疑惑,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谢优云一听他说这话笑声更大了,程朝都能看见他嘴里所有的牙齿。
程朝不满,又拧了他两下子,一见谢优云笑的恨不得捶树,只好歇了从他嘴里知道情况的想法,转头问许典:
“许二你说。”
许典忍笑告诉他:“还不是你名气太过,引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姑娘小姐都仰慕你?所谓的仇家也是那等吃不到葡萄的单相思公子哥儿们瞎扯的!”
“你是谁啊?你可是少年玉章!你弟弟程期沾着你的光,你们兄弟俩关系一直不好,都是知道的!”
江漓也凑过来,“我想着你被你爹狠狠打了一顿,那可怜样,还要在背后被人编排,实在不忍心,已经给你澄清了许多,现在应是没有那些传言了。”
齐黎宁道:“你人都来了,清者自清,谣言自是不攻而破。”
谢优云笑完之后就说,“都是南边儿那里来的那些人传的,他们都是嫉妒你玉章公子的名头!”
程朝想起刚才那个江南院的孟珠,“是江南院的?”
谢优云很是看不上江南院的那些小公子们,恨恨道:
“怎么不是?个个心眼子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