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他居然这么自称。
虽然以前在荣誉栏上看到过生日,的确是比自己大了好几个月,但……也太肉麻了。
“怎么不说话。”
谢星忱把声音放得很轻,“刚才吓到你了是吗?不给你留点印象,不长记性。”
林曜定定地看着他,紧闭着唇,难以启齿。
是受了委屈,但没有把委屈跟别人诉说的习惯。
他和谢恒之交换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对谢星忱保密,这怎么讲。
更何况,以前互相不爽了三年,绊子试过,拳头挨过,背后骂过,真的可以因为最近突然的熟络,就交付信任么。
人家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他们算什么。
谢星忱指尖摩蹭着他的后颈,低声道:“好,那我来猜,你点头或者摇头。”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平和。
如果不是程主任和谢恒之都再三强调注意安全,林曜会觉得,好像就像是过去无数次开玩笑的轻松。
林曜摇头,不愿多说。
四目相对,死寂一般的僵持。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却没有更多的动静。
林曜抬起身,抓着他的后颈想要把人带到跟前,想要继续刚才的事情,却被躲开。
“如果我不配合,你的目的也无法完成,更何况,你以后还需要我来安抚不是吗?”
谢星忱指尖摩挲着他的眼尾,“我知道我们关系很差,但现在,你只能信任我,或者说,试着信任我。”
林曜嘴唇绷紧,又松开,依然不发一言,内心却有所松动。
如果谢星忱不配合,交易作废,被谢家当作废弃的棋子,他仍然会被谢恒之针对,不如冒险换一个队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点头,或者摇头。”
谢星忱压着呼吸,揣测说:“是不是有人来过,跟你说了什么。”
点头。
“说的话让你改变了主意,才会进入隔离区,决定和我做。”
点头。
“但本质上来讲,你并没有发情,不需要安抚,也并没有那么情愿做这件事,是吗?”
林曜犹豫了好几秒后,还是点头承认。
谢星忱安静地看着他,这个作风太过熟悉,此刻冷静下来动动脑子,就说出了名字:“谢恒之。”
林曜没想到他猜得这么快,瞬间没了反应。
可是此时的沉默,就已经把答案昭然若揭。
谢星忱太了解老东西的手段,心里也猜测了个七七八八:“只答应了他陪我做吗,没答应别的?比如当我的小新娘什么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了平时吊儿郎当的语气,听着挺认真。
“当然没有!”林曜终于绷不住,愤愤不平地出声骂道,“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
“嗯,看着比刚才慷慨赴死的样子可爱多了。”谢星忱淡淡道,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
林曜偏头躲开他的亲昵。
一巴掌拍在他的腹肌上。
谢星忱垂着眼,闷哼了声。
林曜猛然收回了手。
谢星忱哑声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个难以控制自己的Alpha,别乱摸。”
“我没摸,是扇。”
谢星忱感受着方才触碰的余韵,笑道:“那我也会觉得爽。”
林曜:“.........”
让这么变态一人忍着真是老天对他的酷刑,大概十八年来吃过的苦都在这儿了。
谢星忱拿过床头的针注射抑制剂:“你既然答应了他,就不能露馅,待这儿吧,我会陪你演戏,瞒过我爸。”
“那你.....”林曜开始良心不安,想起方才的话,觉得人类的喜好互不相通,可能谢星忱就好这口。
于是抬起自己的手,退而求其次,“要不,我多扇你几巴掌,让你爽爽。”
谢星忱沉默。
把被子往他脑袋上一丢,囫囵盖得严严实实:“你最好是什么都别做,我意志力有限。”
要炸了。
刚才吓唬人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更进一步的念头。
但是不行。
只要林曜有百分之一的不愿意,他都会停下。
林曜从乱糟糟的被子里抬头,张了张口。
谢星忱道:“也别呼吸,呼吸都在勾引我。”
林曜:“.........”
只是什么都不干的时间也很难捱。
好像明明是想帮他,现在却让情况变得更糟。
却只是看着他一针一针的注射,把胳膊上扎上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然后仰着头,目光空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林曜好几次想要帮他,都被拒绝。
床头的呼叫器响。
“星忱,医生该去检查你的状况了,赶紧忙完。”谢恒之的声音。
谢星忱闭眼,骂了句脏。
突然伸手,把人重新从被子里拽出来,低声道:“老头估计是故意卡这个点,检查我们俩到底有没有在……真他妈变态,你得演一演。”
被关在洗手间的时候,林曜就已经有过经验,此时轻车熟路。
好不容易能帮上点忙,他掀开乱糟糟的被子,抬脚就往谢星忱身上跨:“你想要演哪种?”
他就这么不知死活坐在了Alpha身上。
谢星忱盯着他看,目光从肩头落下,拿被子遮挡住,看上去的确像是真的。
他肌肉很漂亮,是分布均匀的薄肌,匀称修长。
腰很细,很窄,一只手就能掐住。
“就这种。”谢星忱低声道,“你不是喜欢占上风么?”
林曜双手撑着,明明居高临下,却慌乱不已。
“动啊。”谢星忱的声音如同沙砾磨过。
林曜面红耳赤道:“我不会动。”
对方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慌乱不已。
“那让我来。”
谢星忱双手紧握着,几乎要掐出指痕,在机械门打开的瞬间,狠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