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走的这几天,沈默正常的上下班,下班后会去医院看一下顾易。
偶尔给他打电话,电话关机。
发短信,没有回复。
沈默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忙,连接电话,回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顾辞离开的那天沈默失眠了,他一直在等顾辞落地的那个报平安的电话,没接到。
沈默算着时间,隔一个小时打一次,都是关机。
半夜又不好打扰陈洁。
等天亮了,八点多的时候,他给陈洁打去电话,询问顾辞有没有联系他 。
陈洁撒谎说顾总走的匆忙,大概没带充电器,手机可能没电了。
到晚上时,顾辞打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他声音听着有些疲惫,电话里还有些杂音,信号不太好,“默默,公司的事有些棘手,接下来一段时间估计没空给你打电话。”
沈默能接到他的电话,心里已经开心不少,他没事就好,“嗯,你忙你的,照顾好自己,晚上要是失眠可以打开项链。
不用节省,回来我再给你做。”
顾辞好像真的很忙,忙的连一通电话都没法好好讲完,“默默,我要去忙了,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沈默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没着没落的。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天,一天早上沈默开车上班时,旁边的车想从他的前面挤过去,但是车技太差,直接撞到沈默的车上。
那人看到自己撞上的是豪车,想下跪的心都有了。
这辆车是顾辞一堆车里最便宜的一辆。
沈默下车查看,撞的挺严重的。
本来他想找个发泄口,把这两天担心顾辞安危的焦躁心情发泄一下。
但是他看到对方车的后面贴着一个大大的实习贴纸。
再看他搓着手,眼泪快要掉出来的样子。
还是没忍心张嘴骂他,他第一时间给顾辞打电话,想跟他说,自己出车祸了,让他急一急,但是他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对面的机械音结束时,沈默在心里嘲笑了下自己,怎么变的有点矫情了,要是按以前出现这种情况,他会很冷静的去处理。
可现在他想依靠顾辞。
车不是他的,保险的情况他不知道。
他又给陈洁打去电话,陈洁立马接通电话。
迅速赶到现场,联系保险公司,与肇事司机交涉。
陈洁要把自己的车给他,让他开着去上班,被沈默拒绝了,他把车钥匙留给陈洁自己打车去研究院。
刚到研究院,赵鹏来找他,“沈默,明天h市有个研讨会,研究院派你去参加。
研讨会后面是周末,你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两天。
你爸爸跟你言教授聊天总提起你,你工作的这段时间也没回去过。
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他。”
是哦,来S市这段时间,周末都是跟顾辞在一起过的,他是该回去看看。
“好的,赵院长,谢谢你。”
赵鹏摆摆手,“谢什么。”
其实这个研讨会是他要去参加的,但是言行说周末想去海边玩,周末两天时间有些紧,他让沈默替自己去研讨会,今晚他和老婆汇合直接坐飞机到海边,三天时间能好好玩。
下班后,沈默去医院看了顾易,告诉他后三天没空来看他。
顾易很懂事的说没关系,他其实也可以出院了,但是他妈还不让。
沈默从病房里出来时,有点不太想回家,回家没人给他做饭,没人陪他看电视,没人跟他拌嘴,陪他睡觉。
第一次觉得家里安静的烦躁。
他给谢临渊打了个电话,“你在医院吗?”
谢临渊,“在。”
沈默,“那一会儿一起吃晚饭。”
同样觉得夜漫长的谢临渊答应道,“好。”
秦萧出差这段时间,他也一样觉得无聊,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子,他会去酒吧找人造作。
但现在即使夜难熬,他也决定为秦萧守贞洁。
秦萧在走之前说了,S市各大夜场不是他家开的,也有他的眼线在,他要是敢在他不在的期间和人胡搞,他回来要提着大刀删了他。
谢临渊其实想跟他说,即便他不威胁他,他也不会去找别人,他现在对别人提不起兴趣。
谢临渊喜欢野的,这方面没人能野的过秦少。
这些天,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时,他还真的思考过沈默对他说的话,要不要告诉秦萧实情。
晚上挣扎完,到了白天他又把这个想法留在黑夜里,没有带出来。
谢临渊开车带着沈默去了秦萧开的那家餐厅,两个人坐包间有些奢侈,就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谢临渊这张脸出现在餐厅时,线人立马把他的行踪报告给琴箫。
秦萧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家谢医生的,谁让谢医生以前跟他一样玩的花,自然要盯紧点,防着他找别人,也防着别的小妖精往他身上贴,毕竟他家谢医生魅力四射,自己都拜倒在他的白大褂下面。
远在异国他乡的秦萧在收到线人提供的照片时,嘴角没忍住上扬。
他家谢医生真的很听话呢,这几天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家,没乱跑,跟沈默吃饭他是不必担心的。
秦迪喝的有些大舌头,“哥,看到什么这么开心,给我看看。”
秦萧把照片给秦迪看,“你嫂子,靓不。”
秦迪现在喝的眼睛有些重影,照片里两个人,让他看出六七个,他竖起大拇指,“嫂子好多啊,还是哥厉害。”
秦萧,真是喝多了。
他抓着秦迪的手臂摇晃他,“你爹都认错了,什么时候把我兄弟顾辞放了。”
秦迪眼神有些迷离,“放,现在就放。”
秦萧对着屋子里角落里站着的人大喊,“听到没,他说放人了。”
站在角落里一身雇佣军打扮的人,走到秦迪身边,“老大,确定放人吗?”
此时的秦迪已经醉过去。
秦萧气的牙痒痒,好想咬死他。
但是这个地方都是秦迪的人,他不能下嘴,只能用力摇,“喂,醒醒啊,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醉过去的人,跟死狗一样,任凭他怎么摇晃,都没醒过来。
他朝着那个雇佣军苦着脸说,“你也听到了,他刚刚说放人了。”
雇佣军耸肩,“醉鬼的话,谁知道真假,等他醒了再说吧。”
秦萧泄了气的松开秦迪,瘫倒在沙发上,心里把秦迪翻来覆去的骂个遍。
骂到祖宗时,呸,呸了两下,靠,他们是同祖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