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该再逛会儿的,可谁让临时有事,吃完饭两人就分开了。
是季华音提议的,这一来一回地,要是再送她,多耽误事。
不用担心,她自然会有人接。
哪怕是站在路边,她和于淮月也没有尴尬的样子,抱臂而立,姿态轻松的站着,或是聊天,或是相视一笑。
接她的人很快就来了,聊地正起兴时,耳边传来了一道懒散的嗓音,掺着丝丝沙哑,其中的热切却又无所遁形:“阿音,等久了吧”
“不会,也是刚出来。”
“你们两个要我介绍吗?”
季华音说的是秦恩和于淮月,不知怎的,她的站位恰巧被他们夹在中间,想退出,却同时被抓住了手腕,幽幽地看了几眼相对而立的两人,顺着力道抬了抬手 ,做出请的动作。
“不需要,我知道。”
“不用。”
同时回答,哪怕他们并不知道样貌,通过细微末节也能判断出这人是谁。
无非是予月于你和茄不溜丢罢了。
什么特殊的身份,只是个喜欢看直播的人罢了。
都是体面人,不过虽然他俩现在相安无事,眼神戏可不少,互相看不顺眼,却又碍于她在身边,不好怼。
“予月姐,那我可把阿音带走了哦。”
“嗯。”
秦恩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平淡,不过正合他意,冲她挑衅地笑着,随后牵着季华音走向他的爱车。
手护着她的头,看着人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才绕回自己的位置上,原本是想帮她系安全带,谁知她更快,一上车就拉过安全带丝滑地系上了。
愣了半秒,才好笑地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秦大少会开很炫的车呢。”
“车全在另一边。”
是的,没错,秦恩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前不久还在G市打理公司事务,这段时间就被搬来了h市。
以至于手边只有一辆帕拉梅拉。
怪不得总说单手开车的人帅,之前她完全get不到,原来只是因为之前看的人丑。
挺拔的侧脸在略显昏暗的车内环境与飞速掠过的路灯衬托下,幽深,充满危险性。
勾了勾搭在她手上的大手,微凉的指尖与温热的掌心一经触碰,瞬间勾起强烈的反应。
那双盛满认真的眼睛染上一层欲色,警告性地横了她一眼,没想到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似羽毛般轻轻地在他掌心写着字,写的什么,秦恩已经想象不出了,只觉得那只作乱的手实在可恨。
手瞬间收紧,连带着那只不安分的手,收拢在了掌心的方寸之间,一下收一下放地,给她逃跑的机会,却又很快抓了回来。
“手心出汗了,起开。”
“不。”
哪怕不看,季华音也知道他的脸上盛满恶劣,就像那个夜晚一样,给她逃跑的机会,却在她快逃出时,拉着脚踝,覆上来。
有时候也不得不赞叹,这个人很会把握她的底线,在她即将崩溃时,瞬间转变态度,改为温柔的安抚,直到她镇定下来,又会带着她登上极乐。
季华音斜睨着他们依然交握的手,再看向不知何时停下的车,眉梢一挑,空着的手拍了拍他青筋毕露的小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人哪都好,就是容易出汗,哪怕不看,她也知道那只被紧握的手肯定沾染上了他的汗液。
“起开啦,重死了。”
“不。”
其他地方,或许真会顺他意,可这熟悉的街道,她半点儿不敢动,越过不知何时解开安全带把她抱了个满怀的人,隐隐约约,她好像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轻轻地掐了掐他的后脖颈。
原意是想让他别抱地这么紧,谁知被这厚脸皮的人当成鼓励。
带着湿润气息的吻覆盖在了她的锁骨上,吮吸的水声传来,带着轻微刺痛。
果然是大狗,喜欢在身上留下痕迹,不用看也知道,留下的牙印肯定很显眼。
“秦恩,你是狗吗?”
“嗯。”
倒是不一样的回答了,可她怎么那么不爽呢,揉了揉眼前明显精心打理过的头发。
直到人越来越放松,手一个用力,拽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强硬地拉离了自己早已遍布痕迹的锁骨,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强迫着看向她。
“秦恩,乖狗狗会听话的,对不对。”
“嗯。”
依然是单字,可角色发生了对调,主动权掌握在了季华音手中,看向已经坐直身子的人,揽着他的脖子,借助力道也坐了起来。
纤长的手指划过他的眼窝,那双含着欲色的眸子清晰地映在她的眼中,随后是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
中指划过前不久还作乱的薄唇,轻微却不容忽视的力道拍了拍他沾染上汗液的脸颊。
“秦恩,你该知道的,我喜欢乖的狗。”
“我会的。”
最后留给秦恩的,是她毫不留恋的背影,他知道,她生气了。
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明明来时告诫过自己,她不会喜欢的。
可那些人的眼神,实在算不得清白。
那种黏腻的眼神,怎么敢的。
【茄皇(炸毛版):对不起】
【阿音:你知道的,我不喜欢】
【茄皇(炸毛版):不会了,你可不可以别丢下我】
季华音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也知道他占有欲作祟。
她只是不喜欢他把情绪发泄在她身上,哪怕无伤大雅,可她就是不喜欢。
没有进家门,而是坐在小花园的凉亭里,夜晚的凉风吹过,锁骨上传来的刺痛让她昏沉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身后是石栏杆,再后面则是膘肥体壮的锦鲤。
老人家退休了以后,总喜欢养些从前并不喜欢的动物,比如鲤鱼,比如狗。
那是只边牧,有时候她觉得,或许狗都比秦恩聪明。
不然他为什么总是疑神疑鬼的,时常担心来担心去。
总归不会把他丢了的,有这心思不如想想怎么补补脑。
“为什么不进去?”
“不想进,有什么事吗?”
一手端着装鱼饵的碗,一手撒,看着鲜亮的颜色聚在一起,心情也变地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