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总。”随着她的起身,浴袍系带散开,露出她精心挑选的泳衣,以及那几片布料包裹不住的好身材。
他不是第一次看,但一次比一次更叫他心旌动摇。
这块看上去滋味美妙的肉他当然一张嘴就能吃到,但在吃之前,有些规矩必须先立好,否则,从一开始就会乱了套。
现在就很好,她也想得够清楚。
她想要的,除了他的位置和他身边那个合法的位置,一切他都给得起,不管是金钱还是权力。
夏枢红着脸把系带系好,费孝川目光灼灼,问道:“系这么牢?”
费孝川一开口,空气被轰然一声点燃,热意在浴室里弥漫开。
“您醉了?”夏枢试探着朝他靠近。
费孝川望着眼前的人,吐着热息:“醉了。”
“那……您要不要先喝口水?”夏枢松开他的手臂,转身出了浴室,去往客厅为他倒水。
贴心地试好水温,夏枢弯腰去端时,突然后背一暖,瞬间就为一股强硬的力量桎梏,灼人的吻从一路蔓延。
杯子打翻在地,覆水难收。
……夏枢难掩激动,连手都是抖的。
费孝川,闻犀的未婚夫……闻家看重的好女婿……斐晟权力的最中心,如今不也一样臣服于她。
待会拍他视频的时候,是从上往下拍,还是从下往上拍呢?
闻犀……喜欢看什么角度的?
费孝川喉咙一片沙哑:“……去浴室。”
夏枢轻哼了一声,倒是忘了,他有洁癖。
吃饭之前得洗手,左唉之前……也得好好洗洗。
她忍不住轻笑起来,费孝川重重吻了她一口以作惩罚:“笑什么……”
“……我先前,还以为您身体上……”
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亮明身份,行动胜过言语。
“今晚,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亲自验证。”说完,他抬手将人抱起,走向浴室。
晚上八点二十九分,距离酒店夜床服务结束大约还有半个小时。
浴室的门还未关上,酒店的房门铃声被按响。
火热不得已被按下了暂停键。
夏枢在他臂弯里,忽然支起身体向他索吻,试图模糊掉他关于门铃的记忆。
但门铃一直在响,门外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可两人此刻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别管他……好吗……”夏枢极尽所能挽留,她有一种预感,一旦他去开了那道门,一切都会走向结束。
费孝川眉头紧拧,同样忍得辛苦,“可能是夜床服务……”
话音刚落,床头的电话铃也同时响起。
这一声响,彻底唤回了费孝川的理智。
夏枢被他放进浴缸里,他随手套上浴袍,关好浴室门,转身出去外间。
躺在冰凉的浴缸里,夏枢身上的热意慢慢流失,到最后所剩无几。
喝了杯冷水,费孝川拿过手机看了看,眼眸里的光一瞬也平静下来,随后走向门口。
“surprise!费孝川!”费默唐出现在门口,披着浴巾,拿着水枪,异常兴奋:“走啊,我们去泡温泉!”
费孝川没说话,只是阴沉地盯着他。
费默唐离得稍远了些,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了?这么早就睡觉啦?不去也行,你房间里是不是有一个超大的浴缸,我去里面玩水也可以的。对了,我带了三把水枪,我们来滋着玩呀!”
费孝川面上结着冰,一字一句地重复:“你带了三把水枪。”
“是啊,你一把我一把,四叔一把,不是正好吗。”
费孝川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过了很久才问:“费驭呢?”
费默唐一派天真无邪:“楼下等你呢,他说请你下去一起泡温泉。”
费默唐看他又不说话了,轻轻扯了扯他的浴袍:“爸,那你去吗?我还是想去你房间那个大浴缸一边玩泡泡一边打水仗!”
嘭!
房门从外面关上。
费孝川拎着费默唐往楼下走。
电梯里,费默唐阴恻恻地抱怨:“谁家爸像你这样,要么就阴着个脸,要么就要动手打人。你不喜欢我当你儿子,我还不想要你当爸呢,不如当初别生我……”
费孝川看着他,终究也只是听着。
他知道自己做不了慈父,但同时也很清楚,这世上应该少有几个慈父会在这种时候还保持和颜悦色。
费驭躺在温泉池子里,边上托盘里放着酒和一些吃食。
瞧见费默唐成功把费孝川带下来,费驭决定正式认证费默唐为他的亲生儿子。
“喝点?”费驭对脸色难看的费孝川举杯。
费默唐跳进浴室里扑腾,搅乱这池宁静的水。
费孝川在岸边坐下,只是将脚浅浅浸入:“这么巧,你也下榻这里。”
“我也想这么问你的。”费驭抿着酒杯轻笑。
浴室里,夏枢的身体和意识都彻底冷静下来。
不甘心,但又比谁都明白什么是天意弄人。
费孝川回到房间时,夜床服务正要结束,凌乱的被子被重新打理熨平,床头放着一小块蛋糕和一份水果。
费默唐窜进去,往他大床上一躺,忽然摸到床头上一个打开的盒子。
不等费孝川和随后进来的费驭说什么,他拿出来一到,里面那些方方正正,包装完好的小雨伞被一股脑倒在被子上。
费默唐的两个爸都沉默了。
“这是什么东西?”费默唐拿起一枚问两位缄默的成年人。
费驭看了一眼费孝川,倒是指使起费默唐道:“开过了?你数一下有多少个。”
“费驭。”费孝川终于转身正面对他,脸上带着薄怒。
费驭冷笑一声,直面费孝川的怒意,对费默唐继续道:“默唐,你不是想去你爸浴室里的大浴缸里玩水吗,还不去?”
“啊,对对!”费默唐放下手里的东西,又兴奋地钻进浴室,随后就是一声惊呼。
费孝川下意识转过身去看,费默唐打开浴室门跑出来,“好大的一个浴缸啊!我们三个可以一起洗。”
“这么大个浴缸,何止可以洗三个人,哪怕再多一个又哪里算多呢,是吧,三哥。”费驭牵着唇角笑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