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语缓缓拉开衣领,露出锁骨上下那片醒目的吻痕,扬起挑衅的笑意。
“哦?那请问主母,你可有?这可是陛下爱的印记,臣妾可是日日遍布浑身,此消彼伏。”
皇后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再也无法保持皇后的脸面风度。
“你这个淫娃荡妇!不知廉耻!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皇后猛然起身,双手用力欲将柳芊语推开。
柳芊语顺势而为,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上。
就在这一瞬间,慕容帝泽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入殿内。
他目睹了皇后推倒柳芊语的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双眼赤红如血。
“宝儿!”
他呼喊着奔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焦急与痛心。
慕容帝泽将柳芊语紧紧搂入怀中,目光落在她身下,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上。
那血迹如同一把炽热的火刀,深深地灼烧在他的心上,疼,太疼了。
他疼得撕心裂肺,几乎无法呼吸,眼眸酸胀得要溢出泪水。
他心爱之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到了伤害。
更悲哀的是,自己身为九五之尊,他却无法让时光倒流,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这让他慌张得手足无措。
“宝儿!别怕,阿泽来了!”
皇后惊愕之余,还未回过神来,便见慕容帝泽怒视着自己。
那目光鲜红刺目,仿佛蕴含着滔天的恨意。
慕容帝泽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片,残忍冰硬,深深地切割进她的内心,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绝望。
“周瑾瑜,朕说过,朕的皇贵妃和孩子是朕的逆鳞,你竟也敢碰!”
说完,他再也不看皇后一眼,只是紧紧抱着柳芊语往外冲去。
“太医!快传太医!”
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期盼。
吉瑞看到皇帝一脸恐慌,抱着皇贵妃跑出来,他连忙连跪带爬的跟上。
天爷啊,是谁这么不要命,连陛下的心尖肉都敢动!
皇后瘫倒在地,无助地望向身边的张嬷嬷,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是一个被遗弃孩子。。
“嬷嬷……那个贱人够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害,皇帝可会信我?”
张嬷嬷心中暗叹一声,无奈只能默默扶起皇后。
她心中清楚,皇帝亲眼所见,怕是不会轻易相信皇后的辩解。
* * *
慕容帝泽轻柔而谨慎地将柳芊语,安置在床榻之上,太医早已在此待命,连忙上前诊治。
“务必保住朕的皇贵妃。”
慕容帝泽的声音坚定,不容置疑,仿佛是他灵魂深处的呐喊。
经过一番紧张而焦急的救治后,太医颤抖着声音,向慕容帝泽禀报。
“启禀皇上,皇贵妃腹中的胎儿已有一个多月,但此次受冲撞严重,孩子……未能保住。”
慕容帝泽心如刀割,痛彻心扉。
他强忍着泪水,但终究还是无法控制,泪水肆意地滑落脸颊。
“宝儿,我的宝儿,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
他哽咽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自责。
柳芊语感受到了慕容帝泽的巨大悲痛,她连忙伸出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内疚地安慰。
“阿泽,别哭。我不疼,真的。”
痛苦与悔恨铺天盖地的袭来,慕容帝泽紧咬着牙关,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吞噬进自己的心里。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他的口腔里,那是他无法抑制的悲痛。
柳芊语看到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她慌忙伸出手,想要掰开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
“阿泽,你别这样,我心疼。”
阿泽,我后悔了。
对不起,我不该用这种方式。
这时,太后匆匆赶来,一进门便焦急地询问。
“皇贵妃如何了?”
当她得知孩子没了的消息时,身形一晃,几乎要晕倒,幸好身边的嬷嬷及时扶住了她。
太后泪流满面,自责不已。
“都怪哀家,没给皇儿选好皇后,害了哀家的孙儿!”
慕容帝泽转过头去,偷偷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与血。
他强忍着悲痛,安慰太后。
“母后,此事不怪您。是皇儿没有保护好她们母子!”
慕容帝泽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嗜杀之意。
他紧握着拳头,眸中满含冰冷嗜血的杀气。
“传朕旨意,即刻封闭永福宫,任何人不得出入!着即令大理寺成立专案,严查整个后宫,无论牵涉何人,严惩无赦!”
“皇儿,你……”
太后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唉,但愿这一切能尽快平息。”
慕容帝泽没有回头,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太后的耳中。
“母后,儿臣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宝儿和我们的孩子。”
一时间,前朝后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风暴席卷,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夜幕沉沉,月华如练,却照不透慕容帝泽心底那片浓重的阴霾。
他沉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那里没有皇权的辉煌,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梦中,他仿佛置身于一个血色世界,四周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空气中回荡着低沉而压抑的哀鸣。
他焦急地寻找着,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的宝儿,静静地躺在一片刺目的血泊之中,她面容苍白,双眼紧闭,仿佛一朵凋零的白莲,美丽而脆弱。
慕容帝泽的心脏猛地一缩,恐惧与绝望如浪潮席卷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踉跄着奔向柳芊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痛彻心扉。
当他终于触碰到那冰冷的身躯时,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他紧紧抱住她,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但怀中的人却没有丝毫回应,只有那刺眼的红色不断提醒他,一切已无法挽回。
“宝儿!不要离开我!”
他嘶吼着,声音中带着痛入骨髓的痛楚,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痛不欲生地哭喊着,哀求着,但回应他的只有死寂与空旷。
他紧紧抱着柳芊语,希望这样就能阻止生命的流逝,但怀中的人却越来越轻,仿佛随时都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这无边的黑暗中。
“宝儿~”
慕容帝泽大喊着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来,全身僵硬如铁,滴答滴答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落下。
他的双眸充斥着惊恐不安,如刚从地狱归来。
睡梦中的柳芊语被他的喊声惊醒,看到了慕容帝泽那张,布满泪痕与恐惧的脸庞。
她心疼不已,连忙把他拥入怀中。
“阿泽,别怕,我在,我没事。”
慕容帝泽在柳芊语的怀抱中,渐渐找回了些许理智,他意识到那只是一个噩梦。
他周身积蓄的力量突然被抽走了,整个人像是一个快要散架的木偶,靠在柳芊语的怀里。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她的脖颈间,带着无尽的愧疚自责。
“宝儿,都是朕不好……”他哽咽着说。
“是我太过拘泥于礼法,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
柳芊语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脊,心疼的抱紧他。
“啊泽,你信我,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再回来的。”
慕容帝泽蹭着她,眷恋无比的耳鬓厮磨。
“嗯,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