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物似乎都在,这柔和的光线中,缓缓苏醒。
柳芊语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思及昨夜的梦,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坐起身来。
“小灵,自今日起,你便将我与那皇帝的昼夜颠倒,滞后一天,让他在通过梦境附身于,这只公鸡之上。”
柳芊语在脑海中,与系统小灵沟通着,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
“宿主放心吧,早就办好了!从今天开始,皇帝的梦境,就会和你的白日生活同步,而且保证让他体验一把,做公鸡的快乐。”
小灵得意洋洋地回答,似乎对自己的“杰作”非常自豪。
柳芊语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小灵,你真优秀。”
小灵乐得直打滚,得意忘形。
婢女岐悦听到屋内的动静,连忙端着铜盆和毛巾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小姐,您醒了?奴婢这就伺候您梳洗。”
而屋角的那只五彩斑斓的公鸡,似乎也被这清晨的喧闹惊醒,咕咕地叫了几声,扑腾着翅膀想要站起来。
慕容帝泽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典雅奢华,墙上挂名家书画,案几上陈列着精致的瓷器玉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那女子又出现在自己梦中。
此刻她正对着铜镜细心梳妆,晨光洒在她,那如丝般柔顺的长发上。
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更显仙姿玉貌,高不可攀。
慕容帝泽深知礼仪之重,即便身处梦境,也不应出现在女子闺房。
他连忙抬脚,想抽身离开。
当他退之际,发现自己的动作异常笨拙,视线所及,竟是一只鸡爪子。
他放下脚,稳住晃动的身躯。
低头再看,不料映入眼帘,竟是一双鸡爪子。
他难以置信的伸出双手,竟是一对色彩斑斓,轻盈的羽毛的鸡翅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震惊不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容帝泽本想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发出的声音竟然是。
“喔、喔、喔~”
慕容帝泽强自镇定,踉跄几步,扑腾着翅膀,跃上铜镜前。
镜中倒映出的不再是,那威严的帝王之姿,而是一只身披华丽羽毛、色彩斑斓的公鸡。
这荒诞不经的一幕,让他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岐悦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拎起,这是都敢跳上梳妆台的公鸡。
她无奈嗔怪。
“小姐,这只公鸡,真是越来越闹腾了,虽然它是与您拜过堂的,但天天在这屋里转悠,也着实有些不便!”
柳芊语璀然一笑,目光柔和地望向,那只被岐悦,拎在手中的公鸡。
“无妨,既然已经拜过堂,它便是我名义上的夫君。闹腾些便闹腾些,权当是添了几分生活的乐趣。”
慕容帝泽被重新扔回墙角,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他趴在地上,望着眼前这一对主仆,心中暗自苦笑。
“这梦境……也太离奇,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喔、喔、喔~”
“小姐,您吩咐聘请的二十名精壮护院,已悉数到位,随时听候差遣。”
“那走吧,带些吃食在路上吃,我已迫不及待了。”
柳芊语轻轻抱起,角落那只五彩斑斓的公鸡。
“小姐,您这是要抱着公鸡出门?”岐悦不解地问道。
柳芊语狡黠一笑。
“是啊,我要带着我这拜过堂的‘夫君’,去见见,我那名义上的‘亡夫’,岂不是别有一番趣味?”
化身为公鸡的慕容帝泽,被柳芊语轻柔地揽入怀抱中。
他瞬间被一股香香软软的气息所包围,几乎令他窒息。
他慌忙地从那傲人的雪峰间,扬起鸡首,寻找一丝喘息的空间。
却见,绝美容颜近在咫尺,让他不禁老脸一红。
所幸,此刻他身为公鸡之躯,这份尴尬得以巧妙掩饰。
作为正统的帝王,慕容帝泽自幼受教于礼法,深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此刻虽为公鸡之身,但心中的道德束缚,却未因此消解。
慕容帝泽挣扎着,想从这温香软玉中逃脱。
柳芊语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紧地搂住了他,带着几分戏谑。
“乖,再乱动的话,我就把你炖成鸡汤。”
慕容帝泽身体一僵,他愣愣得抬起鸡头,看着眼前这笑靥如花的女子。
这、这、这是他心中那个柔弱纯善、孤苦可怜的望门寡妇?
她,怎与自己想象中,大相径庭!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郊外,去郑凯风逍遥快活的庄子上。
待两个时辰后,队伍来到了,那隐蔽于山林间的小院。
“小姐,前面就是了。”
侍卫长李震勒紧缰绳,低声向马车里的柳芊语禀报。
柳芊语戴上长纱及膝的帷帽,抱着公鸡,缓缓下了马车。
“小姐,院内异常安静,未见有人活动。”一名侍卫探查回来禀报。
柳芊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那就砸。”
柳芊语一声令下,护卫们如同猛虎下山,迅速而有序地展开了行动。
一时间,瓷器破碎声、家具倒塌声此起彼伏,整个小院瞬间迎来了一场浩劫。
郑凯风挽着雪舞的手,漫步在这如画般的景致中。
当他们回到小院门前,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郑凯风惊愕之余,连忙松开雪舞的手,快步走向院内,高声质问。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私宅,毁坏财物?”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
她抱着只公鸡,缓步上前,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气场。
“我是你的夫人。”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嘲讽。
“哦,也不怪你认不出,毕竟与我拜堂的,是这只公鸡。”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怀中,那只五彩斑斓的公鸡。
那公鸡也昂起了头,目光犀利地与郑凯风对视。
郑凯风脸色骤变,他立刻就明白了。
事已至此,他知道再也无法隐瞒,只好匆忙换上,一副愧疚的表情。
“夫人,你听我解释……我当时掉落山崖,幸得雪舞相救,因头部受伤失去了记忆。”
“在那段时间里,我与雪舞相识,有了孩子。直到最近,我才逐渐恢复记忆,正打算回府,向你说明一切……”
郑凯风的话语中,带着忏悔和无奈,试图博取同情。
而一旁的歌姬雪舞,身着一袭淡雅的粉色百合纱裙。
眉眼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保护。
她双手捧着尚未隆起的腹部,泪眼婆娑地望着柳芊语。
“姐姐,不知者无罪,我是真心爱凯风,我愿做小,侍奉左右,求您成全。”
柳芊语轻蔑一笑,言语间满是不屑嘲讽。
“我还真是头一遭听闻,一个青楼的歌姬,竟能出现在山崖之下,上演救人戏码。”
“你二人,一个薄情寡义,一个矫揉造作,倒是天生一对。既如此情深似海,那便随我一同回府,我将这夫人之位,拱手相让,如何?”
郑凯风脸色阴晴不定,但最终收敛起所有的阴狠。
他暂且忍这一时之气,回了侯府,有母亲撑腰,看你还能如何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