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温柔地看着,面前娇羞不已的爱女,她轻轻地拍了拍公主的手背。
“琬琰,母后都看在眼里了。”
随后,她转身与皇帝低语,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陛下,您看琬琰对那位状元郎,颇有好感。”
皇帝目光中满是赞赏。
“哈哈,朕的琬琰,果然眼光独到。”
宴会结束后,纪元帝特意将云梓墨,召至御书房。
云梓墨步入御书房,心中虽有忐忑,但面上依然沉稳,恭敬地行礼。
“微臣云梓墨,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纪元帝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赏识。
“云爱卿,朕观你才华出众,品貌俱佳,不知你可有意尚公主,成为我皇家的乘龙快婿?”
此言一出,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云梓墨心中虽有预料,但仍是猛地一震。
他迅速调整心绪,跪倒在地。
双手伏地,虔诚地磕头,声音坚定。
“陛下,微臣自十一岁起,心中便已有所属,此生誓与她携手共度,非卿不娶。”
“微臣一心向学,只为有朝一日能为国效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待微臣及冠之后,便与心上人共结连理,白首不离。”
“微臣所求,不过是一生只娶一妻,只忠心陛下一人,别无他求。”
纪元帝目光深邃地审视着云梓墨,见他态度诚恳,眼神坚定。
纪元帝轻轻叹了口气,也是怜惜着少年的才情与忠心。
“云爱卿之情深义重,朕甚感欣慰。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愿强人所难。你且退下吧。”
云梓墨心中大石落地,连忙再次磕头谢恩。
“微臣谢陛下成全,定不负陛下厚望,竭尽所能,为国效力。”
云梓墨缓缓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看来自己得加快进度了。
* * *
六公主宇琬琰得到消息后,委屈极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扑进皇后的怀里,哭诉。
“母后,儿臣……儿臣就喜欢这样的,可他为何不愿尚我?”
皇后轻轻抚摸着公主的后背,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琬琰,你可是金枝玉叶,怎能让一个区区状元轻视?母后自有办法让他后悔。”
五皇子宇文烁出宫前,来向母后道别,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母后,琬琰这是怎么了?谁敢惹她伤心?”
皇后将事情简单描述后,语气中却透露出对云梓墨的不满。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拒绝本宫的公主,真是岂有此理!”
五皇子宇文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不可遏。
“哼,一个区区状元而已,竟敢拒绝我的皇妹!”
“琬琰莫哭,待皇兄登基后,你要什么男人没有?到时候皇兄让他跪在地上,给你舔鞋都是轻的!”
公主宇琬琰破涕为笑,娇嗔中带着几分释然与欢喜。
“皇兄,你胡说什么呢!”
皇后也笑了,但那笑容中却隐藏着几分冷酷与算计。
“烁儿所言极是,太子……他的时日确已不多。这皇位,迟早会落入你手中。”
公主宇琬琰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云府。
“宿主啊,公主看上气运之子了,要抢你男人了!五皇子还说以后要让你的男人,跪地给公主舔鞋呢!”
小灵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再在柳芊语的脑海中响起。
柳芊语冷笑,“他也配!要不是,要留着让云梓墨报仇,如今他坟头该长草了。”
柳千语思索片刻,“小灵,你帮我留意着,太子的动向。”
“宿主,你放心吧,我一直在盯着呢。过两天太子会去相国寺见主持。”
小灵得意极了。
“小灵,你真是个贴心的宝宝。”柳芊语夸赞道。
“那是必须的!”小灵更加得瑟了。
两日后,相国寺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神宁静。
许愿树下,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红绸,随风轻舞,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梦想与祈愿。
香客络绎不绝,人们虔诚地写下心愿,挂在树梢,寄托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小郎君,我们也来许个愿吧。”柳芊语笑着提议。
云梓墨从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如果神佛真的有用,那为什么虔诚信佛的母亲,却没能换来家人的平安?
然而,此刻他却想,向这漫天神佛,求一求。
云梓墨接过红绸,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心愿:
‘愿此生能护柳芊语周全,共度此生,白首不离。云梓墨求。’
云梓墨写完后,他耳尖微红,不敢让柳芊语看到内容。
直接跃上树枝,努力将红绸挂到了较高的树枝上。仿佛挂得越高,心愿就越容易实现。
柳芊语把自己写好的红绸,递给云梓墨。
“也帮我挂上去吧。”
云梓墨接过红绸,再次一跃而上。
他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柳芊语所写的愿望:
‘愿小郎君心愿成真,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云梓墨感觉鼻腔有些酸涩,眼眸里漫过潮湿的水意。
原来,他也在语姐姐的愿望之中。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了一个满足而幸福的笑容。
心间仿佛瞬间,被一股软软甜甜的滋味所融化,让他差点从树枝上,滑落下来。
“小郎君,你小心点啊。”
柳芊语看到他在树上,微微一踉跄,连忙出声提醒。
云梓墨稳稳地将红绸挂好,然后轻盈地落地。
“没事,挂高点,这样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柳芊语看着他笑得一脸憨痴,像个傻子。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暧昧的气息。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走来,那正是太子宇文昊。
太子脸色苍白,步履显得蹒跚,显然身体极为虚弱。
云梓墨与柳芊语对视一眼,他们快步上前,行礼问安。
“微臣(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云大人也是来祈福的吗?”太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柳芊语点点头,面露关切。
“殿下似乎身体不适?”
太子轻叹一声,“宫中太医皆说胎生不足,只能调养。”
柳芊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婉与谨慎。
“殿下,小女自幼随家父习得些许医术皮毛,斗胆一观,发觉殿下之症,似非普通疾病,而更像是中了慢性之毒。”
“小女才疏学浅,恐难为殿下解毒,但望殿下能重视此事,或可另寻高明,以保龙体安康。”
太子宇文昊目光中闪过惊异,随即恢复了沉稳。
“姑娘所言,本宫竟是中毒之症?这……这宫中太医皆未能诊断出。”
“殿下,微臣斗胆建议,不妨先暗中调查此事,再私下寻才,无论是更换太医,还是遍访民间名医,皆为可行之策。”
云梓墨适时插话,想把柳芊语摘出来。
太子宇文昊感激地看向,柳芊语与云梓墨。
“二位所提,本宫铭记于心,待本宫回府后,必当着手调查此事,并广寻名医。”
言罢,他便告辞转身,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