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那户,开工的时候还专门给装修的交代,里面有桶涂料老贵了看着点儿,可工人一进场,没有!
这下急了,跑到家一看确实没有,急忙找到物业。
可这门锁也没有被撬的痕迹不像是被盗,幸亏监控硬盘做的大,时间还不久没有被覆盖,查了监控后也确实人家是放进来了。
后来就分析是工人拿走了,可工人也不认,你看我这虽然耽误了几天才想起来,可这屋里就没见涂料,这期间监控也没见我拿东西出去。
最多就是砸墙铲墙时进出几回,再没别人了。
这在当时还成了悬案,办公室人也议论了好久。
本来,虽然窝火可业主也没办法,也没和物业纠缠就这么过去了。
可这业主心里不舒坦,因为这桶涂料,他当时找到市场,了解到当时那工夫刚好厂家做活动,就赶紧补了一桶,心里还美滋滋的,这两桶算下来就便宜多了。
可这后来没办法又补了一通,心里就一直不痛快。
有一次他和送涂料的朋友吃饭,趁着酒就把这事儿倒了出来。
朋友一听也纳了闷,这不对呀,明明咱俩吭哧吭哧地给抬进去的,这咋就没了?
这位手机里,还存着当时在物业查看监控时的视频。
两个人抬东西的视频就放了出来,说看看都证明咱俩搬进去了,可就是没了。
这看着看着朋友发现问题了,说视频虽然看不清楚,可数了数,这按钮灯咋感觉高了一排,咱俩不会走错楼层了吧?
这位一听不能啊,这咋可能把楼层走错?再说,就是走错了,我这又不是万能钥匙,还能随便把人家门打开。
话是这么说,可这心里也开始嘀咕了,回到家在电梯里一比对,还真是,两个人就是抬着东西跑到了十层。
这下子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到物业,李鲁一听头就大了,这咋还有新情况?
都过了这么久,两家都搬进去了,这情况咋说?
看看七层这位的难受劲,估摸着他还没意识到通锁的事儿,李鲁就硬着头皮找到了十层,电话里害怕说不清就约了下班一块儿见个面。
十层也好奇,啥事儿搞得神秘的,没啥大事儿见面再说,这几个意思?
几个人在物业一碰面,十楼的在一听就懵了,咋还有这一出?
人家也是个敞亮人,直接承认刚装那会儿是见到这桶了,可这一思量也不对,我是用的这个牌子也是见过那个桶,视频中是你们抬到我那层的,可这最后给装修公司结算,他也没有少我一分钱啊。
我这是包工包料可是有预算的,按理说他得吱一声,这帮人太坏了,你放心我这就打电话,但是咱话可说明白,我是一分钱没少掏,这都有记录有单子,如果要不回来,你可别找我。
七楼的一听人家说的也有道理,也是个热心人,又是邻里邻居的就答应了下来。
结果这几个聪明人一合计,尤其是听说楼上的后来还补过墙面,有那个油漆工的电话,就凑到一块儿想了个主意。
这楼上的和油漆工直接联系,意思是那个家里有一块搞脏了。那会儿你不是说公司给你多送了一桶,当时咱还说,反正包料多了我也不管,就让你拿走了是不是?这会儿能匀点过来再给我补补吧。
油漆工一听,估计也忘了是不是有这个场景了。
但是人家直接承认是拿走了一桶,可那早就用完了,没办法给补了。
挂了电话,几个人都很兴奋,通话也录了音,这回装修公司跑不掉了。
因为已经下班,所以就约好第二天再找装修公司去。
高高兴兴的几个人分了手,李鲁也挺开心,这悬疑事件破了,而且还皆大欢喜。
可是到了第二天,这几位又凑到了一起。
为什么?人家装修公司说了,我们按预算下的单子供的材料,你户内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
工人已经不在我这儿干了,真要找,那也是个人行为,你们自己去找,我这可没少一份材料。
几个人傻了眼,楼上的说,反正我没少掏你不能找我,楼下的苦着脸也承认,可楼上的心里过不去就多了几嘴。
咋就那么寸跑到我这儿?还能把我的门打开?
李鲁一听人就麻了,果不其然,楼下的一听就醒悟了,对哦,你这门锁有问题,非让李鲁找厂家赔。
厂家一听也不干了,这通锁是有概率的,可也不能为这个就让我干掉一千块,不认!
末了,业主把这账就算到物业头上,刚开始还能客气的沟通,最后拖的久了,人家也就不给你交费了。
态度还挺好,“小李,这事儿我不能平白就这么损失一千块,不指望你物业我也没办法了,就这,啥时候你们让厂家承担了,啥时候我给你交费?”
这几件事之前处理的时候,王洪庆都知道,那个装修噪音的投诉和车辆受损维修,他也是参与了的。
投诉的处理,当时的大方向是没有问题的,噪音扰民敲门不开,不管什么原因断电停工是没有问题,但是流程上还是没按要求做。
正确的方法是先向当班班长汇报,为了及时制止,如果要拉电的话,至少是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后面的争吵甚至差点儿动手,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所以在给公司写了报告后,这个投诉也没按有效投诉记,但内部对该员工还是谈话了。
后来发现,这名员工脾气的确火爆了点,而且对一些公司理念也不认同,最后做了清退处理。
而这两件事牵扯的后续诉求,当时闫军拍着胸脯说问题不大,只不过业主正在气头上缓缓再说,结果一下就缓到了现在。
王洪庆也有点头疼,这种事儿适当放放也没问题,可这时间一长就变成了问题。
因为一旦拖的久了,业主心理就会暗示,物业必须得给个说法,要不没交费你看他也没脸来找我。
这些事儿说起来挺长,但实际上相关当事人大致都清楚,也就张俊涛和李三石了解的少一些,之前也没给他俩交过来,现在才算是有了正式了解。
也怪自己没太当回事儿,总觉得他能解决就没在跟进,王洪庆看了看闫军心里想着。
“俊涛,那两户漏水的你先联系一下,约个时间这两天咱们先接触,不管怎么说能解决最好,解决不了最近也得先稳稳。”王洪庆一边思索一边安排,“另外几户按理说,如果有想法会先和我们沟通,毕竟问题已经发生只是在诉求上有分歧。”
张俊涛点点头应了下来,他也是这么想的。
会议都开完后,客服几个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去交房现场时,王智突然走了过来。
“俊涛,你和石头这两天还是注意点儿,昨天我看阿姨推李哥又下来在院子里转,可李哥手里还拿了根戒尺,阿姨偷偷给我讲,前几天下来又碰见遛狗的没拴绳把她吓坏了,回去李哥就找了根戒尺,这几天还非要下来,说是要管管这些不讲公德的人。”
“这可真是,阿姨最怕狗了,李哥又心疼他妈,这要是再碰上有个啥冲突可就不好看了。”李三石一听吸了口气搓着牙花说道。
“行,我这几天刚好和领导处理问题先不参与交房,今天我在申请做一期文明养犬提示,重点说说这个事情,石头你那边我来贴你就别管了。”张俊涛说完又想了想,“大伙儿都帮我想想,这养狗的人里哪些人最爱这样做?今天闲了帮我拉个单子,这两天我一对一的也联系沟通一下。”
“成,应该这样。最近气温好院子里也舒坦,这遛弯儿的一多,遛狗的可也不少。”几个人听后都应了下来。
而这时候,闫军也走进了王洪庆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