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轻言听到这话以后,只当花昔是在发脾气。
“既然如此,花姐姐可要和我一同前往落花镇?左右你在这京都之中也没有事情可做,不如出去多走一走。”
还没等花昔开口拒绝,姚轻言又立刻说道:“况且你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去找他吗,万一我出什么事情怎么办?虽然说之陶会一点点小武功,但跟你比起来那简直是差得远了。”
最后在姚轻言的软磨硬泡之下,花昔只得答应和她一同前往,但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便让姚轻言再等自己一两天。
然而姚轻言像是根本等不及似的,直接想了一个办法出来:“哎呀,不如我和之陶先出发,你随后找我们去,反正都是要去落花镇,最后我们在落花镇汇合。”
花昔看姚轻言这么心急如焚的,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于是只能接受他这个提议。
而姚轻言也是赶紧回到家中,跟自己的哥哥说明了这件事情,但他并没有实话实说。
“哥哥,我刚回王府,王爷说她大病初愈,经常待在府里,感觉不利于身体恢复,他便打算带着我出去游玩,至于归期还没定好。但今天下午就会出发,去离这里不远的落花镇。”
姚青风不疑有他,以为姚轻言和南宫寒已经和好,只是叮嘱了他几句注意安全便没再多说什么。
收拾完东西的姚轻言,带着之陶去换了一身装扮,就匆匆忙忙的赶往落花镇去。
主仆二人赶了许久路,却是都没有碰上南宫寒他们一行人想来估计是他们走的太早,已经到了落花镇。
两人找到了一处地方,准备歇一下再继续赶路。
就没有想到,刚坐下便出来了几个来路不明的人,最前面一人看起来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到害怕。
“不知两位公子从何处前来,要去往何地?我们兄弟几人主管这一道路,就是想从这里走,自然是要给我们一些好处,否则这一路上怕是不会那么的顺畅。”
之陶听到那人说出来这样的话,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上前与其理论。
“什么叫是你们主管的?自古以来各地道路都由官家主管,我瞧着你们既不穿官服,也没有一个像样的随从,怎么敢说出这样狂妄至极的话。”
那些人听到之陶说的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又大笑起来。
“这位小公子看来还真是单纯至极,这道路离最近的两城都还有一些距离,当然不会有官家管到这里,那自然可不就落到我们这些人的头上。”
“行了,别废话,要想走就赶紧拿出点好处,否则怕是你们今天不好过,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之陶想要在开口说些什么,但却是被姚轻言拦了下来,并且立刻从身上掏出了一些碎银。
“几位大哥,我和小弟只是去前面的镇上找亲戚,还望各位大哥行行好,让我们通过。”
那人一看见那些碎银立刻两眼放光,从姚轻言手上抢过来之后,话语中还带着些沾沾自喜:“还是你识趣,不像你身边的那个,行了,既然你们东西已经交出来,我也不为难你们了,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姚轻言一听这话,拉着之陶立马就离开,等到二人离得稍微远了些之陶这才气愤愤的询问:“小……公子,你刚刚为何要给他那些碎银,他们不过就是一些靠打家劫舍为营生的人,我也想教训教训他们呢。”
姚轻言看到之陶这一副莽撞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给他解释:“刚刚那几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你就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跟人家比得上来,况且我瞧他们也只是要一些钱,既然能用钱消灾,那这些银子倒也无妨。”
之陶听了姚轻言说的话,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离开以后,却见刚刚那几人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在说些什么。
“老大,他一出手就给这么多,怕是身上还会有更多,既如此我们何不将他直接绑了,从他身上搜刮出来更多,也够咱兄弟几个挥霍一阵子了。”
“况且虽说他是个男子,但我瞧着倒是比一些女子长得更为勾人心魂啊,教主要的不就是这种吗?”
“我们何不将他们两个绑了,送到教主面前还能趁机讨一个好处。”
那为首的人听着这话,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思索到底可行不可行,下一瞬间就看见他一声令下。
“去追,把那二人给我绑回来。”
底下的几人一听,瞬间脸上一喜,很快便将姚轻言和之陶抓了回来。
姚轻言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出尔反尔,立刻出言质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给了过路钱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如今又将我和我小弟绑回来是什么意思?”
“虽说你们是山贼流寇,但多少还是应该讲些信用的吧。”
猥琐的人听到姚轻言质问他,冷冷一笑,“信用?说这话还倒真是搞笑了,我们既已是山贼流寇,又为何要跟你们这群人讲信用,信用这种东西不只有在读书人之间才有用吗?”
那为首的人说完这话,也不再给姚轻言和之陶说话的机会,立刻示意手下的人将二人打晕。
待到姚轻言和之陶醒来以后,却发现。二人已经被关到了一个像是牢笼的地方。
姚轻言和之陶刚一出声,就听见周围的角落里传来了稀稀碎碎的女子的啜泣声。
借着地牢里微弱的光,姚轻言找到了一个离他近的,看起来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子开口询问:“姑娘,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为何被抓到了这里?难道也是因为那几个拦路的人吗?”
那女子看姚轻言并没有恶意,这才稍稍镇定下来,跟她解释:“这里是一个邪教的地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什么残月教。至于我们姐妹几人都是被拐到这儿来的。”
“不知这位公子,你为何会在这里?按理说这残月教抓回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女子,如今怎么会抓回来你们两个男子?”
姚轻言听到那姑娘询问自己便将自己和之陶被拐的事情马马虎虎的说了一遍,随后几个人不再说话,而姚轻言则是坐在角落里,自己消化着刚刚从那女子口中得来的消息。
之陶也是极为冷静的打量着周围的东西,似乎在瞧有没有能逃出去的地方。
而那群拦路人将姚轻言和之陶扔进地牢以后,便赶忙去找到教主。
“教主,今日抓回来了两个男子。”那猥琐的大汉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着。
顶上的人一听见这话,立刻扭过头来,带着一些生气的询问:“男子?不是告诉过你们只需要女子吗?抓两个男子回来,你们是脑袋坏了吗?”
那为首的人没有想到教主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赶忙认错:“教主不是这样的,那两人虽为男子,但其中有一人长得却是比女子还要貌美,并且他二人身上有不少的钱财。”
那教主听到这话以后,又想了一会儿,才施施然然的开口:“既如此,便先关着吧,待下一次要用之时,便先将那貌美的男子提上来给我。没你们什么事了,先退下吧。”
教主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几人便赶忙退出了大堂之内。
待离得远了,才有人敢出声咒骂:“呸!什么教主,咱们敬着他,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老大要我说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杀了。”
为首的人听到这话,却是摇了摇头:“不可,我们并不知道这人的底细,万一我们贸然行动没有成功的话,怕是都保不住性命,既然如此,倒不如先委屈求全一下,待到来日有机会了,我们便再行动。”
那几人一听,瞬间气势高涨。
被关在地牢里的姚轻言和之陶,不明白为何那人将他们抓回来只是关在这里,却不对他们施以任何刑罚。
似乎是有人看穿了他们两个的疑问,便开口解答:“那残月教的教主,每半月会命手下过来提一次人,算一算距离上次提人的日子差不多也有半个月了,估摸着就这两天就该来提新人了。”
姚轻言听完以后点了点头,表示大致理解,最后他又开口询问:“那他每次是只需要一个吗?还是我们都要过去?”
那女子听到小孩这么问,又给他解答:“每次只需要一个,但都是他手下的人过来随机挑的,所以能活多久,谁也说不准,咱们才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
之陶和姚轻言听完这话,道了一声谢,以后便不再说话。
而正如那女子所言,第二日,那拦路的几人便过来提人,在地牢里面的女子一看见他们便立刻害怕的往后躲,甚至有几个胆小的竟然是直接哭了出来,但却不敢放声大哭,只能低低的抽泣。
进来的几人被这声音吵得有一些不耐烦,立刻大吼一声:“行了,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