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冲霄并未再劝,因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看天意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对秦怀山已无愧疚之言,毕竟自己已经尽力了。
虽然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但他相信,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机会等待着他们。所以,当他日风起云涌之时,再由燕冲霄寻觅新机缘也不迟。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杯盏相交,欢声笑语不断,仿佛将之前的纷纷扰扰都抛在了脑后。就连燕仲义也抛开了前尘往事,与大家一同沉醉其中。
黎明将至,子时即将过去,宾客们开始陆续离开。燕冲霄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场宴席实在是太过繁琐,尤其是接待像秦琼这样的长辈,更是让他感到有些疲惫不堪。不过,最令他感到遗憾的是未能帮助秦怀山说服他的父亲,看来秦琼终究还是没有动凡心。
晨曦微露,尚未听到鸡鸣声,丫鬟的一声轻轻呼唤将燕冲霄从睡梦中唤醒。难道是秦怀山清晨突发奇想,又来到了他家?燕冲霄急忙起身穿衣,揉着惺忪的双眼快步走向前堂。然而,当他踏入前堂时,却发现秦怀山正焦虑地在堂上踱步,似乎背负着千斤重担。
“怀山,你此番兴师问罪也未免太迫不及待了些吧,怎么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来说呢?”他微微仰起头,目光惺忪地看着秦怀山,语气中满是倦意。昨晚沐浴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三刻了,而现在天才刚刚辰时初,短短的四个时辰根本无法缓解燕冲霄的疲倦。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懒惰侵蚀了,如果每天都要这么早起床,他宁愿选择面对死亡。听到燕冲霄的话,秦怀山不禁一愣,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连忙回答道:“兴师问罪?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没有处理好吗?”燕冲霄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郁闷的表情。“哪里不好了?这件事先放一边,你知道吗?幸好有你在啊!”秦怀山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每一句话都洋溢着兴奋和喜悦。“哦?原来秦叔叔已经答应让你从军了吗?”燕冲霄的声音显得十分疲惫,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困倦所吞噬。“是的,父亲大人已经同意了,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秦怀山的语调中充满了期待和欢喜。“嗯,确实应该恭喜你,如愿以偿了。”燕冲霄仍然无精打采,声音飘忽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消散在空中。
“你怎么就不显得兴奋些呢?!”秦怀山紧紧地握住燕冲霄的肩膀,开始大力地摇晃起来。燕冲霄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体质异于常人,恐怕此时已经被晃落到了尘埃之中。“行了行了,我明白了,我真的为你感到开心,简直激动得不行。”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那掌声却显得空洞而无力。心中暗自疑惑道:秦琼的态度为什么会转变如此之快?回想起昨天,秦琼明明还在强烈反对这件事,可今天早晨他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这让燕冲霄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昨晚秦琼问他是否能保证秦怀山的生命安全,他如实回答说“无法确保”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吗?从那一刻起一直到夜宴结束,秦琼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现在秦琼突然改变主意,这让燕冲霄感到十分诧异和不解。
“伯父回去之后没说什么别的话么?”燕仲义探问道,眼神里藏着疑问。他紧紧盯着秦怀山,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秦怀山皱起眉头,摇了摇头:“没有,回家后便将我唤至庭院,夜晚教习我又一轮的秦家双锏。”他的声音带着疑惑和不解。
燕冲霄默默地看着他们,心中也充满了疑惑。秦琼的心思如同迷雾一般难解,让人摸不透。
“不过……”秦怀山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演示完毕,父亲指出了我失误的地方,接着告诉我,我已被允许踏入军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更多的还是困惑。
燕冲霄沉默不语,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秦琼的决定总是出人意料,让人难以捉摸。
“哦!对了!”秦怀山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倒是记起来,伯父交代过有一信函须交给你,一定要亲手接收。”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
燕仲义和燕冲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这个信封里究竟装着什么呢?会不会是秦琼给他们的解释?
信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在诉说着其中隐藏的秘密。也许,只有打开信封,才能揭开这一切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