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年家什么时候倒台,华妃就什么时候倒台呗。
可惜这些,她都并不能好好跟仪欣说道。
四大爷是个极为小心眼的人,华妃已经在他的雷区上蹦跶好多次了,他如今不计较,但不代表一直不计较。
剧中的甄嬛算准了前头,却没算准后头,
人活着,她的错处让人恶心,人死了,四大爷又慢慢谅解了她的所有错处,将所有恶行美化成为爱痴狂。
有情无情,爱与不爱,全在他一念之间罢了。
“淳常在都十七岁了,她还不着急侍寝?”安玥忽然转移了话题。
仪欣一脸鄙夷,“我看是不着急,天天跟个疯丫头似的大声喧哗,吵得我不胜厌烦。”
安玥心说她果然神经大条,
人家哪能不急啊,不急的话,能天天往沈眉庄的储秀宫和碎玉轩跑吗?
什么时候去不好,还专挑四大爷在的时候去。
不过,这也是好事,等方淳意侍寝之后,肯定会想尽办法搬回碎玉轩,到时候延禧宫只有仪欣一个人住,自己再帮她把伺候的奴才清洗一遍,便不用日日担惊受怕寝食不安了。
不过几日,果然就传出来淳常在侍寝,晋升为淳贵人的消息。
所有的新人,也总算是都走了个流程,妃嫔之间,明面上,再无半个黄花大闺女。
甄嬛战队再添一员猛将,皇后和华妃都急了。
尤其是华妃,她看着丽嫔不再年轻美丽的脸和曹贵人平平无奇的长相,不由暗恨,麾下一个年轻新鲜的面孔都没有,难怪吸引不了皇上的注意力!
看那些新人,一个赛一个的貌美如花,把皇上的魂都给勾走了!
皇后倒是没有华妃这样气急败坏,
一来,她有齐妃,便相当于有了一个即将成年的阿哥,
这一点,她就能ko华妃,况且,皇上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些。
华妃就像秋后的蚂蚱,再如何蹦跶,也是要消弭在寒冷的冬季的,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惊喜,就等合适的机会,便可以献给皇上了........
又是一年除夕夜,
今年的宴会,由皇后和华妃一同操持。
年羹尧又打了胜仗,皇上格外高兴,宫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这一次,皇后主动提出,让皇上带大家一同去倚梅园,雪夜赏梅。
仪欣很是不解,凑过头来小声问安玥:“皇后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这么冷的天,不好好吃席,出去吹冷风,看红梅?
安玥也小声回她:“还能因为什么,倚梅园准备好了一个巨大的礼盒,就等着皇上去拆呢!”
“走吧,咱也去瞧瞧。”
她起身,身后的惜玉便立刻把狐裘披风给她系上。
众人先后起身,跟在帝后二人后面,缓缓朝倚梅园走去。
空间里的28号也竖起了耳朵,准备全方位吃瓜。
还没等一行人踏入倚梅园,便闻得一阵宛转悠扬的箫声从园中传出,或磅礴大气行云流水,或幽咽如泣如诉,或凄清如幻似梦.......
皇帝神情迷醉,沉静在往事中不可自拔。
后宫管弦乐大师,宝答应上线。
安玥默默点了个赞,并要求28号这么精彩的表演一定要录屏。
宝娟同志,你还有多少惊喜是俺们不知道的!
红梅,雪夜,纯元的萧声,
得了,大家也不必进去赏梅了,左右不过都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仪欣回去的时候还在惊叹:“没想到那个宝娟开着其貌不扬,除了擅弹琵琶,竟还吹得这样一手好箫。”
她也是古筝高手,自然知道这样的技艺,需得花费多少精力才能练成。
安玥冷然一笑,皇后不开个班可惜了,论ip打造,张庭夫妇都得喊她活爹。
“宫里的女人,有哪个是简单的。”
宝娟聪明,又有野心,还跟到了一个佛口蛇心的主子。
可惜了,今日站得越高,他日东窗事发,便会摔得越惨。
翌日大早,
皇上就晋了宝答应为常在。
除了皇后自己,
任谁也没有想到,新年的第一炮,竟然是被一个宫女出身的常在给打响了。
这炮响得很,不止打在了钟粹宫的地面上,还打在了华妃的面门上。
“本宫不发威,真当本宫是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皇上眼前凑。”
说完,她的脸上逐渐露出一抹讥讽之色:
“皇后也真是黔驴技穷了,竟然想到扶持一个包衣奴才上位,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娘娘这您就不知道了,”曹贵人说着,笑得颇为意味深长。
“这越是出身低微的女子啊,伺候起人来,说不准就更有滋有味呢!”
丽嫔先是一愣,随即,同她对视一眼,也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华妃有被安慰到,但嘴上依旧还是不饶人:
“罢了,左右皇上不过是当个阿猫阿狗似的逗着,不成气候。”
“本宫如今最忌惮的,还是碎玉轩的那个,这些年,皇上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这样过。”
特别是在经历了圆明园的那个打雷下雨的夜晚后,她的心中,就更不安了。
从前都是她从别人那里把皇上截走,那一晚,也是第一次,皇上从她的床上爬起来,跑到别人那里去。
更何况,甄嬛处处与她争锋相对,实在令人生厌。
“娘娘,嫔妾倒是有一计。”
曹贵人作为华妃手底下最强的兵,论阴谋诡计,宫中前三的位置,必须有她一个。
而她,也必须得有用,才能被华妃和皇上重视。
“娘娘拿莞贵人没有办法,何不修书一封给年大将军,将军总不会看着娘娘被一个小小的贵人欺负了去。”
华妃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哥哥从不管后宫之事,皇上肯定也不会乐意。”
曹贵人也不气馁,而是换了个说辞。
“前朝与后宫终为一体,甄远道的女儿和娘娘作对,年大将军自然也可以让他不舒服,收拾区区一个大理寺少卿,还不是将军一句话的事情。”
她要是这么说的话,华妃还真就听得进去了。
女债父偿,他教出来这么个肆意妄为的女儿,自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你说得倒也对,我等会就给哥哥写信,让他好好照顾一下,莞贵人的父亲。”
曹贵人眼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倒是一旁丽嫔,听着她们的谋算,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