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眸光忽明忽暗,
在这无人注意的地方,他的野心昭然若揭。
或许剧中,他是真的深爱着甄嬛,但这爱中,掺杂着多少权欲阴谋,就不得而知了。
安玥一直等他毫无道德地收走了别人祈愿的枝头小像,才出了空间离开倚梅园。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甄嬛许的愿一个也没有成功了,刚挂上去的彩头,就被人拿走了,能成功才怪!
夜宴结束,皇后素来身体不好,便也没有相邀守岁,众人各自散去。
安玥牢记春节风俗,准备了好些利是,明日起来便派发给自己宫里的人。
除了管事太监小橙子,皇后还拨了几个内侍和宫女过来,她嫌挤,都让惜玉别往屋内安排。
至于收编的事,以后再说,策反别人的眼线,是一件麻烦事,太过没有破绽,会打击她们的自信心,到时候有什么好戏,都不带她玩了。
怜香惜玉那两份利是,自然和别人不同,除了她特制的‘千里眼’‘顺风耳’符箓之外,还一人包了一份金瓜子。
一朝受宠,从前拥有的财物便成了九牛一毛里的一毛,她如今不仅有了小匣子,还是拥有金瓜子打赏的人了。
想当初追剧的时候,可不知道多眼馋眉庄那随意的一把抓。
旁人都想到了,自然也忘不了逐渐沦为粗使丫鬟却不甘心的宝娟。
这个人放在宫里,始终有些碍眼。
要是她打着自己的名义出去做点什么,虽她有把握全身而退,但也是够恶心的了。
安玥想着方才倚梅园的乌龙闹剧,忽然对宝娟的去处,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年初二,
一夜过后,延禧宫的粗使丫鬟宝娟,忽然被皇上亲口封了官女子,赐居钟萃宫。
消息不胫而走,众人除了看柔常在的笑话,更多的是好奇,缘何皇上会突然宠幸一个粗使宫女。
唯有安玥和两个小丫头知道是怎么回事。
宝娟他也看得上,大胖橘还真是饿了!
事情还得从‘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这句诗说起。
苏培盛带人寻找雪夜吟诗的女子,却不得其法。
毕竟,会唱昆曲的余莺儿已经被果子狸带走了,也就没人站出来去冒领甄嬛的恩宠。
就在他着急上火不知道去哪找个女子来交差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参考答案的宝娟决定博上一把。
哪有不想往上爬的人,
她虽是宫女,却严格经过培训,心机深沉,惯会察言观色,原本就不甘于屈居人下。
才情尚可,略通诗书,又会伺候人,剧里没有拍出来,但原身的记忆中,宝娟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被皇后拉去学曲时,她偶尔还主动伴奏来着。
这样的配置,不顶上余莺儿的空缺都可惜了。
如今上位成功,就看皇后是一口老血哽在喉间,还是佛口蛇心转而扶持了。
有趣,可真是太有趣了!
可惜这几天都不去皇后那里请安,她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众人是何神色了。
她倚着窗,看着殿外光秃秃的柿子树,笑得眉眼弯弯,好不惬意。
“好妹妹,你还笑得出来呢!”仪欣大步走了进来,恨铁不成钢地训道:
“自己宫里出了那样吃里扒外的东西,偏你不生气,还笑得出来!”
安玥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花茶,笑道:
“气什么?她至多也不过是旁人棋盘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皇后想要棋子,自己就送一枚任她摆布。
至于宝娟,她也该把安陵容吃过的苦,都尝一遍。
相信以她的聪慧,迟早会成为皇后挥向后宫女子的那把尖刀。
“罢了!”仪欣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什么也不怕,倒是我着急了。”
安玥莞尔一笑,朝她伸出手去。
“怎么?”仪欣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将手递了过来。
“我最近在看医书,给你把把脉。”
嗯.........硬件没有问题,这会怀不上,是四大爷的质量不行。
“你少生点气,肝火郁结得厉害。”
仪欣也不失望,左右也不可能有孕,皇上都多久不进后宫了,她的月事也一向准时。
不过一说到肝火郁结,她就来气。
“难怪你总不喜欢跟淳常在说话呢,那小嘴叭叭,十句有九句都不是我爱听的。”
她顺了顺心口,想起淳常在那些话,就觉得心气不顺。
“我以后见着她都要绕开走,真是烦透了!”
“怕是绕不开了。”安玥幸灾乐祸。
“什么?”仪欣刚想问为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富察姐姐!柔姐姐!你们快出来陪淳儿打雪仗啊!”整个院子里顿时回荡着她和侍女的嘻嘻哈哈大笑声。
仪欣猛然将撑开的窗子放下,
“真是受够了!”
本来就烦,还要来吵!好似这宫里就她一个人住似的!忒不安生!
“好了好了,”安玥拿出一个青玉镯子放在床几上,“戴上试试。”
原本还气嘟嘟的人立马就被桌上的东西转移了注意力,好东西她多的是,但这样成色润泽的青玉,也不常见。
她伸手拿起镯子,原本应该是冰凉的玉质,入手竟是温润的触感。
“这不是寻常青玉!”仪欣眸光明亮,显然对这个镯子很是喜欢。
“这样好的东西,是皇上赏的吧,你就送我了?”
她依稀记得,陵容自己可没有这样的好东西,偏她有本事,不然这个冬天都难捱。
安玥没有否认,东西虽然是四大爷送的,但她有加工的。
仪欣一开始虽然傲娇嘴巴多,但后来对她也是真的上心,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瑶。
“玉能辟邪,你戴着,自有好处。”
此言一出,仪欣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了,若问她最怕什么,就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容容,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