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季云行说是他儿子的小黑,江随面色逐渐严肃,道,“挺像,眼睛像你,嘴巴像我,儿子,过来,给你爹说说你娘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季云行忍不了了,哈哈大笑。
木草草终于反应过来,看季云行和江随那么严肃,它真差点以为小黑是季云行和江随的生的儿子了。
“不逗你了,这是小黑,还记得吗?”
“小黑?化形了。”
“对啊,你回来的太晚了,没看见小黑刚化形的样子,还不到我腰间,可小一个,又冷着个脸,特好玩。”
“那真可惜,我应该回来早点,不过,木草草什么时候化形,我应该不会错过了。”
“对哦,草草,你什么时候化形?”
三人探究的目光移向木草草。
木草草难得的紧张了,“我,我,小爷化形是你们能看的吗?”
季云行眯着眼睛靠近它,“这么说你已经化形了?也对,你是仙草,活了不知道多久了,应该早化形了吧。”
木草草眼神躲闪,往小黑衣服里钻,被小黑拉住,小黑一向淡漠的眼睛里现在闪着光,他也好奇。
“所以你的人形到底是什么呢?”季云行笑的眼睛更弯了,又客客气气添了一句,“菌爷。”
木草草更煎熬了,虽然它有时会以爷自称,但现在,想到以人形被称为“菌爷”就很羞耻,很奇怪。
“我,我没有化形!”木草草吼完挣开小黑,钻进空间里。
三人愣了一下,更好奇了,季云行打趣道,“我敢肯定,木草草的人形一定不好看,否则以他的性子不每天跳个舞就是好的。”
江随和小黑默契地点头。
“行了,我们现在去看看这是哪,小黑你去不去?”
“不去。”
“那你就在这玩吧,乖儿子,爹爹们去玩了。”
小黑看着两人离开,一如既往的冷淡,半天才开口,“幼稚。”
话虽如此,嘴角却不由上扬,说完也离开。
木草草又悄摸摸溜了出来,他才不去感受腻歪的酸臭气息呢!
它以为季云行经过三百年的生活真的变沉默了,结果,江随来了不到一天,季云行立马变成了以前那个有活力的少年。
从战争结束后,它就没见过季云行这么放肆地笑了,他笑的时候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快乐,很空洞,没有灵魂,而现在,是真正的笑。
真好,江随回来了真好。
回来的不只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回来的不仅仅是江随,还有季云行。
季云行和江随两人说是去探查这是哪里,却只是说说,都心不在焉地走着,两人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怎的,中间的距离可以再插进去两个人。
季云行心痒难耐,想牵手,想抱,但害羞,他堂堂季家少爷,竟然害羞了,他可是混世魔王,怎么可以害羞呢,但手伸了伸又立刻缩回去,不行,他不好意思,为什么随哥不主动,快主动啊。
江随心里不舒服,他们之前距离太大,比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都大,他们现在已经算在一起了,应该亲密无间。刚才突然的打扰让他难得脸红,爱了这么多年,渴望了这么多年,突然一下子来了,心里飘飘忽忽地不敢相信,想靠近,想完全占据,又感觉太过唐突。
两个人这时候倒把“发乎情止于礼”表现得生动形象。
气氛太古怪,江随难压心头的欲念,两步过去,目视前方握住他的手。
季云行轻飘飘挣脱几下,反而被更用力握住,脸红了,不敢去看江随。
走了几步,还是偷摸摸看了一眼,眼中顿时一亮,江随耳朵红了,脑海里顿时浮现白雾之后江随耳尖的红色?
他突然他笑了,毫不掩饰,透着心里的欢喜,随哥竟然害羞了!
那可是江随啊,那可是个冰块啊,一天到晚脸都不会变化的江随啊,他害羞了!
“舟儿。”江随听见他笑,感觉自己的心思被放在太阳下烘烤,耳朵更红了,拽着他用力亲上去。
好一会儿才分开,季云行靠着他呼呼喘气。
江随心情很好,轻声唤他,“舟儿。”他的声音温柔珍重,直接撞进季云行心里。
季云行心里满满当当的爱恋,欢喜更盛,眼睛像落了星辰,看向江随的目光直接炽热,勾人,很勾人。
江随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脸皮也变厚,一点也不忍着,这是他的人,凭什么要忍。
再次亲上去,攻城略池,步步深入。
又是好久才分开,两人气息都乱了,互相依靠着平静呼吸。
“随哥,我心悦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突如其来的一击正中心脏,江随笑了,“真巧,我也是。”
季云行也笑,他好喜欢江随,他好期待和江随在一起的生活,他好高兴以后的生命里都有江随,怎么办,这个人怎么哪里都是他喜欢的。
江随心里彻底踏实,从灵魂到身体尽是舒服,他多年所想终究变成如今所得,二十几年的欢愉都没有此刻来的实在,他们两情相悦,他们在一起了。
两人说开后倒是自在多了,与之前的相处比起来倒是相似,但还是有不一样。
他们会牵手,会亲吻,看向彼此的目光里会带着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