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巧合你们信吗?”
绿火熄灭后,组成骨龙的白骨化作飞灰散去,剩下一截晶莹剔透似玉的小段白骨。
“肯定是阿简将它打成重伤,我不过是随手凑个热闹刚好替阿简补了一点伤害……”
闫小三手里拿着那截白骨,面对三人幽幽的目光,眼神到处飘忽。
陈星啧啧嘴,能叫表哥阿简就已经很不简单了,他刚懂事那会,正好是表哥测完灵根正式修炼的时候,只记得以往经常带他去玩的表哥就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没再怎么搭理别人,只会埋头苦修,像是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有时还会不受控制的暴躁。
那以后,除了姨娘再没人叫过表哥阿简。
牧简摇头没接受这番说辞,族里对恨妄骨的记载虽然少,但只言片语也能体现出它的可怕,他哪怕手段尽出恐怕也杀不死恨妄骨。
但也没再多说什么,拿出飞毯继续赶路。
陈星捉不准表哥的态度,自那以后就不喜与别人接近,即使他现在状态不好,也没第一时间坐上飞毯。
旁边卫晋璟不知其中圈圈绕绕,见他没动就拉着他一起上了飞毯。
见表哥没什么表情,松了口气。
卫晋璟道:“在下卫晋璟,来自占天学府,谢谢两位救命之恩。”
陈星也道:“在下陈星,也来自占天学府,这次能脱险多亏了表哥和这位公子的相助。”
“我叫闫小三,多亏阿简发现不对才能赶过去。”
闫小三摆摆手,他这会正心虚呢,还没逮系统问个明白。
他想把恨妄骨塞到牧简手里,牧简不接,投来疑惑的目光。
他用比了个还债的口型,示意牧简接住。
牧简脸色暗了下来,别过脸不再看他。
闫小三锲而不舍地拿着恨妄骨往他手里塞,他拳头握紧了,就往大腿上放;他姿势换了,就往他胸口里递。
哥别闹,这东西一看就值老多钱了,收下他心能松一大口气。
陈星在一旁心惊胆战,这往身上乱摸一通,表哥都没翻脸!?
只恨自己身在神迹,不能和姨娘报喜,表哥魇症好像减轻了。
牧简忍无可忍,压着怒火道:“还还还,为何日日都想着还,就那么着急想和我撇清关系,然后不相往来吗?”
闫小三目瞪口呆,他不懂为何还债还成了他的不是,没有债主这层身份,相处起来不更轻松吗?
诅咒你遇到一群老赖,臭敏感肌。
憋着一股气,他也甩头不再理会牧简。
陈星、卫晋璟:“......”
没看懂,但感觉他们应该在毯底,不应该在毯子上。
牧简见闫小三生气,心下懊悔刚刚用那样的语气和闫小三说话,又实在气恼闫小三日日想着把他的帮助尽数还清。
爹不是说财富是拉近两个人关系的有利手段吗?为何到这就不管用了?
烦躁间瞥见身后的陈星,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们遇袭不是偶然,据我所知,恨妄骨只会在需要进化的时候才会现身杀戮吞噬,刚刚那个......只能算是初生期。”
“应该是有人留下了什么吸引它的东西,而它刚好在附近。”
陈星和卫晋璟听完立刻有了怀疑人选。
彼此对视一眼,又不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下定论。
闫小三伸长耳朵听完,默默问系统,“我到底是怎么弄死恨妄骨的?”
【谁和你说恨妄骨死了。】
系统反问。
“没死?那它怎么变成一截白骨了?”
【它最多只能算被打回原形,有建木青藤压着不敢化形逞凶罢了,要是随便找个地方丢下,它马上就能满血复活。】
“它怕青藤?”
系统语气飘忽,吞吞吐吐。
【......算吧,怎么不算呢。】
——
当闫小三一行人到达遗迹时,已经有三千多人在等候了。
放眼望去,不少人身上的都有伤势和还没平息的灵力波动,想必这一路上都不太平。
跟着陈星、卫晋璟找到占天学府的驻地,学员们见到他们两个,终于把心放了下来,那诡异的骷髅和骨龙给他们留下不小的阴影,纷纷上来为他们检查伤势。
岳寒羽脸色变幻一瞬,马上恢复正常和跟着其他学员一起上前问候。
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被暗暗观察他的陈星两人捕捉到。
心下有了答案,但当下不是算账的时候,佯装无事回应学员们的关心。
卫晋璟好不容易从一群学员中挣脱出来,跑去找闫小三勾肩搭背。
“刚刚你帮我疗伤那个是什么技法吗,配合丹药我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
闫小三道:“我修炼的功法在这方面,有些优势。”
“那感情好啊,遗迹里你们和我们学府一起行动吧。”
牧简看着一路上没再理他的闫小三,现在和别人聊得正欢,心底酸得难受。
上前不留痕迹地把闫小三拉开,插话道:“学府一起行动收获不多,小三和我一起行动。”
卫晋璟想了想牧简刚刚的战斗,确实比他强了不少,也不好再继续邀请别人和他们行动。
实力那么强大,为什么他没在榜上留意到过,真是奇怪。
闫小三不乐意了,刚还莫名其妙对他发脾气,这会谁想和他组队。
“谁要和你组队......”
“我错了。”
话还没说完,牧简就拉住他的手,强迫他看着他。
“刚刚是我心急说错了话,我本意不是想说那些,你要是不开心就罚我,不要不理我。”
一张俊脸直直对着他,眉尾还似委屈地耷拉下来,像极了前世邻居家犯错了不知所措等着挨骂的哈士奇。
闫小三不自在的把手挣脱出来,移开脸,语气没有了先前的不满,“...再......再说吧。”
“都听小三的。”
牧简瞥见了他微红的耳尖,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自然而然迈出两步同闫小三肩并肩站着。
卫晋璟:“......”
不对劲!很不对劲!
直觉告诉他,他绝对不应该再在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