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接着说。
“那何叔叔呢?”
桂花说道,“何叔叔会带好吃的,他在院子里时总会给我们带来美味的食品,还会有肉!”
棒梗嘲讽地笑道:“桂花,你别做梦了,傻柱被抓进去了,他不会回来的!”
“你胡说!”
秦淮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许你这么侮辱何叔叔!他不是坐牢,只是有些紧急事务要办,只是暂时不在家里,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是他已经走那么久了,一直没回来,他啥时候才会回来呢?”
尽管棒梗内心看不起何雨柱,常背着人以傻柱称呼,对他毫不尊敬,但他依然希望能见到对方。
因为只有对方回来,他们才有美食可食,至少不用继续饿肚子。
最重要的是,有他的话,自己或许还可以偶尔潜入钢铁厂后的伙食区拿点酱油。
把偷来的鸡肉做成炖鸡拌上酱油,那才是真正的好滋味,正是他最爱的享受。
秦淮茹摇了摇头,答道:“不清楚,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但也应该快了。
等他回家时,你们就能吃到白面馒头了,我会去找他借钱。”
“棒梗,赶紧吃点吧,你还想那些窝窝头吗?家里快吃完了,只剩下一丁点儿了,有东西能吃就要珍惜当下。
没吃的那时候想吃都没有。”
她的这句话并非戏言,全家储存的粮食都已经被耗尽,只剩寥寥几顿的窝窝头可供食用。
下一月的食物补贴尽管快到了,但他们需要的不只是粮票,还需要钱购买。
而她的收入中断,哪里能搞来这些钱?
“这种情况不能继续下去了。”
望着面前三张因为长久的缺乏营养而脸色蜡黄、身体消瘦的孩子,秦淮茹心里开始思索起来:
\"傻柱至今毫无音讯,我也不知道他何时能归来,这样无穷无尽地等待只会把我和孩子们推向绝境,甚至饥饿致死。
\"
她竭尽全力寻找解决眼前紧迫危机的办法,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出路,确保至少在何雨柱回家前,能为孩子们获取到充足的食物,不至于真的饿毙!
\"大茂!\"
这一天下午,秦淮茹拦截下了正赶路回家的许大茂。
自从从拘留所回来之后,许大茂便恢复正常上班,只是近两日显得沉默寡言,态度比起过去低调了不少。
\"发生什么事了,秦淮茹?\"许大茂问道。
秦淮茹露出微笑说:“大茂,其实我想跟你商议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许大茂困惑地看着她。
秦淮茹道:“我想向你借一点钱。”
\"借钱?\"许大茂回答,“没有。”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婉拒。
“这么干脆?”
秦淮茹苦笑说,“你就不考虑一下吗?”
许大茂道:“有什么好考虑的?我拿什么借给你?”
秦淮茹继续说道:“你也用不着对我隐瞒,我难道会不清楚你的经济情况吗?在咱们这院子中,除了几个大爷,你的收入可以说是最高的。
以前虽没有向你讨过,但如今实在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才会来找你求助,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就请你帮帮忙吧,我现在真的很无助。
你应该了解我的状况,因为我婆婆的事情,我已经被厂里停职了,失去了工资来源,家庭经济拮据,甚至买食物的钱都不够,现在家里实在难以糊口,我只是想要一些钱来购买一些粮食给孩子们。”
\"不行,借不出手!\"许大茂再次坚决地摇头,毫不动摇地拒绝对方的要求。
秦淮茹面色一沉,道:“许大茂,你就不能通融一点吗?”
“最多……最多咱们到附近的小树林里......”
她指的是不远的一片林子。
许大茂明白她的意思,之前他们在钢铁厂仓库私下会面,而现在她提议树林密会,显然是为借 钱而来。
“不用,我绝不!”
许大茂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样,如今正处于受教育状态,需要向学院管理员李建国请示汇报事务。
一旦被发现他与秦淮茹有不清白的关系,他的前途岌岌可危。
这次他侥幸逃脱停工惩处,复归岗位。
他不想再次冒险丢了工作。
\"许大茂,你想怎么样啊?\"秦淮茹气愤地说,“你忘了过去你怎么求我?现在我求你还这样推托!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对此没兴趣!\"许大茂摇头答道,“秦淮茹,别白费心机,如今的我一心只想干好工作,不想扯上别的事!”
说完后,他疾步离开。
\"许大茂,你别走!\"秦淮茹厉声喝止。
\"怎么了?\"许大茂回头反问。
\"你不怕我把事情摊开来说吗?!\" 秦淮茹冷漠地说,“我知道你手里有所谓的证据,你握有黄金。
我要是把此事告诉纠察队的人,看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然而许大茂冷笑:“秦淮茹,你别威胁我,吓不到我的。
上次是纠察队的人找过,不是你告的密吧?可什么都没查出就把人放了,表明他们并不疑我是有问题的。
所以你觉得告密对我有任何影响吗?\"
\"你敢告发我就不会饶过你!\"秦淮茹回应。
\"拭目以待,秦淮茹!\"许大茂转身离席。
秦淮茹呆若木鸡留在原地。
对于许大茂,她很清楚自己的无力感。
他有欲望的时候可能会让你有所得益,但一旦不再看上你或者厌烦,那就什么都得不到,反而可能遭受伤害。
这就是个卑劣无情的小人!
借不到许大茂的钱粮,秦淮茹只好另寻其他途径。
开始向同院的人求助,然而借到的仅仅只是少量玉米面粉。
钱借不到,就连精米白面也无望。
李建国是学院中财力较为丰厚的一方,但是面对他对她的铁石心肠态度,她明白自己无法借贷。
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对他存有误解,同样不可能借钱给她。
因此她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警察同志,我想让柱子来看我......\"耳聋的老太太躺在医院急诊室病床上,坚持要见何雨柱。
起先因身心双重打击而晕倒,情况十分危急,后来被送到医院救回一命。
经过两天的治疗,身体逐渐复原。
陈玉莲,她是自己曾经疼爱至极的人;那陈玉莲的母亲,曾经也是自己的好姐妹,如今一切仿佛都在眼前破碎。
熟悉的面孔与审判
他们很快面临公开的审判,走上断头台的命运已无法更改!
报纸上提及的判决严厉无比,无疑 !
让他唯一宽慰的是,报纸上未出现他的姓名与影像。
名字与新闻无关不代表安全无忧。
同日里,她们也被裁决审判。
然而,她不清楚究竟是在法院受审还是公议会上面对众人指责,她无从知晓,也无勇气追问,只选择沉默,内心深处完全封闭起来。
清晨,她被警察直接自医院带离,重新回到拘留中心。
由于伤腿未愈,既不能行走又不适合扶杖,警方安排了轮椅给她,日常出行仅能由人推着前行。
然而警察并未施加额外照顾,一旦入住牢房,便不再负责她的基本需求。
同样的担忧也在何雨柱的心头盘旋。
昨日的沮丧如崩塌,满腔悔恨的忏悔书和控诉信却如同投入海平面以下的石头,毫无回应。
上面没有任何要释放他的暗示。
他的焦虑集中于秦淮茹一人,怕自己久无消息会引发她的绝望,让她在外面轻易另找归宿。
然而对此刻她的真实心思,他却毫不了解。
除非万不得已,秦淮茹并无心轻易改嫁以抛家弃子。
考虑到子女们将会在新环境中遭受冷漠甚至 ,让全家人彻底破碎,秦淮茹深知绝不可行,孩子们的成长和未来至关重要。
为孩子考虑,她必须寻求解决当前困境的方法。
单纯的等待何雨柱的回归并不足够,更深层的出路是寻找一份职业以维持生活,尽管可能需要辛勤劳作。
工厂钳工的工作希望渺茫,在厂长李副厂长皆被抓捕的当下,没人会在意她这个小角色,她的要求也难被理解,无人援手帮忙保释。
因此,她决定转向社区办公室,期望在那里得到一份哪怕艰苦工作的机会。
只要有收入来源,就能兑换粮食券保障一家人的粮食供应,确保饥饿不再成为问题。
当天,秦淮茹泪水涟涟,满脸凄切地向街坊办事员陈述家庭现状:“我一家如今艰难无比,甚至几天都揭不开锅,只好用窝头果腹,我实在撑不住了。
求你们体谅孤儿寡母,无论多辛苦我都甘愿承担。
只要有工作赚到微薄薪水,就能为孩子们购粮充饥,否则我们的命运将是饿殍。”
满眼的悲伤和恳求,令人心痛不已。
那位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答道:“我们了解到您家庭的情况,感到十分同情,但我不能答应您这样的请求。
工作并非我能随意调配,这是有着严格规定的!”
“您目前仍属于钢铁厂的职工,我们不能直接为您的工作安排做主。”
“可是他们厂子取消了您的职位,不允许您重返岗位,又未支付工资,这岂不与没有工作无异?”
秦淮茹悲泣道。
工作人员解释说:“那样只能等到工厂解雇了您的员工身份,这样我们就有可能为您推荐新工作。
不过现在确实无法为您开推荐信。
而且,我们并未找到合适的工作机会。
找寻工作并不是一日之功,需要时间,请多点耐心。”
秦淮茹焦急地说:“我想是有耐心,但……但孩子们不能等!每天他们都需要食物,已经好几天没尝到白面馒头,只能将就着玉米窝头,他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模样令人不忍卒睹……”
说到此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求,泪如泉涌。
“在找到正规工作前,哪怕短工也行,请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我可以做任何工作,只想挣些工钱为孩子们购买白面包!”
她泪眼婆娑地诉说。
听到这个提议,街道办人员问道:“难道你们无法求助邻居借贷粮款或者食物吗?”
秦淮茹回应:“我已经试过求助,但他们都不肯借整袋面粉或粮食,只是零散借些玉米面。
那哪顶得了用?只有白面才能保证基本温饱啊!”
她近乎绝望地说道:“同事,拜托解决我们的吃饭难题,真的难以维系下去!”
恳切地求助于街道办事处。
“关于返回钢铁厂的事宜就不再说了,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已经明确过。
您拿到离婚证明,就意味着失去家庭和住所的所有权,您能够承受这样的结果吗?”
街道办事处人士严肃地说。
但秦淮茹坚决道:“那房产是贾家的,并不属于贾张氏个人,我的三个孩子也是贾家人,只要我不在家,孩子们难道就不能留在家中吗?!”
对方板起脸孔回应:“你能让他们留下,但他们孩子的未来呢?孩子归谁照顾?”
他们不容她逃避现实的逻辑。
秦淮茹无奈地呐喊:“但我们必须要设法度过难关啊,我都走投无路了!”
但她的话语中带着无助。
街道办事处人士打断她,说道:“请暂时回家等待,我们会联系轧钢厂处理您的事宜。
如果真找不到工作,我们会尽量推荐合适的机会。
这段日子请您稍有耐心,相信会有消息的。”
秦淮茹追问:“这段时间,我们的食物从何而来?借来的粗粮已寥寥无几,眼看就要揭不开锅,只能饿着肚子!”
她的困扰仍然迫切。
“那就少浪费点,自行想办法,哪可能毫无头绪!你已经成年,并非小孩子,我们又不是你的父母,不能事事依赖,你要试着 面对!”
...
秦淮茹陷入了沉默。
在对方明确表示无法过多介入后,她知道再多说什么也只是徒劳。
于是她选择静候,耐心地等待,硬着头皮前行。
过后,带着失落离开。
回到了院子里,她的脑海里开始萦绕另一个思绪——关于借款和粮食的问题。
她已尽可能向院内的人求助,只剩下中心院的何雨水与后院的李建国两家未尝试过借贷。
对何雨水与李建国的预期十分明确,她几乎能断定这两位不会答应,开口也是空谈。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后,她仍没有去碰运气,而是计划找别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