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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四月底,任天宗遴选时日渐渐逼近,客栈内的几人也有了行动。

黄昏时分,沈止罹稳稳坐在点了灯的廊下,刻木的手极稳,时不时和对面的大牛说话。

南市,此时客栈来往人员也少了许多,宽敞的大堂内显得有些寂寥。

楼上,不知是谁的房门吱呀一声,接着便是密集的脚步声往楼下去了。

后院内,沈止罹刻木的手一顿,唇角勾起些许。

那几人下了楼,顺着客栈后门,悄无声息融入进熙攘的人群中。

刘三喜自那天出了门便再没回来,再得到消息便是被关入任天宗宗狱,听说人已经痴傻了。

领头男人眼角落了道疤,从额角一直延伸到眼下,平白给老实憨厚的面相上添上一抹凶戾。

他回身,向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身后众人下一瞬四散,自南市起,分散在任城中,黑衣隐在夜色中分辨不明。

领头男人唇角掀起笑,眼中却没丝毫情绪,显得有几分诡异,刘三喜最好真的痴傻了,若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下场必不会好。

倏忽,男人身影消失在原地。

沈止罹手指一错,刻刀锋利的刀锋险险擦过指尖,分开了啊,沈止罹拂去身前木屑,又捏着刻刀刻木,这可麻烦了,心中虽如此想,面上一丝担忧惊惧都无,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夜色渐深,已不宜动刀,沈止罹收了刻刀,端坐在案前烹茶,今日天气好,夜幕上繁星点点,大牛早早回了房,虫鸣声声中,隐约可以听见刘婶哄桃桃入睡的絮语。

沈止罹捧着茶杯,间或啜上一口,微微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子,指尖被茶杯烘得泛粉。

来了。

铺子门口的桃树窸窸窣窣落下叶子,眼角带疤的男人悄然出现在树下,他微微眯着眼,仰头看着铺子上挂着的牌匾。

不多时,刚刚分开的几个人也出现了,手中悄然现出各式法器。

沈止罹叹了口气,将温茶咽下,轻轻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

街口出现一队提着灯笼巡防的任天宗弟子,白泽纹样反射着灯笼微弱的光,在夜色中闪烁。

几人对视一眼,悄然隐匿身形。

沈止罹吞下易容丹,手中现出温润玉笛,翻过院墙,借着夜色遮掩,身形隐在巷口,看着那一队巡防弟子走过这条街道。

一炷香后,街道寂静无比,萦绕耳畔的虫鸣仿佛也渐渐远去。

方才的人影突兀出现在夜色中,眼角带疤的男人朝铺子走了几步,法器握在手上,片刻不曾放松。

余下几人也跟在他的身后,谨慎逼近。

一粒石子击打在桃树树干上,众人豁然转身,只看见一道身影翻过墙,在房顶轻巧跳动,转瞬间便没了踪影。

“大哥?追吗?”

其中一人悄声问道。

领头的男人看了眼笼罩在夜色中的木生堂,握了握法器,脚尖一点,落下一字:“追!”几个呼吸间便没了踪影。

沈止罹在屋顶起落,托滕云越的福,在这几日,他已将南市巡防的时间路线都打探清楚了,只要小心避开巡防弟子,便可悄然出城。

而身后的众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不仅要追着沈止罹,还要小心避开巡防弟子,好几次险之又险地和巡防弟子擦肩而过。

沈止罹始终和他们保持一个他们可以看到自己,却无法追上的距离,显然身后的人也意识到这点,面上浮现怒气,眼睛死死盯着前面不时起落的人影。

沈止罹在城墙前猝然停步,抚抚激烈跳动的心口,转身看了一眼身后不停追赶的人影,轻身蹬上树干,借着夜色翻上城墙,站在四丈高的城墙上,微微眯眼看着急速向这边奔来的人,嘴角勾起一个笑,下一瞬,转身跳下城墙,不见了身影。

“大哥,那人是要引我们出城。”众人停在城墙边,仰头看着雄伟城墙。

领头的人冷笑一声,眼中凶光毕现:“是又如何?难不成我们还能在城内打起来?”

出声的那人连忙低下头,领头的四处巡梭,后退几步,转瞬间身影便上了城墙。

余下几人对视一眼,跟着上了城墙。

沈止罹站在树梢,看着纷纷跳下城墙的人,眸中寒意深深,确定他们已经看到自己了,沈止罹转身往密林深处窜去。

直到深入密林,沈止罹才猛然停下,寻了个隐蔽处藏好,胸前窒闷愈演愈烈,沈止罹咬了咬舌尖,按按剧烈跳动的心脏,静静等着人来。

“大哥,人呢?”

深夜,幽深的密林中突然传来人声。

领头的人眼睛扫过四周,额角鼓动,冷笑一声:“能跑会躲,倒像只老鼠。”

夜风拂过,林中传来叶片摩擦的细微声响,除了这个响动,林中堪称寂静。

领头的像是不耐烦了,手中长枪力若千钧,横扫而出,将方圆一里的树木摧毁殆尽。

“出来!引我们来此,现在倒像是缩头乌龟了!”

半晌,林中并未传出任何响动。

领头的怒火更炽,掌心现出灵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大人好大的火气。”

清朗声线夹杂着笑意穿透夜幕传来,领头的人循声望去,一个纤长身影站在前方树梢,肩背瘦削,还带着少年味道,面容普通,正直直朝他看过来。

“哼,”他冷哼一声,喝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深夜诱我们来此?”

那人并不答话,只问道:“诸位可识得刘三喜?”

领头神情一凛,背在身后的手悄悄运起灵力:“刘三喜的事是你做的?”

那人依旧不答,自顾自点点头说道:“那便是没错了,你们既能寻到南市,想必也是清楚是何缘故,今日下了阎王殿,也可做个明白鬼。”

领头咬肌鼓动,自他投入睿王府门下,何人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如今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数次无视,更是口出狂言,怒气高涨。

他死死盯着少年,咬着牙喝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你有几分的本事?”

少年微微笑了一下,在他那张普通到过目即忘的脸上竟透出几分温柔意味:“我本事不大,还望先生手下留情。”

话落,少年横笛于唇,缓缓吹奏。

方才还寂静无比的林中霎时喧闹起来,细听下,竟是来自于林中四面八方奔来的脚步声,和着似幽怨似呜咽的笛声,诡异至极。

“什么人?!”

身后手下仓皇四顾,却并未发现生人气息,可那脚步声却声声逼近。

领头也提起十二万分警惕,视线扫过四周,喝道:“冷静!我观那小子身上并无灵力,我们莫自乱阵脚!”

下一瞬,林中霎时窜出数百具傀儡,手执刀剑,将他们团团围住。

“是傀儡!”

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皆握紧手中法器,谨慎地盯着将他们围得密不透风的傀儡。

“果然是你!”领头冷喝一声,眸中泛着凶光,盯着树梢处悄然停下吹奏的少年。

沈止罹玉笛轻拍掌心,含笑道:“是我,如何?”

领头握紧长枪,啐了一口:“呸,与魔物为伍,不仅不以为耻,反而自得,下作!”

沈止罹倏然收起笑意,声音带了几分怒气:“下作?你们屠戮我偃师沈一脉,将偃师赶尽杀绝,便不是下作了?”

“甚偃师鬼师的?御傀之术本就是魔族术法,百年前就因为这门术法,你们才会灭族!如今还执迷不悟!”

沈止罹怒极反笑,玉笛在指尖翻转一圈,寒声道:“将死之人,不必多言!”

话落,笛声与神识齐齐发散,原本安静伫立的傀儡齐齐攻上,一时间,原本安详静谧的林中处处疮痍,木屑飞溅,连地皮都被掀起三寸。

领头的男人长枪所至之处,傀儡左支右绌,少不得受伤,而他身后的手下,不光要应付傀儡,还要忍受脑中时不时针扎刀刺般的痛,连出招都慢了许多。

笛声凄厉刺耳,似裂锦似瓷碎,傀儡攻势也愈发凌厉,手下身上或多或少添了伤,而领头却游刃有余,脚下多了不少傀儡残肢。

沈止罹一心二用,笛声变得急促且低沉,似鼓点似滚珠,傀儡悍不畏死,不怕疼不惧伤,即使手中长剑断裂毁损,藏于四肢的短剑依旧让几人防不胜防。

浩瀚神识倾巢而出,凝成三寸长的尖刺,豁然扎向手下识海,几人嘶声痛嚎,手中连法器都握不住,丁零当啷掉了一地。

沈止罹丝毫没有留手,三寸长的神识尖刺穿脑而过,痛嚎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几声人体倒地的沉闷声响。

领头的人长枪横扫,猝然回头看向身后,手下皆七窍流血,双目圆瞪,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男人怒气勃发,周身灵气轰然爆发,将围攻而上的傀儡轰开几丈远,眼珠充血,发狠地看向稳稳站在树梢处吹笛的少年。

长枪蓄满灵力,周身灵气暴涨,脚尖一蹬,脚下土地被这一蹬的气力震地炸裂,而他疾射而出,泛着寒光的枪尖直直射向少年。

不过眨眼间,男人已至身前,笛声猝然拔高,傀儡扔出手中长剑,脚尖踹向长剑剑柄,长剑如同弩箭一般疾射向沈止罹的男人,隐有破风声夹杂其间。

男人手腕一转,长枪在背后旋出圆弧,将疾射而来的长剑悉数挡下,自己则蹬在断裂的树桩上,以更快的速度向沈止罹袭去。

双方距离不断缩近,沈止罹反而放下玉笛,唇角紧紧绷着,男人疑惑的念头只出现了一瞬,下一瞬自半空陡然落下,狠狠摔在地上。

男人双目呆滞,愣愣地看着上方层层叠叠的树冠,灵力龟缩在经脉中,无法调用半分,全身麻痹无力,连眨眼都无力:“为…为何?”

沈止罹垂眸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男人,他的法器长枪被摔在一丈远,长枪主人如同全身瘫痪一般躺在地上,手指都抬不起来。

沈止罹自树梢轻巧落地,将涌至喉头的血腥气强行压下,面上还是云淡风轻模样,他慢慢踱步走向男人,在男人艰难转动眼珠看过来时,嘴角扬起笑。

男人衣领后悄然爬出一只飞蛾,尖锐口器被收在嘴中,双翅煽动,落在沈止罹抬起的掌心中。

沈止罹微微一笑,将飞蛾收起,俯下身,伸出指尖点在男人额前,喃喃道:“让我看看,你知道些什么…”

皮肤相贴的瞬间,难以言喻的疼痛自脑海翻腾而上,男人青筋暴起,却因为全身无力,只能像条死鱼般微微弹动。

男人的记忆和刘三喜的大差不差,或许是男人职位更高,在刘三喜视角中怎么也看不到的脸,在他的视角中可以看出一角。

睿王是个眉目阴翳的中年男子,蓄着短须,时常穿着象征身份的蟒袍,观其言行,他很是推崇问道宗的长老,几乎言听计从,看起来是个头脑简单,野心勃勃的人物。

而问道宗长老并不时常出现,通常只是派出座下弟子传话。

值得一提的是,沈止罹在男人记忆中看到了昔日大师兄褚如刃的身影。

沈止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手上一时失了轻重,他露出歉意,垂眸看着口唇溢出鲜血的男人,愧疚道:“实在抱歉,有些激动。”

男人双目暴突,嘶哑的痛嚎被闷在喉口,听着着实有些凄惨。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沈止罹收回手,起身之际,身下原本并无反抗之力的男人骤然爆发出灵力,狠狠击在沈止罹身上。

沈止罹脸色一白,倒退几步,匆忙扶住树干才没有被击倒,沈止罹捂着剧烈翻腾的胸口,压抑许久的血气骤然涌出,沈止罹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扶着树干弯身喷出口血。

鲜血凝成一线从沈止罹唇角滑落,沈止罹飞快掏出手帕捂住唇,扔下火折子,将落在地上的鲜血烧的一干二净。

沈止罹撑着树干艰难压制住胸腔翻腾的血气,眼前阵阵发黑,缓缓直起身看着十指抓地向自己法器爬去的男人。

这次是自己大意了,沈止罹缓缓擦着唇,没有料到这人还有余力,若不是飞蛾出其不意下的抑灵散,打在自己身上灵力就不会是这么绵软,还留了自己一命了。

尚且完好的傀儡奔向沈止罹,扶着他慢慢走向男人,其余傀儡早早将他的法器踢的远远的,露出短剑的傀儡缓缓刺入男人后心,男人手指无力地在地上抓挠,喉中被溢出的血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声。

短剑深深刺入土地中,男人也被刺了个对穿,双目圆瞪没了生息。

神识缓缓散出,将男人逸散的神魂搅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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