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姿态不卑不亢,没有半分不安。
“蓝妃”我唤道:“蓝夫人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多谢公主。”
“你没什么想说的?”
“公主保蓝府平安,本宫丢下刺向公主的刀。”
这意思就是咱们之间是交易,没什么可说的,也没那么多牵扯纠葛。
“如此甚好,夜深了,回吧。”
待蓝淑走后,紫荆问:“公主,怎么不问问是谁胁迫她?”
“她不会说。”
“为什么?”
“蓝淑与父皇有过婚约,本能登上后位,如今,进了宫却只位列四妃,她真的没有怨言吗?她今日来只是确保自己母亲平安。”
“公主要见见婉娴姑娘吗?”紫荆又问,蓝夫人的毒是莫婉娴解的。
我没答这个问题,状似闲聊一样道:“紫荆,鸢尾无能为力,莫婉娴把个脉就知道是什么毒怎么解,你说是莫婉娴的能力高出鸢尾许多,还是其他?”
“公主是怀疑她有问题?”
“派人盯着些,不早了,睡吧。”
夜色高挂,早该休息的莫老夫人坐立难安,朝自己的二儿子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二儿媳惶恐不安:“这是不是怀疑咱们了,咱们要不要…”
莫尚书打断她的话:“行了”,又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慎言”,接着回莫老夫人:“婉如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宴上给的罪名也是阻挠判案,应是还未察觉。依我看,皇上此举是让儿子识相点辞官。”
“夫君并未犯错,皇上为何要你辞官?”莫二夫人问。
莫老夫人摩擦着手中拐杖:“为了给人腾位置,就是不知腾给谁了。”
“咱们要不要去求求公爹?”
莫尚书抬头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只见她冷哼一声“他才不会管,他巴不得咱们都死了。”
莫二夫人张口还想说什么,莫尚书给了她个眼色,让她闭嘴,开口道:“婉如那边你安慰着先送去尼姑庵一段时间,上下打点好让她日子舒坦点,等以后事成了,她就能出来了。
母亲,明个我给柳右相写封信问问,儿子这位置也不能凭白给了别人。
天色不早了,母亲早点休息。”
这边涟漪回到四方馆就开始审问合叶,那婢女倒是个嘴硬的,身上已血迹斑驳还是不开口。
涟漪打了几个哈欠,找到墨辰逸,道:“淼族的死士,审不出东西了,无忧想拿的信息也拿到了,不如直接交给落霞楼,这事也算咱们交差了。”
“落霞楼分属诛华阁,交给阁主吧,乱成这样阁主也该出面了。”
“诛华阁阁主武林大会盟主换选都不参加,这事他会管?”
“试试呗,说不定这次会将落霞楼主都换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涟漪翻了白眼,起身道:“我明日离京,亲自送,倒要会会这人长什么样。待我回到龙庄,会传武林盟主令,广寻淼族人解蛊,如此也能藏起苏时。”
涟漪打着哈欠回去,见到了站在她门口与黑色融为一体的萧锦,晚宴结束前无忧的人就给他喂下了解药,让他跟着墨辰逸的队伍一起出了宫。
她问:“你什么时候走?”
“待跟姑娘告别完就走。”
“你的人到了?”
“为节省时间,部分路上会和。”
“你来是想见蓝歆?”
“是,未曾探到龙庄主信息,只能前来叨扰姑娘。”
“哦,你走吧,她醒了,但不想见你。”
萧锦动了动嘴唇,拱手行礼道:“毒刚解,她身体还很虚弱,劳烦姑娘好好照顾,萧锦感激不尽。待我肃清兰塞阁再来接她回家。”
涟漪接道:“我们龙庄的人,龙庄自会好生照料,不劳阁主费心。”她打着哈欠关上了门,萧锦站了一会,消失在夜色。
涟漪躺在床上,对着还坐在桌前的人说:“歆姐姐,你快来,好久没抱着你睡觉了。”
蓝衣女子慢了半拍回头,轻微一笑站起,走到床边,躺下,拍了拍涟漪后背“睡吧。”
涟漪嘟囔了句:“真服了你们这些人,明明想见却又不见,在一起就这么难嘛。”
蓝歆苦笑了下,也闭上了眼睛。
柳右相府邸灯还未熄,一阵风过,他对面做了一个黑袍遮面的人。
“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敢来?”
“正是这种情况才要来。”黑袍开口,声音辨别不出男女“咱们这位皇上近期动作太多了,该睡会了。”
“不是时候。”柳右相端起茶盏道:“当年那事后他不再让暗狐离身,不好下手。”
“那就制造让暗狐离身的条件,他不是最在乎他那宝贝女儿和没见过面的儿子吗?好不容易让莫二坐上如今的位置。”
“莫二这事已成定局,不值得冒险。”
“凭白让那小子名正言顺的进了刑部。”
柳右相淡漠一笑:“你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不能为我所用就该死。”
“沈家那独苗苗可没那么容易死,沈家还动不得,你近日安分些,今日宴会上墨辰逸所言难免让他起了疑心。”
“就这么干等着?淼族被搬上台面,之后行事处处要受阻碍;小皇子的局已经被破了,那女人都死透了还能阻拦我。”黑袍人仿佛已气急败坏,声音变大变尖,看向柳右相的眼神已带有质疑。
柳右相递过去一杯茶:“消消气,不知道咱们那位公主殿下武学如何,旧伤是否已好,又是否能扛得住这狩猎场的猛兽?”
黑袍人笑出声“茶就不喝了,等着右相的好消息。”
转眼人消失在了柳府,柳右相端起茶杯,眼神中满是不屑。
莫府等诸多府邸发生的事无忧丝毫不知,长乐宫除了值守的人都陷入了沉睡,毕竟这段时间都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