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笃定,只要他说了这些,他就一定会听他的话一般,真的会像他,口中说的那样去做。
“时兄弟和我说这些,是肺腑之言吗?你是真的想要帮我,还是你也和官府有关联?你帮我,只是另有所谋?这话我很早就想问你了,我记得,你当时来,祝雍山的时候,你说你只是一个流民,而且当日你的衣着打扮,和那些流民别无二致,可是你今日再来,我祝雍山,周深气质,和那日的你,区别太大,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要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和他说话的那些态度,他还以为今日来的,是别人,不是他。
而且秦时宴,今日所散发出来的气质,跟那日太不一样了,那样得天独厚的气质,就像是站在高处的王,睥睨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一样,一种说不上来的贵气。
秦时宴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笑意:“祝兄不信我吗?”
被如此一问,祝青荣多少有些尴尬,毕竟秦时宴,拿自己的命,救了他,他却在这里,怀疑他,是有些不道德了。
可是,祝雍山山上下,有这么多的人,他不可能拿这些人的命,去开玩笑。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还是说的:“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时兄弟你也知道,祝雍山上上下下有多少人,我赌不起,也输不起,更不敢拿这些人的性命,和前途去开玩笑,还请时兄弟理解。”
如果是他一个人,他绝对二话不说立马进京,去向朝廷投诚,可是他偏偏不是,孑然一身。
“那祝兄想要的回答,是什么?”秦时宴看着他。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就好像我问你,当日你为什么,要帮我一样的道理,我与你无亲无故,从前更不认识,为什么?你要这样帮我,帮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难道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善意吗?
听了祝青荣这番话,秦时宴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是个实诚人,孤果然没看错人,哈哈。”
“孤?时兄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祝青荣被秦时宴,这一笑,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他口中的孤,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他的神色,立马震惊了起来,随即就看到秦时宴从腰间,摸出来一个,明晃晃的腰牌,放在了桌上,只见那腰牌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太子令。
祝青荣定睛一看,有些不可置信,随即惊讶的说道:“你是太子?”
“嗯。”
秦时宴点了点头。
“孤乃大秦皇储,当朝太子秦时宴,当日来祝雍山,也是奉旨前来,当日隐瞒身份,也只是为了,调查虚实。”
若不隐瞒身份,他此行又怎么会,如此顺利,还有了意外的收获。
他的话,几乎是当头一棒,祝青荣好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祝兄,祝兄。”秦时宴唤他。
祝青荣这才,回过神来,立马起身跪在地上:“草民祝青荣,参见太子殿下,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无意冒犯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