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三人吃的十分,有滋有味,尤其是秦时宴,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他吃的,最安心的一顿饭。
虞书意吃了几筷子,就没有在动了。
见到她的动作,秦时宴问她:“怎么了?不合胃口吗?”说着又给虞书意,夹了一个虾,放在她碗里。
虞书意摇了摇头,撇了撇嘴“不是,我最近长胖了,不能在吃了,你们吃就好。”她连她最喜欢,那件衣服,都穿不进去了,可烦死人了,可不能在这么,没有节制的吃下去了。
说话间,她埋怨的看了一眼秦时宴。
“都是你那些药膳,说是给我补补,结果补得我现在,吃什么都香,睡得也好,能不长胖吗?”
她的样子,极其委屈。
令兄妹二人,都开怀大笑。
“呵呵。”秦时宴和秦晚凝,一同笑出了声。
“你跟我印象中的烁华长公主,完全不一样。”秦晚凝看着虞书意,那可爱的模样,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怎么不一样了?”见到秦晚凝的神情,虞书意不由得,有些好奇。
“从前的烁华长公主,雷霆手段,杀伐果断,处事威严,外界更是传言你,心狠手辣,仅仅是听起来,就让人闻风丧胆。
而且从前见到你,你总是板着一张脸,不甚严肃,就好像那骄傲的白天鹅,我那时候还挺怕你的,觉得你不好相处。
可是现在这几次,相处下来,我觉得你是真的可爱啊,憨憨的,像只猫儿,跟我印象中的,那个烁华长公主,完全不一样,简直判若两人。”
哪里有一点,那些传言中的样子。
秦晚凝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秦时宴一眼,眼神狡黠的像一只狐狸。
她那个眼神,大抵是在说“大哥,你就说我的形容,贴不贴切。”
秦时宴笑了笑,不予置评。
秦晚凝的话,让虞书意的动作一顿,心里顿时复杂了起来,心里被触动着。
良久,她才说道:“因为从前我无人撑腰,无人可依,无人可护我周全,我必须靠自己,才能顽强的生活下去。
而现在,我的本性暴露无遗,只是因为我知道,有人会护我周全,我大抵不用,在像从前那样,战战兢兢的活着。”
虞书意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秦时宴。
两人对视着,似有千言万语。
她的这一生,其实是不幸的。
她有一个不幸的童年,有一个不爱她的父皇,更是有一个,心狠手辣的后母。
战战兢兢的在宫里,苟且偷生的活了许多年,哪怕是后来,站上了权利的顶端,她依然无法,忘记这种感觉。
更何况,她只有那权利的虚名,并无权利的实权。
百姓生灵涂炭,忠臣良将被害死,她也只能置身事外,想仅靠自己的绵薄之力,去挽救那疮痍遍布的河山。
到最后,却发现自己,还是渴望那仅有的一丝,父女之情,以至于,所有的计划,一败涂地。
父皇固然有错,她亦有。
所以面对那些骂名,她从不解释,只因,她有罪。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她害怕,她胆小,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她只愿意,待在自己的壳里,不愿意看待,自己真正的心意。
在人前的样子,只是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有所顾忌,会怕她。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她有多狼狈。
虞书意说完,三个人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秦晚凝听她说完这话,一脸心疼的看着虞书意,她知道虞书意的过去很苦,但从来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苦,但是虞书意在他们,面前卸下防备的样子,真的让她破防。
她出生在,一个满是爱意的家庭。父母恩爱,兄友弟恭,而她又是,家里最小的,自然受到了,他们所有人的爱护。
而虞书意呢?
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