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岁桉和笙笙陷入了沉思,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既然上次进入的不是真正的昆仑,那如果再去一次,或者说让霁林带他们进去,或许可以找到制裁老妖怪的办法。
“那咱们启程,再去昆仑一趟吧,只不过我在昆仑不可以用法力,有些危险。”笙笙蹙眉。
上次老妖怪在昆仑都得用神器不可以使用术法,她估计也不太成,身上邪气太重了,昆仑又是自古以来的仙家之地,不可以那么随意。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时玉鸣说。
话落,陈岁桉愣住,道:“这件事其实你不必牵扯进来的。”
笙笙也意外时玉鸣的这句话,主要是他一个人行走人间,瞧着也云淡风轻的,不太像是会随便乱管闲事,这又不是寻常一些鬼魂过来找他吃碗粥那么简单。
此时,时玉鸣微笑,知道两人心中的想法,“那老妖怪都已经找上我了,我很意外,因为我母亲诞生时他早就逃亡在世间,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同类,以往妖族没有湮灭之时,我遇到过很多妖物,有鬼物,精怪,也跟地府的一些打过交道。”
“那老妖怪知道我的存在,必然是费尽心思,既然都觊觎上了我体内母亲纯正的天人骨血,我便不会袖手旁观。”
“他还会继续找上我的,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此番跟你们一起,算是“同类”之间的帮助了。”时玉鸣道。
此刻,陈岁桉和笙笙面面相觑,若是别人,或许还会怀疑是不是别有居心,可时玉鸣眼神很干净,既然都开口说要一起去,那便不会使坏吧。
“不用担心我别有居心,我都活那么久了,还不至于算计自己人,对我没好处。”时玉鸣微笑。
笙笙功法可比时玉鸣这个两千年的厉害多了,也不怕这小子搞什么幺蛾子。
“可以,一起启程。”笙笙道。
……
既然决定启程,那就不能盲目,大家又在一起商量以及设想一路上可能会遇到的事,决定休息一晚,第二天启程。
笙笙和陈岁桉直接在时玉鸣家住下了,陈岁桉睡沙发,笙笙盘腿修炼一个晚上,总之还挺和谐。
等到第二天,时玉鸣就起来做了一个早餐。
陈岁桉看到的时候不由愣住,“哇,这……都是你做的?”
时玉鸣还是第一次家里正式来客人,所以一大早的就去菜市场买了不少新鲜的食材。
“我平时很少做这些,因为一个人吃感觉没什么意思,难得家里有客人,做了一个大餐,尝尝。”时玉鸣微笑。
笙笙感到很意外,“你都修炼那么久了,还保持人类吃饭的习惯,倒也实属难得。”
时玉鸣眼里闪过一丝心酸,他摆着碗筷,有些自嘲的说:“活那么久,再不找点乐趣,只怕没有活下去的盼头了,人活太长也不是好事,交的朋友逐渐老去,面对他们害怕的目光,有时又觉得自己挺可悲。”
“后来我就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喜欢离别,干脆就断绝了社交,行走世间,十几年换一个地方,十几年换一个地方,我什么都做过,做裁缝只是我其中会的一样,我干过木匠,大厨,开过成衣店,民宿等。”
陈岁桉已经等不及了,看着桌上的菜,玉米山药鸡汤,糖炒排骨,米粉蒸肉,一条蒸鱼,一碗炒时蔬。
“活那么久,掌握的生存技能也多,当过厨师的,做饭一定不错。”陈岁桉笑道。
“不说了,动筷吧,吃完启程。”时玉鸣招呼着。
笙笙也不客气的动筷,陈岁桉边吃还边夸奖。
吃完后也是大概40分钟左右,陈岁桉跟着时玉鸣收拾碗筷,然后打算去镇上备点物资。
时玉鸣也有一个小的储物袋,可以装下很多物资,为此,陈岁桉也感到震惊。
“这种法器在以前还是常见的,但不像宋笙笙那个功能齐全能力更大,我只是普通的储物袋,只能装物品,比如衣裳,钱,被子,零食,反正就是一些普通的用法,像灵魂,活物,以及其他的实现不了。”时玉鸣解释。
尽管这样,陈岁桉还是羡慕,虽然没笙笙那个高级,但带出去旅游多方便啊,什么行李箱统统都抛开。
买物资也不花费多长时间,一切准备妥当,笙笙就带着陈岁桉,时玉鸣自己一人,使用法力前往距昆仑最近的城市,乌喀市。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时玉鸣晚到了20分钟。
只不过笙笙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弹,像是在观察什么。
这时,陈岁桉也跟着看,起初,他看不出什么动静,但后期明显也感应出了不平常。
“看来,有人先到一步,这不会是要祭城了吧。”时玉鸣说着,看似表情镇定,实则眼神闪过担忧。
陈岁桉愣住,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祭城?”
“上方笼罩魔气,这里是昆仑交界,宋鹤川一般不会亲自对凡人动手,那么多年过去,更加不屑于杀凡人,他这是要干嘛?”笙笙脸色凝重。
“这不是霁林的地盘吗?霁林去哪了?这可是昆仑边界,霁林难道感应不到?”陈岁桉也着急了。
这一个城的人可不是开玩笑,乌喀市虽不是什么大城市,地方落后,居住的人也不多,本地人几乎没多少。
大多数都是来这边做生意的,可固定人口也有几十万人,要是真出事了,可不得了。
“不是感应不到,可能是出事了。”笙笙眉头紧皱。
时玉鸣抬头看着天上笼罩的魔气,分析,“他是聪明人,祭城哪里不可以,为什么偏偏在昆仑附近,他花费那么大法力,只怕别有所图。”
“不知道他想干嘛,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咱们赶紧进城,看看里面有什么变化吧。”笙笙说完,迈着急促步伐走在了前面。
陈岁桉和时玉鸣紧跟在后,两人脸色凝重,心中同样有个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