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陈岁桉不由感叹,小小一个山村,居然有那么毁三观的事,这可比电视剧里演的炸裂多了。
“这小霸王家那么可怕,让冯雨家人忍气吞声到这个地步?”陈岁桉疑惑。
“哎哟,你年轻,没见过那些不讲理的人,加上冯雨家又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只会在窝里横,出去人家大声说两句话都吓得不轻,所以就任由冯有财家人牵着鼻子走。”冯母已经把鸡都处理好,将盆里的污水倒掉,端着盆就站起来。
“我啊先去砍鸡, 这自己家养的鸡好,煮汤是最甜的,再烫些青菜,等下多吃点。”冯母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此刻,原地只剩下陈岁桉和冯永年坐着。
这冯永年凑近过来,悄咪咪的说:“说出来吓死你,你知道冯雨家是怎么结亲的吗?”
陈岁桉摇摇头,更好奇了。
冯永年继续说:“听那小霸王家人找了一个邪门的道士,说把两个人的尸体架起来完成仪式,天杀的,还想邀请我们乡亲们去吃酒做个见证,吓得大家够呛,最近房门紧闭,生怕人家找上来。”
陈岁桉眼神错愕,正派道士怎么会接这种活?看来这个修士就是干这种邪门的挣钱,也不怕损阴德。
“那既然掘坟了,女方被逼着改嫁,原配刘源明呢?他的尸体怎么办?”陈岁桉问。
“啧啧啧。”此时,冯永年摇头,“那道士也是牛,说原配先跟冯雨来段断情仪式,彻底的断后,才可以跟冯有财做夫妻,这仪式就在今晚,村长都前去阻拦很多次了,说不吉利。”
“结果被这家人给打了出来,还被逼着参加仪式,这小霸王,真怕他们家做出点什么极端的,谁也不敢惹。”
陈岁桉沉思了一下,被掘坟的冯雨和刘源明两人肯定成为厉鬼无疑,但因为有道士在,所以被压制住现在无法抵抗的状态。
说来这原配刘源明真是冤枉,给了那么多彩礼,都结婚了遭遇横祸,死后还不清净,老婆被迫改嫁,这谁受的了。
“晚上结亲仪式是什么时间?”陈岁桉问。
“半夜12点整开始做法,家家户户都不敢出门,就怕有人敲门逼着我们去,真是疯了,要不是特殊情况,老同学过来做客,我高低带你去钓鱼,然后回来好好喝一杯。”冯永年说。
这时,一直安静不出声的笙笙,刚刚用力量探查了一下村子,找到了新人被关的法器里。
“爹爹,那大师是个人类邪修,不过五十年纪,已经苍老得像七十一般,身上背负孽债太多,新人被他用法器关起来,在一个葫芦里,葫芦外上了一层黑狗血,还贴上了符咒,还用百年桃木雕刻而成的吊坠,挂在葫芦上。”
“虽然都是驱邪用的物品,不过厉鬼此刻怨气很重,葫芦周围隐隐黑气环绕,如果封印不继续加持,只怕厉鬼会冲破封印,大开杀戒。”笙笙说完,皱紧眉头。
陈岁桉愣住,大开杀戒,这要是把无辜村民都给杀,岂不是乱套了。
过了半个小时。
“你俩还怵在院子里干嘛,我这边煮好了,老香了,赶紧过来。”这边,冯母已经把鸡煮好。
这不是传统的熬鸡汤,也算是这边饮食的一个习惯,就是把鸡给煮熟,然后放在小炉子上,烫一些青菜什么。
因为是自己养的土鸡,味道很香,比外面大城市的鸡味道好多了。
陈岁桉和同学冯永年走过去,三人在狭小的客厅里坐着。
“家里也没什么吃的,就一些鸡肉和烫些青菜,平时也会有人拉车过来卖猪肉,不过三四天一次,家里今天空着,真是不好意思了。”冯母说完,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到陈岁桉的碗中。
“已经很好了,我就是路过这边,没想到还蹭了一顿饭,真是不好意思。”陈岁桉的确是有些惭愧,一看这家庭就知道条件不好了,为了自己还特意杀了一只鸡。
“你啊,吃完就赶紧离开,不是阿姨不欢迎你,等下次这边方便了,阿姨多买点好吃的招待你。”冯母说。
“哎,晓得,谢谢阿姨。”陈岁桉笑着应答。
冯永年这边狼吞虎咽的吃饭,家里吃素好几天了,他这个钓鱼佬别看天天去,实际上很少有收获,加上家里条件不好,他没工作还摆烂,没钱没本事的。
一顿饭下来陈岁桉感到还挺温馨,虽然家里穷,但有一个事事为自己操心的父母也是一种幸福,唠叨也是一种幸福。
吃完了饭,陈岁桉又被冯母拉着聊了一些家常,长辈问的问题无非就是学业啊,生活什么。
“你这孩子,老爷子走了,你一个人在京都得多照顾自己,我还是你爷爷老客户呢,找你爷爷算好几次命了,哎哟,你可不知道,永年这小子操不完的心。”
“你在京都过得怎么样,大四,再读一年就毕业了,京都好啊,大城市,首都呢,我这辈子都没去过,真是羡慕你们年轻人,真好。”
陈岁桉见冯母热情,都一一回答了问题。
“让冯永年挣钱带您过去旅游,到时候我请客,住我那里,或者冯永年如果想去京都拼搏,也可以去我那里住着。”
阿姨被逗乐了,拍了一下陈岁桉胳膊,“你这孩子,你自己还没毕业呢,永年怎么能去打扰你,不过永年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好啊,以后要是有能力了,多帮帮我们永年。”
陈岁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没事的阿姨,你们要是去京都就找我,我现在出去兼职,租了房子在外面住的。”
话落,冯母眼睛一亮,对陈岁桉越发满意,看自己儿子是哪哪都不顺眼。
“真厉害,没毕业就可以挣钱了,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过得不错,在地底下也安心了。”
冯永年看自己妈妈对别人家孩子那么热情,不由撇撇嘴,不服输道:“我也可以挣钱,下个月,我就出去打工。”
这句话换了冯母一记眼神,“老娘信你,天天净搁家里给我画大饼,不用下个月,明天,马不停蹄的赶紧从家里滚出去,找不到工作别回来了,你爹都出去打工了,你还在家躺着,净把老娘棺材本都啃没了。”
陈岁桉见状,嘴角上扬起隐隐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