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去洗澡，周言初看一眼手机，有个未接来电，他走到落地窗边拨回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万裕成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周总，我已经到路城了。”
周言初：“早些休息。”
万裕成：“周总，明天上午的见面，您会参加吗？”
周言初沉默两秒：“会。”
万裕成：“好，那我们明天在林小姐那儿见。”
电话挂断。
周言初放下手机，给林卉发了条消息：万裕成到了。
林卉：放心，我的场子，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浴室水声仍在继续。
周言初将手机扔在一边，转身走过去。
进门，他解开皮带，将白衬衫衣摆从裤腰中抽出。
宋昀洗澡的动作停下来，红着脸：“你要一起洗吗？”
周言初云淡风轻：“嗯，来兑现承诺。”
宋昀：“什么承诺？”
温水淋下，四周一片朦胧。
周言初托住她，将她抵到墙上：“忘了在车里说的？你年轻体力好，要让我见识一下。”
宋昀有些羞涩地想躲：“我开玩笑的……”
周言初摆正她的脸，深深望住她：“可我当真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当真了。”
……
莫远山一行人是在第二天上午抵达的。
在酒店会合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路城项目现场。
上了车，莫远山开门见山：“小宋，周总不一起去？”
宋昀实话实说：“他去处理别的事了。”
早上离开时，周言初便问过她，今天是想跟他一起，还是跟盛高的人一起。
宋昀没忘记这次出差的目的，选了后者。
旁边的陈嘉惠听到他们的对话，疑惑地看了宋昀一眼。
心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听不懂他们说的。
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就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片刻后，陈嘉惠的手机响，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竟然是宋昀。
她不解地扭过头去，而宋昀已经收回视线看窗外，只留给她一个安静的侧影。
陈嘉惠点开消息。
宋昀：嘉惠姐，有些事想告诉你，等忙完回酒店再说。
陈嘉惠越发不解，回了一个字：行。
宋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之所以不立马说，是为陈嘉惠考虑，怕她听了之后这一整天都没心思工作了。
……
正值半上午，林卉那间不中不西的私人会所大门紧闭，是关门打烊的状态。
顶层帝王包厢门口，光线晦暗的走廊里，站着一排神情西装革履神情戒备的保镖。
包厢里摆放成一圈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
徐牧洲起身给周言初倒了杯威士忌：“两年未见，你还是喝不惯洋酒？”
周言初接过杯子：“喝不喝得惯都好，你特意来路城一趟，这杯我怎么都该喝完。”
徐牧洲：“你让我来，我赴汤蹈火都得赶到。”
周言初笑了，很淡，但一旁的万裕成看得出来，老板此刻心情很不错。
他招手喊来苏莞。
苏莞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在茶几边蹲下，垂着眸开口：“徐先生，万总知道您喜欢青花瓷，为您精挑细选了这一套青花釉里红茶具，希望您笑纳。”
徐牧洲目光落在苏莞那一张活色生香的脸上，微眯了眯眼，什么都没说。
他素有为人高傲不近人情的名声在外，万裕成以为是有心发难，替苏莞解围：“苏小姐是我新招的实习生，和港城还有几分渊源，是港大来的交换生。”
徐牧洲神色依旧。
苏莞一脸波澜不惊的笑，起身，正要走回万裕成身后。
周言初忽然开口：“苏小姐，这么巧，又见面了。”
苏莞其实没想到周言初会跟她打招呼。
她以为他已经忘了她，又或是在装没见过她，毕竟她上次出现，是在徐屹洲身边。
所以此刻，饶是苏莞心理素质再强大，也神色微变。
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抬起头，朝周言初莞尔一笑：“周总，很荣幸能在寰宇实习。”
万裕成也很意外。
他没想过自己招的实习生，竟然是周言初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