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依旧大雪纷纷,寒风敲窗。
这样的冬夜,莫名充满勾动人心的神秘。
适合发生一些撞人体魄的暗愫夜事。
温沁祎双臂勾住周廷衍脖颈,向下扣紧,轻蹭他耳朵。
“我可以尽量克制,但是周周,我有要求。”
周廷衍的炽热体温隔着衬衫传递出来,连带他穿越风雪后依旧重热的呼吸,“告诉我,bb。”
温沁祎在这方面,胆大且不藏着掖着。
“周周,我想要真实的,没有‘伪装’的你。”
“不可以,琬琬。”周廷衍当即拒绝,“你以为雪夜玩火就燃不起更大的火势么?”
像黑蛇绕颈一样,周廷衍脖颈缠上了缎带一样的黑发。
温沁祎掌心收紧力度,“周周,还记得前几天你塞给我的东西吗?”
她憋着坏笑,“我忘记放在哪了,要不你去问问我小叔有没有?”
既勾,引,又威胁。
周廷衍喉结在黑发的缠绕下猛然滑动,他眸色似夜,暗得不像话。
“好,今晚哭死你,别忘了自己捂住嘴。”
周廷衍进浴室后,温沁祎跳下床,先去找了一条暗夜明珠爱心袜。
又去把他的衬衫,西裤,大衣一一挂好。
周廷衍来之前全部换的新的,温沁祎还贴心地拿出挂烫机给熨了一遍。
估计周廷衍也快洗好了,温沁祎穿好袜子溜进被子。
似一条暗夜精灵。
哪怕关了灯,依旧能看到那双微微散着幽光的美腿。
周廷衍满身湿气从浴室出来,摸着黑走到床边。
被子掀开的一瞬,他喉咙发紧,心跳怦然,“桃,你简直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周周,你爱吗?”温沁祎嗓音愈发地娇且急。
“爱。”周廷衍沉重一叹。
……
自从温则行每天下班准时回家,工作就带到了家里做。
书房里,工作终于结束。
温则行靠进椅背,双臂自然垂下,慵懒地仰起脖颈闭上眼睛。
清灯将他锋锐的侧影线条晕染得清晰。
温则行就这样闭目歇了一会儿。
再抬眸,他才见雪景。
窗口,一幕幕落白映入眼睛,在这样风大雪厚的深夜,温则行忽然想喝一杯冰酒。
不多时候,他从座椅里起身,在清凉的灯色里落下一道疏落的光影。
温则行出了书房。
为了不吵到温沁祎,他有意放轻脚步。
孤独的长影在走廊里走过。
就在温则行路过温沁祎卧室门口,又走出几步后,他顿住了脚。
接而后退两步。
虽然侄女生得亭亭玉立,美貌惊人,且两人的年龄差仅有四岁。
但温则行从来不觉得自己变态,他是拿温沁祎当女儿一样疼。
可是今晚,他对自己产生了惊天动地的怀疑。
因为,在温沁祎房间门口,他听到了异动和异响。
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于自己的臆想。
温则行虽然经验不够丰富,但是也是过来人,他不敢说里面的声响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在变态遐想和求证事实的挣扎后,温则行选择了后者。
他敲响温沁祎房门,“琬琬,睡了吗?”
里面的异响弱下去,温沁祎的声音传出来,“没有呢小叔,我刷会儿视频就睡。”
温则行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半夜了,温沁祎,你要不睡就起来擦地。”
“睡了,睡了,小叔!”温沁祎在里面喊。
屋里静了。
温则行也没再出声了。
他半分相信,半分狐疑地下了楼。
卧房里,周廷衍握着温沁祎肩膀沉语,“还真像擦地。”
温沁祎扶着窗沿,撩起一寸纱帘,望出去,顿挫地说:“周周,雪地里……好像有你的脚印,很浅……很浅,但是看得见。”
“很浅?”
“不,不是……周周你真狗……你不是人!”
周廷衍勾唇,“放心,脚印马上就没了。”
周廷衍精通海事,对天气变幻十分敏锐。
他知道,更大的风就要来了。
……
一楼餐厅,温则行自己调了杯冰酒。
他熄了灯落座,一个人享受雪夜的深深孤独与淡淡惬意。
大朵大朵的雪花在昏黄路灯下纷飞。
不知是多疑还是什么,温则行隐约看见院落中有一串脚印。
步距很大,一看就是个子很高的男人留下的。
温则行放下酒杯,起身走到窗边。
风雪急骤,斜斜地从院落中扫过,那串隐约的脚印又不见了。
哪怕闭目再睁,依旧是没有。
温则行忽然开始厌恶这样疑神疑鬼的自己。
冰凉酒液入喉,今夜,他多喝了两杯。
一些时候过去。
温沁祎抱了满怀床单从楼梯轻轻走下。
脚步轻盈地几乎无声。
进洗衣房后,她先把床单冲洗了一会儿,又一股脑儿塞进白色洗衣机。
黑色洗衣机是温则行的。
接着,温沁祎开始加洗衣液,下一秒,灵魂差点吓得出窍。
“温沁祎,你大半夜洗什么床单?”小叔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身后响起。
温沁祎猛地回头。
“温则行,你是暗夜行者吗?你要吓死我啊?”
清凉的灯光下,温沁祎面色潮,红,眼睑发粉,眼尾的睫毛湿成一绺一绺。
明显是哭过。
温则行手里握着酒杯,惑人的凤眸中尽是审视。
“温沁祎,我问你,为什么半夜洗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