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击败元婴期修士,对于各大宗门来说并不困难,但若是想真正的杀死一位元婴期修士,除非同时有十数位同境界修士,再布下法阵禁制,方能有几分可能。
而对于任何一个宗门来说,元婴期修士报复都是无法接受的,平日里呼风唤雨的结丹期修士,在元婴期修士面前就如同三岁孩童一般,而这就是元婴期修士的威慑力。
饶是覆灭万兽宗的鬼尊,也还是没能将万兽宗太上长老杀死,而是被其舍弃了肉身逃出生天,当然,即便万兽宗太上长老夺舍了肉身,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对万鬼门造成威胁。
三人又说了些关于结盟的事情后,便各自离开,临走时,方镜打量了那石壁许久,关牧不仅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作为父亲,方镜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但出于自身的谨慎,再加上万鬼门对其紧追不舍的态度,方镜也只能将心里的忧愁压下,只是关牧的母亲,那个毫无修为的妇人,怕是不好多做解释。
按下心中愁绪,方镜摇了摇头转身朝着柳家飞去,人人都说修仙好,可又有谁能懂得,亲眼看着心爱的人苍老死去,是何种感受。
柳家别院中,曹玉和萧素,还有关牧的母亲关安,三个与关牧关系匪浅的妇人凑到了一起,说来也奇怪,关安虽说对方镜的态度极为冷淡,却与萧素相谈甚欢。
“也不知道小牧那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一去已有两个多月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与曹玉等人相处久了,原本瘦弱的关安也逐渐变的丰盈起来,气色也红润了许多,看上去不像是个四十岁的妇人,倒像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安妹妹不必担心,小牧这孩子性子稳当,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曹玉拉起关安的手宽慰道,为了不让关安太过忧虑,众人并未将关牧误入将魂遗冢的事告知,而是借口关牧去了天宝城,需要些日子才能回来。
萧素也不想关安太过挂念,急忙取出一个小玉瓶转移话题道,“近日炼了一炉春颜丹,不如我们姐妹平分了如何?”曹玉的性子温婉,柳宓也正是继承了曹玉的性格,为人处世十分温柔。
看到萧素手中的小玉瓶,曹玉眉眼弯弯的点头道,“那自然是极好的,你看安妹妹自从服用了素妹妹炼制的灵丹,年轻了不少呢,若是不提前说明,怕是会被人当做是我的孪生姐妹呢。”
关安被曹玉这么一说,顿时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着衣角道,“姐姐惯是会取笑妹妹,两位姐姐国色天香,妹妹哪里比得上呢。”
三女正其乐融融的说笑时,院门外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随着灵光散去,方镜颇有些尴尬的看着院内的三人,曹玉见状掩嘴娇笑道。
“方道友还真是思妻心切,让人好生羡慕呢。”
关安见到方镜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曹玉的调侃,也只是扭过头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要与方镜交谈的意思。
萧素看了看方镜,又看了看关安,不由得摇头而笑,这二人分明心里都有对方,可偏偏不把心里话说出来,让人看着好生着急。
方镜见关安扭过头去,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但还是挤出一抹微笑上前道,“小安,后山的紫星花开的茂盛,不如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曹玉和萧素对视一眼,对于方镜所说的话很是无奈,二人之间的矛盾还未说开,关安又怎么可能答应下来呢,果不其然,关安回头看了一眼,神情平淡的回道。
“方仙长说笑了,奴家只不过一个凡人,又怎么敢劳驾方仙长陪同。”
方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立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平日里的老谋深算似乎都消失了一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怯生生的看着关安。
曹玉轻轻拍了拍关安的手,如水般的眼眸中满是温柔,“安妹妹,即便不想给方道友一个面子,那也多想想小牧,这种事瞒是瞒不住的,况且…”
说到这里,曹玉回头看向萧素,语气变得轻快起来,略带调皮的继续说道,“素妹妹可还等着呢,若是你不答应,难不成还要素妹妹一直这般不明不白的跟着方道友?”
听到曹玉提到自己,萧素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方镜这家伙虽说愚笨了一些,但好在对你我都还不错,若是安妹妹不原谅他,岂不是要姐姐我苦等下去?”
关安听到二人的劝说,有些为难的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看了眼方镜,沉默了片刻后小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妹妹就听二位姐姐的吧。”
方镜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对着曹玉和萧素感激的拱了拱手,曹玉微微一笑道,“方道友可要把握好机会,算算日子,小牧也该回来了。”
萧素则是有些幽怨的白了方镜一眼,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让我和安妹妹这般对你痴缠,日后若是敢做出对不起我们姐妹的事,我就把你阉了!”
萧素的性子颇有些火辣,这直白的话更是让一旁的曹玉和关安闹了个大红脸,为了防止萧素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关安急忙起身对着二人福了福身,随后跟着方镜一同离开了别院。
曹玉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捏了捏手指,萧素见状有些好奇的探过脑袋问道,“姐姐是担心安妹妹吗?只要他二人说开了,想必会有个好结果的。”
曹玉却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担忧的扶着额头道,“我倒不担心安妹妹,只是有些发愁,将魂遗冢听上去就知道是个极为凶险的地方,怎么去了如此之久都没有要出来动静。”
萧素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将魂的凶名她自然是了解的多的,更何况传闻将魂遗冢中有十万结丹期鬼物,莫说关牧还是个炼气期修士,就是元婴期修士,也很难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