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微微蹙了下眉,小乞丐讨钱是假,给他送信是真。
府邸里有狗皇帝的人,送信人是想避过帝王的耳目。
那么一定是与狗皇帝有关的事。
沈子矜快速的打开信函看了过去,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翻腾起浓重的情绪。
金銮殿中,大臣们已经都到了。
沈子矜拉着沈云站在前排。
他现在是一品右相,位置就在前排,至于沈云,与他站在一起,他能护着他。
他能感受到他们看沈云时,异样的眼神。
帝王还没有来,大臣们不少在低声闲聊。
此刻,左相瞥了一眼沈子矜,那眼中都是不屑和鄙夷。
同时以左相一派的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说是窃窃私语,沈子矜和沈云却能听得清楚。
“这年头,无论是女子还是男人生的好,真是干什么都能找到捷径啊!”
“是呀是呀,不像咱们,一辈子兢兢业业,也只能混个三品小官,不似人家床榻上努力些,就能轻松混个一品大官。”
沈子矜脸上神色如常,还在劝慰沈云:“兄长莫要介意,我们只当几只疯狗在那里叫。”
左相一直想将女儿送进萧怀廷的后宫,当成一国之后,萧怀廷却毫不给左相颜面的将其女拒之千里,他这下又知晓沈子矜与帝王不清不楚,还破格提拔为右相,自然对沈子矜都是见不惯。
然,沈子矜心宽脸皮厚,一群人无论说出多难听的话,都无法刺激到他。
沈子矜毕竟是帝王跟前的宠臣,一群人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说了几句便不再说了。
但他们却将话题转移到了沈云身上。
“你们听说了,沈云是个阴阳人”
“怎么没听说, 我还听说他还利用阴阳的身份去勾引十七王爷。”
“哎?我一直很好奇, 这样的怪胎,会不会像女子一般能……”
沈云乌睫垂下,掩盖眼中的悲伤。
沈子矜却听不下去了,冲一群人喝道:“你们尊重些旁人, 都怎么说话呢,真看不出来你们是饱读诗书的人,简直毫无素养可言。”
沈云不想沈子矜因他与人起冲突,忙劝他道:“子矜莫要与他们争论,我没事的。”
沈子矜看了看沈云,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过身去,孰料,那群人变本加厉起来:“若不是因阴阳人不吉利,我都要去尝尝他是什么滋味的……啊……”
正在出言侮辱沈云的人后脑顿时一疼,紧接着流下血来。
这下满朝文武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被打的官员捂住后脑,转头看向身后的沈子矜。
沈子矜桃花眼凌厉,手中握着的笏板上染着血,显然他是用大臣们上朝时的笏板砸的官员。
沈云被沈子矜如此大胆的行为,惊的愣怔住。
被打的官员气愤的冲沈子矜吼喊道:“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言毕,沈子矜举起笏板就又冲官员打了下去:“敢欺负我兄长,我弄不死你。”
朝堂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文武百官劝架的劝架, 看热闹的看热闹,还有一些年龄小的官员在起哄,为沈子矜加油助威, 多打打那些围着左相阿谀奉承,狐假虎威的狗。
沈子矜越打范围越大,将说他和沈云的官员都抽了一遍,最后连始作俑者左相都被他踹了一脚。
这让许多官员那个快意。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左相这些年以位高权重没少打压其他官员。
这一刻,朝堂上比菜市场都热闹,以至于司礼监太监喊了一声“皇上驾到”都没几个人听见。
萧怀廷面色沉静的坐在龙椅上,望着人群中打的不亦乐乎的青年。
司礼监太监只能放大嗓门,用出吃奶的力气喊道:“皇上驾到!”
乱哄哄的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均是看去高坐上的帝王。
左相和被打的大臣们刚要喊冤,有人却先他们喊道:“皇上,左相连同他在朝中的势力,欺负臣和沈云……咳咳咳……”
一众朝臣的视线又被沈子矜吸引过来,近乎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沈子矜倒在左相脚下,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剧烈咳嗽着,那感觉人随时都能咳没了。
沈云忙去搀扶沈子矜。
他身旁的左相忙解释道:“皇上,右相他血口喷人,老臣丝毫不曾欺负他,是他一直用手中的笏板,蛮横无理的追打臣们。”
他说着,看了一眼堂上的文武百官:“同僚们都看到了,均可以为老臣作证。”
大臣们秉承了谁弱谁可怜,最重要他们已经早早对左相不满,遂都是静默不语,只有被打的几名大臣为左相作证。
“皇上,臣们亲眼看到了。”
“沈右相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皇上,您一定要严惩他啊,给左相主持公道。”
此刻,一名内阁大臣开口说了话:“左相,你的这几个门生可是真的维护你啊?”
他的意思显而易见。
有一个人开头,那些对左相不满的官员,便也纷纷开了口。
萧怀廷示意候在一旁的内侍将沈子矜送去太医院。
内侍忙去和沈云搀扶着沈子矜离开朝堂,去了太医院。
萧怀廷深邃的视线落在成了众矢之的左相身上,皇权最忌讳就是拉拢势力,在朝堂上作威作福,这个人他一直有意惩处他。
只是碍于他是三朝元老,但他却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不但欺辱他的人,还放纵让他的门生在朝堂上说出那些污言秽语来,看似口无遮拦,实则是在离间他与大臣们。
帝王虽然没在朝堂上,他的耳目却已经第一时间将朝堂上发生事情汇报给了他。
显然北疆王已经收买了左相。
院判为沈子矜诊看了身体,并无大碍,沈子矜与沈云道了别,毕竟皇宫中有萧北焰那个小魔王,他不能让沈云陪他待在这里。
何况有些事情,也必须由他自己来面对。
沈子矜与沈云分别后,想去御书房等着帝王,却被内侍领到了帝王的寝宫。
此刻,沈子矜意味不明一笑:“还真够急的!”
沈子矜刚刚因为打架,废了不少力气,身体有些吃不消,很是疲惫,遂沈子矜躺在了床榻上休息,浑浑噩噩间,沈子矜感觉睫毛痒丝丝的,好像有虫爬上他的眼毛上,他倏地一把抓了过去,紧接着睁开了眼睛,看到手中抓到的并不是虫,而是一只大手,顺着手一路看了过去,对上帝王幽深的眸子:“皇上下朝了。”
萧怀廷冷哼一声:“下朝了。”转瞬又道:“居然敢大闹朝堂 ,就不怕朕砍了你?”
沈子矜躺在龙床上,俊颜含笑:“皇上舍不得,”你自己死。
躺在他龙床上的青年就像撩人心魄的狐狸精,最重要的距离上一次与青年合欢已到七日,他体内的蛊虫已经在蠢蠢欲动,萧怀廷喉结攒动,嗓音黯哑:“加之上次逃跑一事,朕此刻要好生的惩罚沈爱卿了。”
沈子矜依然躺在床榻上:“皇上要狠狠的惩罚臣呢!”
青年的话如同点火,萧怀廷抬手就要去扯青年的衣裳,却听青年说道:“臣来伺候皇上宽衣。”
的确,萧怀廷已经非常急切,想要酣畅淋漓地与青年进行一场激情的鱼水之欢,然而他不能像伪装殿堂欢时那样,需要保持帝王矜持的架子。
他站直身体,展开双臂等着青年伺候他宽衣。
沈子矜也站了起来,伸出手落在帝王的腰封上,灵巧的指尖一挑,将帝王的腰封解开,脱了下去,然后是他的龙袍……最后沈子矜将帝王的真丝中衣脱了下去,露出他光滑,结实紧致的胸膛。
萧怀廷留意到眼前青年看他的身体看直了眼,薄唇浮起一抹弧度。
“皇上的身体真完美,臣摸摸您的皮肤。”说着,沈子矜的手落在帝王的胸膛上,然后一把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