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洛洛以为是什么力量传承仪式。
压根就没有想到祂说的是那个意思。
所以在那个意念传入她的意识海中时,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然后,她就被无数看不见的触手淹没了……
以一种很突破认知的方式,在触手的汪洋中沉浮了许久,直到差点虚脱了,她才从睡梦中猛然睁开了双眼。
——
现实世界
躺在大床上的月洛洛看着那熟悉的天花板,身体里还残留着那挥之不去,无法名状的异样感。
明明在这个世界什么事都没发生,整个人依然像被榨干了一样,难受得紧。
虽然她最后也没来得及使用空间里的记忆灵珠,不过大概是因为某位触手系神明大人的关系,她并没有忘记副本里发生的一切。
没想到真的如同她一开始所料的那样,一个低级位面真的能牵扯进高级位面的神明斗争中。
不过如此一来,原主的最终愿望其实早就在之前的轮回中实现了。
在副本里,无论是父母还是几个哥哥都十分的爱护她。
并且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她一直都很优秀。
被逼自杀,最后只能选择和系统做交易的原主真的死的很不值。
思已至此,月洛洛还是抬手再次安抚性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造谣的人和霸凌者她总会让他们都受到应有的处罚的。
这么想着的月洛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
看了眼时间还早,也没急着去洗漱,而是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转起了周身的灵力。
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灵脉中明显沾染上了光明神的气息,运转起来比之前更是顺畅了不少,而且吸收周围灵气的速度也快了好几倍。
使出来的术法竟然也隐隐附着了光系的能量。
这种不在五行之中,更无法靠五行之力衍化而生的能量,没想到竟然就这样子跟她的灵力结合了。
如此一来,跟某位那场限制级的运动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就是苦了她的老腰……
人外恋让她真不是一般地吃不消。
她无比庆幸那家伙还是封印状态,不然以祂那旺盛的需求,她可能会死。
攻略组有史以来第一个死在攻略对象床上的任务者,光是想想都觉得会很丢人!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月洛洛赶紧甩了甩头,将脑海里的黄色废料和悲观情绪通通给赶了出去,起身洗漱。
下楼去吃早饭,然后准备去赴约。
毕竟如今除了她,谁也不记得每晚副本里发生的事情,所以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
等她吃完早餐从饭厅里出来,就看到一身休闲装打扮的月修泽已经等在了客厅。
“三哥,你也要出门吗?”
“我也好久没去逛自家的商城了,你不是跟同学约在那附近了吗,我顺路送你。”
月洛洛哪里看不出来,他顺路是假,专门想要送她才是真的,自然也不可能拒绝他的好意。
“好!那就麻烦三哥你了。”
“我是你哥,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月修泽抬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只觉得心里除了心疼妹妹之外,还有一股不知名的愧疚与日俱增。
总感觉委屈妹妹良多,心里很过意不去。
特别是一大早就听到月小溪受邀去参加即将在市里举办的歌舞晚会,早早就被接送去参加排练,准备在那场盛宴上大放光彩。
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止不住地在想,当年洛洛如果没有被抱错了,诸如此类的殊荣如今其实都应该是她的。
但这些想法终究无法变成现实,如今他这个当哥哥的,能做的也就只有加倍补偿自己的妹妹了。
月修泽说好了送月洛洛去市区的,但也只能是司机开的车。
毕竟他如今才17岁呢,就算名下已经有几辆车了,他也没法自己开。
只是两人刚上了后座,正系着安全带的月洛洛就感觉到了熟悉地触感攀上了她的小腿蜿蜒而上。
眼看着那触感已经延伸到了她的裙底下,完全没办法进行物理干预的月洛洛一时间也只能拽紧了手里的安全带,同时在意识海里疯狂呐喊。
【停停停!你到底在干什么!这里是车里!我哥就在旁边!你不许乱来!不对!为什么你能在现实世界出现!这里都没有你的神像!】
按照月洛洛的理解,被封印的祂只能通过神像里残存的气息与外界联系。
这个现实世界可没有祂这位神明的痕迹。
熟悉的意念再次侵入了她的意识中。
「这里确实没有吾的神像」
「但是有你」
「你接受了吾的力量」
好家伙!月洛洛秒懂,因为她如今体内不就刚好有祂的气息!
没等她想明白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意念便又一次响起。
「那个男的摸你的头」
「吾不喜欢」
「你的身上只能有吾的气息」
她都还没继续控诉祂呢,祂倒是先委屈上了。
那占有欲更是强得可怕。
【那是我哥!是长辈!他摸我头怎么就不行了!】
「是男的就不行」
那意念只停顿了一下就补充道。
「女的也不行」
「除吾以外的生物都不行」
【……】
她等下还准备和一群小姐姐去逛街呢,女生在一起哪能少得了贴贴!
被祂这么一闹,月洛洛只能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取消今天的行程了。
反正如今跟不跟同学打好关系,以及借此为自己真千金身份正名,似乎都已经成为了其次了。
如今如何解决那个副本,终结轮回才是关键。
只是没等她拿出手机发信息呢,就先感觉到有那么一根触手已经绕上了她的肩头,在她刚刚被月修泽摸过的脑袋上蹭了又蹭。
目的明确地想要在那里留下只属于祂的气息。
【你不觉得你这做法多少有点幼稚了吗?】
月洛洛赶紧看了一眼前面车内的后视镜,发现镜子里的她头发只是像被风吹过了一样,并不能看出什么异常,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才不会」
「你是吾的」
「只能是吾的」
这主权宣誓得,好像多说几遍她就真的是祂的一样,月洛洛可不会惯着祂。
【不,我是我自己的!】
「……」
好的,又委屈上了。
这股过分委屈的意念甚至直接影响到了她的泪腺。
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