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准备,迎战在即!”沈含山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猛地一抽,长剑出鞘,寒光闪烁,犹如龙吟九天。他眼神如炬,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即,他手腕微动,袖中银光一闪,数枚银针如同流星般划破空气,精准地刺入最近几条毒蛇的七寸之处,动作之快,令人咋舌。这些毒蛇在银针的打击下,瞬间失去了活力,动弹不得。
“撒驱蛇粉!”沈含山厉声吩咐。
周围的侍卫闻言,迅速从腰间取出布袋,轻轻一抖,一阵淡黄色的烟雾弥漫开来,那是特制的驱蛇粉,其味辛辣刺鼻,对蛇类有着极强的驱赶作用。
烟雾所过之处,即便是藏匿于暗处的毒蛇也纷纷退避三舍,不敢再靠近半步。
沈含山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深知这不过是前奏,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他环视四周,飞鸟阵阵,可隐藏在密林中的眼睛,他看不到。
“保持警惕,这朝虞山要找殿下和崔公子的,不止咱们这一拨人。对方,远比这些毒蛇更为狡猾。”他用内力提醒道。
他的视线落在瘫软了一地的毒蛇身上,这些蛇不应该全体出动,除非有人在幕后操纵。
可隐藏在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呢?
就在沈含山百思不得其解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沈含山眼神一凝,身形瞬间暴起,如同猎豹般扑向那声音来源。
“官爷饶命!”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王爷小心!”杜衡下意识提醒道。因为这声音听着虽然有些苍老,可里面却蕴含了内力。
沈含山的剑尖直抵那人的心口,冷声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看出我等身份的?”
对方淡定自若地从草丛里缓缓走出来,众人这才发现,驱使毒蛇攻击他们的,竟然是一位妇人。
她左边的胳膊上挎着一只竹篮,里面装满了药草,右手上,还握着一束刚从山间摘下来的野花。
“老身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妇,采药为生,无意间撞见诸位大人在此,心中惶恐,这才出声相求。”妇人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没有丝毫慌乱,“至于如何识破诸位身份,实则是老身见各位大人身法敏捷,不像是一般的老百姓,故而斗胆猜测。”
沈含山闻言,目光微闪,瞥了一眼老妇胳膊上的竹篮,里面确实装满了草药。
他缓缓收起剑尖,语气稍缓:“原来如此,倒是本王错怪了你。但你这驱使毒蛇之术,又作何解释?”
妇人轻轻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此非我所愿,乃是生计所迫。山中多猛兽,老身孤身一人,若无自保之法,只怕早已葬身兽腹。这些毒蛇,老身自小驯养,只为防身之用,从未有害人之心。”
杜衡在一旁听了,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同情,上前一步道:“夫人言之有理,我等也是因公务至此,不想惊扰了乡民。既是一场误会,还望夫人莫要介怀。”
妇人微微欠身,以示感激:“多谢大人宽宏大量,老身感激不尽。只是这山中凶险,诸位大人若无急事,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沈含山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夫人提醒的是,我等确有要事需办。敢问妇人,可曾见过一男一女上这朝虞山?\"
老妇微微一怔,似是在思考。片刻后,她微笑着说道:“诸位大人不知,这朝虞山虽然风景秀美,但峰高水险,一不小心便会毙命于此,所以呀,平常这山上,除了老身,就没有其他人来啦!”
“多谢夫人告知。”沈含山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老身这就告退了。”妇人说罢,转身朝密林里走去。
沈含山死死盯着妇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目光微沉。
“杜衡,你见过年逾六十的妇人脚步轻快,甚至背不驼眼不花的吗?”
“那不能,王爷!”杜衡觉得沈含山在讲笑话缓和凝重的气氛。旋即,他明白过来,“您是说,那老妇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