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又下了一场雪。
乐葵冒着风雪给二人打来热水,李淮安抱着赵柔,一起在浴桶里洗了个鸳鸯澡。
风雪初定,赵柔被李淮安从身后拥着,久久没有睡意。
今晚的李淮安格外温柔,也十分动情。她想,这才应该是正常的夫妻情事啊。
漫漫长夜,她又想起死去的刘姨娘。想起自己还未出世便被一碗堕胎药送走的那个孩子。
她忽地感激起母亲张绾来。如果不是她深谋远虑,早早让自己喝了堕胎药,养好身体,这个时候,她怕是已经没有了伺候李淮安的机会。
可归根结底,她的亲生母亲刘云才是让她受尽磨难的罪魁祸首。
赵柔心想,如果刘云没有同青莲寺的和尚私通,会曾和尚就不会趁机夺了自己的清白,她也就不会怀孕,刘云也不会再次被发卖花楼,谷道破裂而死。
她所有不堪的源头,来自刘云这个不安分的生身母亲。可也是这个不安分的母亲,给了她来到世上的机会。
赵柔在极度纠结中,终于疲惫得昏昏沉沉睡过去。
翌日晨起的时候,她翻了个身,才发现李淮安已经走了。
乐葵听到屋里的动静,开心地端着净面的水,掀起帘子进到里间,伺候赵柔起床。
赵柔翻了个身,却发现身体酸胀,痛得一动都不能动。她“嘶——”一声,露出痛苦的表情。
“姨娘,是不是昨晚,你和世子爷太激烈了?”乐葵笑嘻嘻地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个小蹄子,胆子肥了是不是?敢打趣你家小姐了?!”赵柔佯装生气,拿起身后的枕头就朝乐葵丢去。
乐葵偏了偏身子,枕头落在了身后来人的身上。
“世子爷!”乐葵慌忙躬身退下。
“爷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赵柔害羞地低着头问。
李淮安将食盒从身后拎到前面,放在靠墙的小几上,轻声道:“昨儿,要你要得有些狠了,我想着你不方便下床,所以去厨房把你这份取过来了。”
李淮安不说还好,他一提昨晚的事,赵柔更加感觉哪里都是痛的。
她声如蚊呐:“嗯,是有些,痛。”
李淮安缓步踱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就着乐葵方才拿来净面的水净了净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盅,一打开盖子,好闻的气味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这是什么东西啊?闻着挺香的。”赵柔下意识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淮安意味深长地笑道。他掀开被子,示意赵柔躺平,慢慢褪去她的亵裤。
赵柔忽地明白过来,那药是干什么用的了。
她忙按住李淮安想要深入的手,紧张地说:“爷,我自己来吧。”
李淮安却不依她,手上温柔地为她上着药,一阵冰凉中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立刻传到四肢百骸。
赵柔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一动不敢动。脸上火烧火燎似的。
她从不知道,作为女子,还能享受到这种“殊荣”。
“我做的‘坏事’,当然得让我来善后。好了。你暂时不要动,躺一会,待药完全吸收了,再把裤子穿上。”
李淮安轻轻为赵柔盖上被子,又将放药的白瓷盅盖好盖子收起来,放在她的手心里,俯身在她耳旁轻声说,“这药,可放好了,很难买的。”
赵柔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像只鹌鹑一样 畏缩着脖子,极其小声地应了下来。
李淮安想起今日还要去桂香街找张方,便不在赵柔这逗留了。
赵柔望着他款款离去的背影,耳边还回荡着他带着笑意的那句话,“柔儿,好生等着爷,晚上,爷还要好好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