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悦卿吃完水果捞后,就开始思考明天吃火锅的事情,她对麻麻辣辣的红汤火锅已经思念到极致了。
就在这时,温语休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祝悦卿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还带着傻乎乎的笑容,眼神也很空洞。于是他轻声唤道:“卿卿?”
听到熟悉的声音,祝悦卿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接着她笑着说:“夫君,你来尝尝我刚做好的美食吧!”
又成功抓住一个食客,祝悦卿非常高兴。温语休先去洗了洗手,然后坐下并端起瓷碗。
看着眼前的美食,温语休疑惑地问:“这又是你的稀有美食吗?”
祝悦卿笑盈盈地解释道:“这叫做水果捞,是用酸奶和各种水果制作而成的哦。酸奶是由牛乳经过发酵得来的,你快尝尝看。”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嘴角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分享总是能带来快乐,如果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快乐,那就太没意思了。
原在现代时她总是孤单一人,如今来了这里有了亲人,爱人,朋友,无形中也默默的在改变她。
温语休很捧场尝了一大口,细细品味。“嗯,牛乳制成酸奶后很细腻,微微的酸,水果上裹着酸奶混合的味道,不错。”
祝悦卿对他的评价很满意,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作为奖励。她心情愉悦蹦跶着跳到床边,伸成一个大字型往榻上一扑,生活可真美好啊。
她翻了个身,靠在软枕上,说道:“明日你让周子齐他们一同来府里吃饭,记得带上小师妹。”她回来还不曾见过那个单纯的小师妹呢。
“好,他们知道你亲自做饭,肯定跑的比兔子还快。”
祝悦卿感叹道:“人生不就是这样,亲人安康。闲来无事与三五好友聚聚,品鉴美食,谈天说地,多好啊。”
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温语休不动声色,就这样看着他的世间美好。
“对了,夫君教化一事推崇如何了?”先前因乌族一事,改变进程提前回朝她还不知这事发展到哪了。
温语休继续吃着水果捞,今日好似胃口大开,不知是不是这小食的缘由。“其实也差不多,剩下的两边书信来往就行了,该禀明圣上的我都说了。
盐城学堂已经建设好了,已然开始筛选夫子学究的人选了。”
温语休看向祝悦卿想与她商量一下,“上次你说的话,我想了许久。你说的对人不该有三六九等不该有歧视,他们的人生应该自己决定。
我准备将天佑院改革一下,根据这些孩子们的意愿教学,识文断字是最基本的,其余的想习武从军或学医,哪怕是想学习歌舞赚钱的,都可以,天佑院都会来安排教坊。”
听完他的想法,祝悦卿坐起来盘腿单手托腮,“夫君,天下的孩子们都会记得你的好的。”她觉得温语休此刻好似在发光,他能放下古代的陋习为了孩子们做出改革,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高低也得在史书上记上一笔。
“我不需要他们记得我的好,只求个问心无愧罢了。”感觉嘴里的水果捞比刚刚酸了两分,他放下汤匙用锦帕擦了擦嘴。
祝悦卿走向黑漆描金的高脚柜,打开夹层拿出银票拍在桌上,十分霸气道:“那我也得为这天下孩子们出一份力,虽然不多也算是我的心意。”
温语休看着桌上的五千两,“这是?”
“这都是我自己赚的,不是嫁妆里的。我知道你做的许多事不是这一点点就能解决的,总有一天我们会让这片山河的百姓都能吃饱饭,明事理,活的自在。”她眼神坚定,语气坚定,对他更是无比信任。
他拿起银票放进怀中,拱手行礼不由失笑道:“那臣替这天下百姓先谢谢殿下了。”
祝悦卿学着他的模样回礼,声音微微上扬透着愉悦:“那我也替这天下百姓谢谢将军啦。”
“报,将军加急来信。”云落沉稳有力的声音传进屋内。
一句话打断两人,温语休打开屋门,接过信两下拆开,上下扫过。祝悦卿看他剑眉皱起,嘴角紧绷,心中疑惑这时候能有什么急事。
“我要去一趟军营,次郎族出事。”温语休神色凝重,语速很快,仿佛多一秒都会耽误大事。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云落紧跟其后。
“夫君,等等。”祝悦卿拿起墨色披风小跑追上去,踮起脚尖给他系好。“天冷了,别冻着。”
“好,今晚不用等我。”他握了下她的手,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两人纵马驰骋在夜色之中,街道上人潮未散,热闹非凡,时不时传来几声孩童的嬉笑声。“让开,让开。”云落骑在马上大声驱散路人。
温语休来到军营,勒紧马绳,黑风嘶鸣一声停下脚步,他侧身下马,将马绳交给侍卫,门口侍卫向他行礼。
温语休抬手示意他们免礼,便大步流星地走向营帐。
周子齐正在书院里翻看夫子的名册,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温语休满身寒气,满脸铁青地走了进来。周子齐心中一紧,立刻站起身来迎接。
\"你怎么来了?\"周子齐关切地问道。
温语休没有回答,而是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周子齐。
周子齐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啊?次郎族竟然遭受如此大难!\"
信中的内容让周子齐难以置信。次郎族作为一个游牧民族,一直以来都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这次却因为一场大火,损失惨重。
次郎族的游牧生涯使得他们很难遇到火灾这样的灾难,尤其是在冬季即将来临的时候,许多异族牧民都会开始生火取暖,但即使发生意外失火,也不至于造成如此巨大的损失。
这场大火不仅烧毁了次郎族储存过冬的粮食,还导致大量的牛羊牲畜被烧死,甚至连大片牧民的帐篷都化为灰烬。
次郎族的族长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温语休,希望能够得到援助。否则,即使有再多的钱财,也难以解决族人面临的困境。
“这可不像天灾,更像人为。”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不谋而合,如此巧合一场大火烧尽物资,粮草全数烧毁,这摆明了就是有意为之。
周子齐放下信纸,“这事也不难,我这就命人在城北搭建临时房屋。”
“好,你先去吧。”温语休坐下后,思来想去次郎族并不好战,很少结仇,谁会谋害次郎族。
“次拉卡现在何处?”温语休想起那个有点小心机的次郎族少年。
云落想了想,“他应当已经结束了新兵营训练如今分配何处,属下不知。”他抬头看向温语休,又道:“要不要属下将他找来。”
“嗯。”温语休点头示意。
一会儿,次拉卡满身大汗跑进帐内还未褪去身上棉锦皮革的铠甲。“见过将军,将军寻我何事?”他这几月努力训练的同时还在学习大魏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