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伯,这些纯阳宗的人怎么办?”
郭山离开后,陈攸回头看着身后被裹成粽子的纯阳宗武者,面露疑色,接着问道。
“照钱伯伯的说法,纯阳宗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我们也不能随时随地都带着他们吧,这么多人。
实在不行,我们放一个回去将他们宗主叫来?”
钱子祥看了一眼厉护法,在看到厉护法点头之后一身轻松,笑着说道:“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全杀了不就得了!”
“钱子祥,杀了我们,你就等着纯阳宗的报复吧!”
路长老灵力被封印,身体被元光根系捆住,只有头部能动。
此刻听到钱子祥要杀了他,脸上闪过一丝讥讽道。
“你是在…威胁我?”钱子祥本想接过厉护法的裂渊刀好好折磨一番路长老,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摆了摆手。
厉护法会意,收回裂渊刀,手里多出来一块令牌,递给了钱子祥。
“俗话说得好,杀人诛心!”钱子祥将路长老的储物袋一把扯下,把玩着手里的令牌。
好一会儿,才将那块令牌放在路长老眼前说道:“记好了,杀你的人是虎贲军,不是什么万宝楼,更不是什么钱子祥。”
路长老没有说话,只是摇着头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块令牌,眼里满是惊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你刚才根本没有出手,你是怎么偷到虎贲军令牌的!假的,一定是假的,你休要骗我!你休……”
路长老话还没说完,一杆长枪瞬间洞穿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瞳孔收缩,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
“动手!”钱子祥一声令下,厉护法身化暗影,那些被束缚住的纯阳宗弟子应声倒地。
均是被一枪刺破身体,血流不止!
做完这一切后,钱子祥手上不知道从何时多出来一枚蓝白色珠子,珠子上流露出丝丝寒气。
随着一缕灵力注入,这珠子里的寒气迅速向路长老身体蔓延,路长老的血液停止流动,身体也渐渐冰封。
“去吧。”钱子祥将那颗珠子交给厉护法,再由厉护法一一为其注入灵力。
钱子祥和厉护法所做的一切都被陈攸几人收入眼中。
直到钱子祥将手里的令牌随意丢弃在一处草丛里,陈攸才竖起大拇指说道。
“钱伯伯,好手段!”
钱子祥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被冻成冰块的纯阳宗弟子,拍了拍手,冷哼一声道:
“你算计我,我算计你,谁也不欠谁。至于最后谁才是赢家,那就各凭手段。
纯阳宗就在这东阳山脉附近,我的寒冰珠可以保持七天不化,应该足够纯阳宗的人找到这里了。”
“那名丢失令牌的武者不会马上发现自己令牌丢了吧。”
“发现?”钱子祥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那名武者现在早就已经死了,只不过是被厉兄操控着。如果是发现,那也只可能是发现他不对劲。再要知道令牌丢了,短时间内,毫无可能。”
东阳山脉旁,靠近陇州城的平原地带。
郭山悠哉悠哉走在队伍后方,身前是两排排列整齐,身穿铠甲的武者。
整整四名武者一起,肩上扛着一大块冰,冰里冻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
只是没人注意到,最前方那名武者,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
厉护法不知何时消失不见,陈攸六人在东阳山脉走走停停,足足用了八天时间,才走出东阳山脉。
绿茵遍地,前方就是高大的城墙,城门大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马从城门擦肩而过。
其中不乏有一些武者,骑着各种各样的低阶妖兽晃荡在门口,格外引人注意。
“终于,终于是感觉来到了人该待的地方了!”
陈锦书张开双手,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一股舒适的感觉涌上身体,叫人心旷神怡。
陈攸几人也一样,虽然在陈家也有来来往往的人,但是那都是一个家族的成员,并没有什么新鲜感。
新鲜的地域,新鲜的城墙,新鲜的行人,人类聚集的地方,本应如此。
“陇州城的势力比较复杂,但是体量最为庞大的就属丹塔、器殿、鬼刹殿、万宝楼、州府、陇州雷家、陇州张家以及陇州何家了。
他们是我带来的人,就不劳烦两位了。”
钱子祥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令牌递给守门将士。
守门的两名府兵见到钱子祥的令牌,赶忙还给钱子祥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钱子祥牵着马,连同陈攸五人一起走进陇州城,畅通无阻。
“这丹塔、器殿、鬼刹殿,都是泰瑞斯的势力。
众所周知,泰瑞斯乃是一片无主之地,但是却无人敢动,就是因为这三方势力鼎立在泰瑞斯。
丹塔是炼丹师的圣地,器殿是炼器师的圣地。而这鬼刹殿,则是天下杀手的圣地,同时,这鬼刹殿也是天底下最庞大的情报组织。
依托于鬼刹殿的庞大情报机构,三大势力很快就遍布各国各地,凡是繁华一点的地域,都能见到三大势力的影子。”
周围的人群川流不息,钱子祥毫不在意,继续带领陈攸几人往前方走。
“陇州最庞大的势力,就是州府,陇州的一切都是由州府管理。
大乾十一州,只有魔州没有设立州府。但是这种情况一定会在定州做出改变。
万宝楼在陇州西部,靠近中州,和州府相邻,这里距离我们万宝楼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还需要辛苦几位小友再走个一两天啊。”
见陈锦书和陈飞燕几人回来,周围的人群也渐渐疏散。
钱子祥跃上马背,任由马蹄哒哒,清风徐来,周围是稀疏的草地,陈攸几人见此,也跟着上马。
“钱伯伯,给你也买了一个。”
一匹骏马速度加快一些,杨天和钱子祥齐头并进。
钱子祥闻身转头看去,只见一袭黑衣,面容俊郎的杨天手里举着一个糖人,是猴子头的模样。
“糖人?”钱子祥接过糖人,面露疑惑神色。“为什么要买这个?”
“就是买来吃啊,我小时候可喜欢吃这个了,可是那时候没钱。唯一一次吃到也只是因为那个卖糖人的爷爷那天生意不好,我低价买了一个。”
杨天咬了一口糖人,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是后来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吃到它了。”
钱子祥内心似乎被触动,握着手里的糖人也学杨天咬了一口。
“有些甜了,你钱伯伯已经好些年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了。”
说着,钱子祥手里的糖人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