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花洒里的水如细密的雨丝般纷纷洒落,男人高大健壮、肌肉线条分明的身躯被淋得湿透。
整个空间弥漫着氤氲的白色雾气,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傅征静静地站在花洒下,水流从头顶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地上。
他紧闭双眼,感受着水流带来的温暖和舒适,同时,内心深处却浮现出一幅幅缠绵旖旎的画面。
他的俊美面庞微微上扬,随着水流的冲击而微微颤抖。
喉结不时上下滚动,带动着水珠的飞溅,更增添了几分性感。薄唇轻启,发出低沉的呼吸声,伴随着模糊不清的呢喃:“晚晚……晚晚……”
身体的温度逐渐攀升,脑海中的画面越发缠绵激烈,灼热感愈发强烈,坚硬得令人难受。
然而,就在此时,光线突然全部熄灭——即使闭上眼睛,人对光线的变化仍有着敏锐的感知,尤其当明亮瞬间变为漆黑时,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傅征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几乎是在他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伸手关了花洒,雨水停下,他沉沉的出声唤道,“晚晚。”
傅征被关在这里已经3个多小时了,江晚被丢了进来。
江晚感到头痛欲裂,她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而豪华的套房里。
房间装饰典雅,灯光柔和,但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回忆起在酒吧里被几个陌生人围住,然后是一阵眩晕感。
傅征此时正站在浴室里,用冷水不断冲洗自己,试图压制体内那股莫名的热流。
他的身体异常沉重,思维也有些模糊。
他知道这是某种药物的作用,尽管愤怒和困惑充斥着他的心头,他还是尽力保持理智,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失去控制。
江晚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任何关于自己处境的线索。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是傅征吗,你来找我了吗?”
听到江晚的声音,傅征心中一紧,他迅速穿上浴袍走出浴室,保持着距离说道:“你醒了?离我远点,我现在不太对劲。”
江晚看着眼前这位英俊却显得异常疲惫的男人,心中涌出一丝同情。
她注意到傅征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和眼中不易察觉的挣扎。
“傅征,你不会像小说里的一样,被人下药了吧?”
可是小说里,不都是女主吗。
自己就是有点困,现在好多了。
“我们都被算计了。” 傅征声音沙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出路。”
“你等等,我记得我大学学过中医兴趣课,我要花时间给你找下穴位。我不是小说女主角哦。”
傅征一张脸阴到透,身体原本就没怎么擦,穿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大半,头发更是没擦,发梢不断有水珠顺着他性感的轮廓滴落。
江晚……
抬脚就要出去,却发现火烧火燎的身体有逐渐失控的趋势。
傅征下意识坐到了较远的沙发上。
屋内灯光柔和,却也难掩那份突如其来的尴尬与不安。
傅征坐在沙发上,背影略显孤寂,他的衣衫略显凌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透露出他此刻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傅征……”
江晚轻声唤道,声音里藏着几分不确定与心疼。
她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既期待又害怕着接下来的发展。
傅征闻声抬头,目光在触及江晚的那一刻微微一亮,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他试图站起身,却因体内汹涌的药力而显得力不从心,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江晚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双手轻轻扶住他的手臂,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一股微妙的电流。
“你……再离我远点。”
傅征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
江晚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她记得大学时选修的中医课程上,老师曾提到过一些应对药物过量的基本方法,虽然不确定是否完全适用,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轻轻扶着傅征坐下,自己则半跪在他身前,目光专注而温柔。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傅征的额头,试图为他擦去那些不听话的汗珠,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傅征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我学过一些急救知识,让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缓解一下。”
江晚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她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寻找起可以按压的穴位。
她的手指先是落在了傅征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旋转,动作轻柔。
随着她的动作,傅征紧锁的眉头似乎有所舒展,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接着,她又移到了合谷穴,用适当的力度进行按压,同时注意观察着傅征的反应。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江晚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傅征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他努力克制着体内翻腾的欲望,生怕自己会失控伤害到眼前这个温柔的女子。
“好点了吗?”江晚轻声询问,目光中满是关切。
“江晚,你在玩火。”
江晚想了想,自己没按错穴位啊,难道是按错了。
“晚晚,我是个正常男人。”
傅征觉得江晚真是有探索精神,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想着拿他实践中医知识。
江晚站在床边,目光紧锁着坐在沙发上的傅征。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迷离而痛苦,显然正在与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做着激烈的斗争。
这一幕,让江晚的心紧紧揪起,她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傅征,她想去拥抱,但她也知道,不可以。
“傅征……”江晚轻声呼唤,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与心疼。
她缓缓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刃上,既想靠近给予安慰,又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加剧他的痛苦。
傅征无意识地皱眉,药效已经在他的身体里逐渐发作了,他几番挣扎才维持住正常频率的呼吸,但声音还是沉哑了下去。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似乎有无数个江晚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他努力想要看清她的面容,却只能看到她那巴掌大的鹅蛋脸上,绯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他艰难地抬起手,试图去触碰她的脸庞,却发现自己的手指颤抖得无法控制。
他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力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入深渊。
然而,就在这时,江晚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中:“傅征,你忍一忍,娜拉说会有人来帮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傅征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不想让江晚担心,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但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感到一阵无力和沮丧。
他看着她的眼睛,试图用眼神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而就在这时,男人突然俯身,整个人靠了过来,狠狠地攫住她的唇,将她吻住了。
江晚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感受着男人炽热的气息和霸道的亲吻,心中涌起一丝惊讶和困惑。
不应该,穴位是对的,为什么他好像更加不舒服了。
她试图推开他,但男人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等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在干什么时,她头皮都炸了。
她缓了几秒才挣扎,但等她的手试图推他时,她人已经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直接抱到了他的身上,将她锁在怀里,然后扣着后脑更深的吻了下去。
“傅征。”
“我在。”
“别亲了,你去刷牙,有茶叶的味道,你刚才喝茶了吗。”
江晚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傅征差点没笑岔气。
“江晚,把你惯的。”
她过于娇小,以至于男人轻而易举的将能把她禁锢在怀里,手臂跟胸膛都像是铜墙铁壁,任由她怎么扑通挣扎都撼不动半分。
傅征吻着她的唇,他实在没什么技巧,只遵循着内心的渴望和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恨不得能将那香甜柔软的唇瓣吃下去。
这是他保护了多年的女孩啊。
江晚在他的手上只有任由宰割的份儿,她也从未如此清晰鲜明的感受到过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的差距有多可怕。
他含着她的唇瓣,舌尖描摹她的唇形,这样亲了一会儿后,又强制性的撬开了她的牙关,蛮横探入,攻城略地。
从未有过的亲密境地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颤抖,大脑空白。
颇有一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感觉。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
等她被这亲吻掠夺得喘不过气来,男人的吻势才终于离开了被他肆虐得红肿的唇,沿着白净的下巴往下。
江晚喘着气,一边推他一边叫,“傅征,我们还没领证?”
“傅征,娜拉说援兵很快就来的。”
“傅征,傅征。”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阵天旋地转,她人已经从男人的身上被他压入了柔软的沙发中,深深的陷了进去。
俊美如斯的脸庞就在她的上方,漆黑的眼眸里是暗色的火焰,盯着她,像是野兽盯着猎物,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的汗,平添性感。
江晚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身上原本就松散的衣物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
男人腾空覆盖在她的身上,漆黑炙热眼肆无忌惮的盯着她,薄唇微张,嗓音沙哑透了,“江晚,他叫她的名字,喑哑平稳的吐出一句话,“我想要。”
江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她瞳眸睁大,突然卯足了全力重重的推了他一把,在他敏捷反应的瞬间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板上,脑子已经空白了,只想手脚并用的逃跑。
不,她不想。
童年的一些记忆涌上心头,江晚开始反射性的干呕。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男人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她重新提了回来,按在沙发里。
她已经被吓哭了,“傅征,我不要在这里……不要……”
傅征将她之前抱着睡觉的抱枕垫在她的背后,再度俯身吻了下去,从唇上辗转到腮帮,最后,他含住她的耳垂。
江晚的瞳孔扩到最大,颤抖得不行。
“你乖点,”男人的鼻息都洒在她的脖子里,声音又低又哑,“不然会弄伤你,嗯?”
这句话,分明是在告诉她没有转折的余地了,她也分明没有任何逃跑的余地,江晚一边啜泣一边用力的摇头,“不要……不行,我会恨你一辈子。”
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深沉的嗓音逐字宣判,“我要定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门锁被暴力破坏的巨响,房门轰然倒地,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手电筒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所有人,不许动!”
领头的警官大声喝道,目光如炬,迅速扫视着现场。他很快注意到了床上的情形,眉头紧锁,快步上前。
“江晚小姐,你还好吗?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在进行非法交易。”
警官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在混乱中维持秩序。
江晚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她迅速点头,“是的,我是江晚,他是我男朋友,他被下药了,请快点救他!”
警官立刻通过对讲机呼叫医疗支援,同时安排手下保护现场,并询问起具体情况。
江晚简短地讲述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从被迫来到这里,再到发现傅征被下药的全过程。
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江晚没有离开傅征半步,她不断用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他,试图减轻他的痛苦。
傅征虽然意识模糊,但能感受到江晚的温暖与坚持,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了江晚焦急而坚定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
“晚晚……”他微弱地呼唤着,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江晚的心为之一颤。
她俯下身,将耳朵贴近他的唇边,“我在,我一直都在。”
不久,医疗队赶到,迅速对傅征进行了初步检查并开始急救。
江晚退到一旁,焦急地注视着这一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随着药物逐渐被稀释排出,傅征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江晚那张疲惫却充满关爱的脸庞。
他试图坐起,却因身体虚弱而重新倒下,江晚连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心疼。
“没事了,都过去了。”江晚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傅征费力地笑了笑,虽然笑容虚弱,却充满了感激与温柔。“谢谢你,晚晚。”
在警方的协助下,安全离开了那个充满阴霾的房间。
江晚却不断回想起童年的噩梦,感觉到一阵窒息……
对不起傅征,我是一个很脏的人。
早点遇到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