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李康选心里刘宣庭就是他自的兄长一般,当天知道刘宣庭有危险的时候,他立马下令去救丝毫都犹豫,只不过他发现刘宣庭的优势不在这些琐事上,外交和统筹是刘宣庭的长处,他作为随军大夫,安排的随军事务确实很合适,把护商队剥离,也仅仅是想让他能更专心在军队的随军保障这些事情上。
陈虎有些不满的说:“我咋感觉翁主这是要带着我们猫在化阳过小日子?”
刘奎说:“过小日不好吗?”
陈虎慷慨激昂的说:“生逢乱世,大丈夫当建功立业,这猫着过小日不是大丈夫!”
李康选指着陈虎问:“你说,三十六计最后一计是啥?”
陈虎很不满意的说:“这我哪知道?我一个冲锋杀敌武将,你让我搞那文绉绉的东西,搞不来,”
李康选指着吴九斤问:“九斤你说?”
吴九斤笑着说:“走为上计,”
陈虎一脸嘲笑的说:“跑的不行吗?走的,敌人都逃完你还走,”
刘奎笑着说:“呵呵,三十六计是兵法,走为上计,意思是在敌我力量悬殊的不利形势下,避开强敌,寻找新的战机,以退为进,不要盲目的硬拼,要保存实力。”
陈虎听完脸都红了:“哦,这个意思,”
李康选笑着说:“你这会知道,为啥我让你统帅白象卫了吧?”
陈虎想了好一阵说:“翁主你这意思,我脑子不好使呗?”
李康选说: “不是脑子不好使,是你心眼没他们多,上阵打仗怕你吃亏!”
齐州城外,战鼓雷鸣,喊杀声震彻云霄。河东军和江南军的旌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士兵们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两支大军已在此围攻数日,齐州城的城防却依旧坚固如铁。城墙上的守军顽强抵抗,滚石、热油不断倾泻而下,让攻城的士兵伤亡惨重。
然而,就在战况陷入胶着之时,李克用的部将想出了一条毒计。他们派出精锐部队,突袭了杨行密的老家,将其家小掳获至阵前。
杨行密站在城楼上,望着被挟持的亲人,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怒。史进塘的部将在阵前大声喊话,“杨行密出来搭话,”
杨行密躲在箭垛后面高声喊:“我是杨行密,你们河东小人尔,战场厮杀你抓我家小!”
史进塘打马上前对着城楼大声的说:“杨大人,只要你开城投降,我保证不伤他们,否则就地灭你满门。”
杨行密从箭跺后出来指着他大声问:“你是谁?”
城楼下史进塘在马上抱拳:“河东晋军先锋指挥使史建瑭, ”
杨行密愤怒的说:“两军交战,你用我家小胁迫我,算什么好汉!”
史进塘慢悠悠的说:“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时间到了城门不开,我就把你家小三十几口架在攻城云梯上,攻城!” 说完史进塘打马离开,
杨行密转身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愤怒的吼着:“李克用,你个黄毛的杂种,,,”
一部将过来抱拳跪地面带悲伤的说:“大人,大人,开城拼了吧?我六万之众,能拼一个是一个,”
杨行密眼泪夺框,沟壑满布脸上尽是绝望与悲伤,他无助的靠着城墙扬天大声吼道:“先帝呀,先帝,当年你把淮南道交给老臣的时候,老臣说过此生不负皇恩那,为何当今陛下如此寡恩刻薄,我究竟罪犯那条,惹来两镇讨伐,我要去长安跟天子对质,我到先帝陵前质问当今天子, ”这声音沙哑却愤怒!同时也听出了一阵绝望。
黄巢跪地恳求的语气说:“大人,开城拼了,我等不惧死,”
杨行密看着黄巢,自己缓慢起身:“不打了,降了吧,我要去长安,我要去质问陛下,”
黄巢激动的磕头,额头都磕破了大声的喊:“大人,不能降,”
杨新密转身扶起黄巢后,慢悠悠的对一众将来说:“为淮南道死战,诸君死的其所,我也无憾,而为我一家性命苟全让诸君去死,我实乃罪过,今日我降与不降都是死路,而诸位不同,降与不降都是大唐军士,想必他们不会大肆屠戮诸位,”
将领们哗啦一下都跪倒了:“大人,大人,我等不惧死,”
杨行密有气无力的说:“算了,降了吧,”
黄巢起身愤恨说道:“天道不公,唐室无道,政苛民苦,苍生罹难!我去也,诸位愿意跟我突围走的一起,愿意留下来跟城外这些禽兽为伍,且降!告辞!”
杨行密见黄巢愤然离开忙喊:“黄巢,黄巢,,”
黄巢头也不回,下了城楼身后跟着几个将领。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恐惧。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大殿下,一群大臣们面色阴沉,目光紧紧盯着皇帝,其中为首的几位权臣更是气势汹汹。
杨复光起身上前拱手道:“陛下,杨行密拥兵自重,私通反贼,其心可诛!如今证据确凿,他分明有谋反之意,请陛下速速下诏,以正国法!”
皇帝身子微微颤抖,声音有些虚弱:“这……杨爱卿一直忠心耿耿,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田令孜冷笑一声:“陛下莫要被表象所迷惑,李克用王审知瓜分了淮南道,足见他们的野心不小,杨相此番替他二人开脱洗白,构陷忠良莫不是你也参与了?”
几个大臣纷纷起身附和,声讨杨复光,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这种局面,皇帝也知道这些都是田令孜的党羽,他们也并不是真的处于公心或者忠于自己,而是单纯且刻意的针对杨复光而已,但是这也让皇帝感到一丝丝安慰,毕竟朝堂上杨复光还没能一手遮天。
此刻皇帝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明知杨行密谋反是被李克用王审知二人栽赃陷害,他二人为了将攻取的淮南道地盘合法占有,勾连这些大臣们咄咄逼人,足见此二人背后的势力有多大,皇帝此刻感受到了一种恐惧和无力抗衡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