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脱掉了章夫人的衣裙,仔细检查她身体各处情况。而后,她准备脱掉章夫人的中裤和亵裤验看阴门,却被一脸愠怒的兰心喝止。
“你住手!你怎敢对夫人如此无礼!”兰心疾言厉色道。
林若淡淡说道:“这是检验女尸的必经流程,任何人不得阻拦。”
“你放肆!让你一个低贱的仵作靠近查看就顶天了,你还敢如此作为,简直是得寸进尺、不知所谓!”兰心厉声说着,拦在章夫人的尸体前,一副保住主子的尸身不遭脏污仵作亵渎的架势。
在门口等候的张子初对肖齐文说道:“肖大公子,本官要提醒你,本朝律法明文规定,阻拦府衙办案者,以共犯论处。验尸是办案的第一步,阻拦验尸便是阻拦办案。”
肖齐文小声嘀咕道:“还不一定是凶案呢。”话说如此说,他到底还是不敢保证姨母一定就是意外死亡,只得高声对着寝房里的兰心说道:“兰心,让仵作验吧。”
兰心听了,狠狠瞪了林若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到一旁,让林若上前验看。林若沉着脸上前,脱掉了章夫人的中裤和亵裤,仔细查看。检查完毕后,她帮章夫人穿好衣裤,恢复了原状。
待林若从寝房出来,张子初问道:“如何?”
林若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对肖齐文说道:“肖大公子,请屏退左右。”
肖齐文神色一凛,挥挥手令跟随他而来的管事、小厮等退下,跑来看热闹的肖齐书也被赶走了,在场的除了肖齐文,就只有张子初一行。
林若这才开口说道:“死者女,年龄在四十五至四十八之间,因未带软尺无法测量其准确的身长,目测约四尺八寸。从尸斑的颜色、分布上看,其死亡时间在今日丑时三刻至寅时初刻之间。”
“死者面色苍白、瞳孔扩大、口鼻内有涎沫,尸体表面无明显伤痕,符合因病猝死的症状。此外,死者死亡前一个时辰内曾与人行房。”
肖齐文听到最后一句,大惊失色,从寝房里跟出来的兰心更是激动地对林若叫嚷道:“你胡说!你这下贱坯子就是故意侮辱夫人!”
张子初冷冷看了一眼兰心,对肖齐文说道:“肖大公子,请约束好贵府的侍女,否则本官不介意帮贵府管教一二。”
齐乐气得俏脸通红,怒怼兰心道:“你才下贱坯子!我们小林子是正儿八经的仵作,她验尸从来就没出过错!而且她还是你们大公子邀请来山庄来做客的宾客,你一个下人,凭什么对她口出恶言!”
肖齐文也知道兰心口不择言极为不妥,遂板着脸对她训斥道:“还不快向林仵作道歉!”
兰心见势不妙,只得低下头向林若道歉,说道:“林仵作,方才是奴婢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请您原谅。”
林若自然不会同一个侍女计较,何况以前无论是她帮老爹打下手还是独自验尸,都没少被骂过,早就习惯了,当即便表示接受兰心的道歉。
“林仵作,姨母她当真……在昨夜与人行房过?”肖齐文狐疑问道。
“是的,她体内和亵裤上都有行房后留下的痕迹。若是肖大公子不信,可以找个稳婆来看看。”林若答道。
肖齐文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不是不信林仵作,只是……”只是太过震惊,因为前来洗月山庄为肖仁轩贺寿的,只有章夫人母子,其夫远在汴京!
很显然,这位章夫人红杏出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