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穿戴好之后,就开始陆续顺着岩壁向上攀爬。石雕上有凹凸褶皱,对于生长在多山的蜀地之人来说,不借助工具,也不难爬,带着绳梯只是以防万一。
小臂受伤的官差被安置在睡佛雕像底部的一个狭小岩洞里,那地方勉强可藏一人。他的小臂受伤严重,无法攀爬山岩,只得暂且找地方躲藏,待张子初他们将事情办妥后再派人将他拉上去。
见林若似乎有些害怕,张子初安抚并引导道:“小若,你别害怕,你我的绳梯是连在一起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你想象咱们此刻正在攀山游玩,眼睛看着上方的路,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往心里去,心静则定。”
林若认真听完,用力点点头,说道:“嗯,我记住了。”
见林若开始稳稳地一步一步向上攀爬,张子初稍稍放心,低头检查绳子是否系紧。
张子初最后出发,他见老艄公准备返回,说道:“老人家,路途艰险,您千万当心!”
“没事,只要猪婆龙不再来,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你们多多保重,老朽这便回了。”老艄公说着,摆摆手,撑船离开。
出人意料的是,预想中的密集箭雨并未到来。白羽卫似乎不敢踏足睡佛附近,或许是因为邱氏嫡支的规矩严苛,他们那些护卫属于“外人”,若靠近睡佛,便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和冒犯。
而若是不靠近睡佛,白羽卫们就站在他们原先所站立的位置,是很难射中至下往上攀爬的张子初一行的,因为他们有凸出的岩石当掩护。
“咱穿这一身好像有些多余呀,一支箭都没有!我好想试试这盔甲的效果。”松子一边轻松地攀爬岩壁,一边碎嘴说道。
后来居上的张子初已经爬得与松子平齐了,听到松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言语,他毫不客气地说道:“闭嘴吧你!若是想试铠甲的效果,待会儿你就一直打头阵,冲在最前头,保准有机会一试。”
松子将脑袋往头盔里缩了缩,悻悻闭上了嘴。
第一个爬到睡佛嘴部的是秦川,他攀上那被雕为下唇的石壁之前,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发现周遭无人,才壮着胆子爬了上去。
秦川还未起身、整个人还趴在岩石上时,就见密密麻麻的箭簇从上方的某处向下射去,他心里一咯噔,料想应当是自己不慎触碰到了某个机关。
他还在自责和担忧时,睡佛的“上嘴唇”突然动了,“上唇”中部突然显现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洞,里头猛然射出一支利箭,不偏不倚地射在秦川胸前。若不是有盾牌变的铠甲相护,他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还未爬上睡佛”下嘴唇“的人,遭遇了极为激烈的箭雨袭击。箭簇从睡佛的发髻、耳垂等处射出,攻势凌厉。他们虽然都穿着铠甲、戴着头盔,但双手、双脚都没有防护,时不时就有人因为手或脚被射中而高声痛呼。
松子功夫不错,有箭射来他就左闪右躲,并未被射中。张子初也和松子一样,挥舞着匕首挡箭。
听着旁人的哀嚎,松子心有余悸道:“幸好穿了铠甲戴了头盔,否则真要被射成刺猬了。”
林若运气不错,她爬得慢,位置较低,大部分箭簇射不着,只有少数角度刁钻的箭射向她,但也都被张子初和松子给拦截了。张子初和松子都是一手紧握绳梯,一手拿武器挡箭。
“乌鸦嘴!现在好了,验证铠甲效果的机会来啦。”张子初瞪着松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