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蛋蛋冷着眉眼,从聂娇娇手里接过摄像机来。
打开,镜头被放慢了无数倍。
只见慢镜头下,阴暗的地窖里,音芝看着地上苦苦哀求她的女儿音璐,眼神决绝。
她手尖捻着一小粒药,趁着女警不注意的时候,弹进音璐嘴里。
“音芝,谋杀亲生女儿的罪名,算不算抓你的证据。”
聂娇娇挑着眉尖,似笑非笑的看着音芝。
音芝脸色发绿。
刚才音芝跟着女警进地窖的时候,聂娇娇就让系统安排好了。
聂娇娇看着音芝,心里冷笑一声。
以音芝的性格,跟进地窖里,一定会对音璐有所动作。
只是让聂娇娇也没想到的是,音芝竟然这么狠,连唯一的亲生女儿都能下的去毒手。
系统使用最现代的高清技术,跟踪拍摄了音芝在地窖里的一举一动。
又把影像转换到了这个年代的摄像机上。
因为现在这个年代的摄像头在光线不好的地窖里,可拍不出这么清晰的效果。
聂娇娇冷冷的扯起嘴角。
摄像头在一遍遍,放慢速度的播放着音芝亲手杀死亲生女儿音璐的慢镜头。
此刻,音芝望着慢镜头里的铁证,两眼发黑,身子摇摇欲坠。
从头到脚都在冒着刺骨的寒气。
“聂、聂娇娇,你给我挖坑?”音芝一口血涌上喉咙。
卡进气管,憋得脸色通红。
聂娇娇笑吟吟的欣赏着音芝脸上的精彩,似笑非笑道,“音芝,坑是我挖的,但却是你自己跳的,你要是不杀音璐,我挖多深的坑,关你什么事?”
“音芝,你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孙局长,音芝手指甲里肯定蹭上了杀死音璐的药屑,那也是铁证。”
聂娇娇恶意勾唇,狐狸眼里尽是嘲讽。
众人的目光顿时变的十分凛冽起来。
没想到,音芝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竟然连一个被玷污,肮脏的亲生女儿,都容不下。
“三姐!“音芝眼神怨恨的看了一眼聂娇娇。
随后转头看向秦文淑。
她知道秦文淑心软的像豆腐,以前,不管她犯了什么错误,只要可怜兮兮的求一求秦文淑。
秦文淑一定会流着泪心疼的原谅她。
音芝跪在地上,爬到秦文淑的脚边,满面泪痕的卑微求道:“三姐,求你救救我,看在我们当年一起喝一碗馊粥,盖一条破被子。”
“都姓音的情分上,救救我。”
当年,贫民窟里的四个小姐妹,只有她和音蔓是亲姐妹。
虽然她们四个不是亲姐妹,但她们却胜似亲姐妹。
她们四个都是孤儿,没有姓,她们就给自己起了个音姓。
大姐音音,年龄最大,比她们三个都大很多。
其次是音蔓,秦文淑排行老三,她年龄最小。
秦文淑之前也不叫秦文淑,叫音文,只是后来傅国邦很不喜欢她和姐姐音蔓,老是缠着音文。
加上音文性子软,傅国邦就作主给音文改了名字,叫秦文淑。
与她和姐姐区分开来。
“滚开!“秦文淑盯着地上苦苦哀求她的音芝,勃然大怒。
性情温和的她上前,抬起脚狠狠的踹在音芝心口窝上。
音芝脸色痛的一白,闷哼一声倒地。
秦文淑咬着牙,愤恨的盯着音芝,啐道:“呸!音芝,你怎么还有脸再来求我。”
“你是不是真的拿我秦文淑当傻瓜,当星期天来过?”
秦文淑咬着牙齿,愤恨到极致。
“我秦文淑要是能原谅你,我都对不起我这十四年来受过的苦难。”
秦文淑两眼赤红,“音芝,我恨不得把你和音蔓千刀万剐。”
“音璐死的好,那个贱人想卖了囡囡,结果自己遭了报应。”
“我秦文淑祝你们一对恶心人的狗母女,一起在地狱里,永生永世相互厮杀。”
“不得轮回。”
秦文淑放声痛哭。
十四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流泪流的痛快。
“聂娇娇,你这个小贱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音芝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唇色苍白,她抖着手指着聂娇娇的鼻尖,怒声骂道。
音芝彻底慌了。
曾经最疼爱她的三姐,这次是真的不管她了!
音芝心里又慌又怕,又恨。
她不要吃枪子,她不想死,她还有荣华富贵没有享受够呢。
差一点,她和音璐就要成功了。
可这一切,转眼之间就被聂娇娇毁于一旦。
为什么?音芝猩红着双眼,这次又半道杀出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聂娇娇。
就像十四年前,正当她们庆幸音音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多年。
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脑子糊糊涂涂的,嘴里只知道念叨着小妮子,根本顾不上孤苦的傅家姐妹的时候。
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程菲菲。
音芝脑子炸的嗡嗡直响,她猩红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身边每个人。
毁了她一切的是聂娇娇,更是聂震海。
如果没有聂震海的撑腰,聂娇娇和程菲菲能那么嚣张,多管她音主任的闲事吗?
音芝把目光恶狠狠的对向聂震海,声嘶力竭道:“聂震海,聂娇娇和程菲菲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程菲菲不是音音,她为什么要悉心照顾栽培傅飘飘和傅囡囡这两个贱人?”
“不是程菲菲,那两个小贱人早就死在寒冷的冬夜了。”
音芝面色狰狞,指着聂震海的鼻子,表情癫狂。
聂震海额头上青筋直跳,“音芝,你放屁,师父知道师娘就算是昏迷,也一直惦记着傅飘飘姐妹俩。”
“菲菲照顾飘飘和囡囡,是师娘的意思,但也确实是这两个孩子是跳芭蕾舞的好料,菲菲也是打心里喜欢她俩。”
下坡村口,傅国邦两口子相拥着哭的泣不成声。
原来程菲菲和音音姐也是好闺蜜。
音音姐就算是在昏迷状态,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贫民窟里,那个乖巧善良三妹音文的女儿。
刺啦一声!
一场闹剧在音芝撒泼打滚,最终被看不下去眼,也等的不耐烦的聂娇娇用电棍,电晕,被女警抬走中结束了。
孙局长手臂上还缠着绷带,脸色还有点苍白,像是缺血的样子。
此刻,额头却直冒冷汗。
吉普车启动。
聂娇娇瞥了一眼身后渐行渐远的下坡村,眼里有泪花涌动。
愚昧无知又狠毒的下坡村人,这一世可是被一网打尽。
聂娇娇冰冷的扯起嘴角,恐怕下辈子,下坡村的人也不敢再贩卖人口了。
“爸爸妈妈,咱山洞里的衣服和家什不用带走吗?”
少年愣怔的仰起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心慌的伸手拉住爸爸傅国邦的衣袖。
他们现在坐的这个叫吉普车的东西,跑的飞快。
他心里好怕呀!
*
夜半,营地仓库里,银色的月光下闪烁着一双鬼魅的狐狸眼。
霍俊琛勾起邪魅的嘴角,脱了鞋,轻轻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飘飘,既然上天赐给了我们一场爱情,我霍俊琛就偏要跟你地久天长。”
“爱如潮水,无关你的容颜。”
霍俊琛小心翼翼抱紧了怀里的黑纱。
长谓一声。
他给傅飘飘的黑森林蛋糕里下了点安眠药。
你看,小姑娘这不是乖乖巧巧的,任他抱,任他哄。
霍俊琛亲吻着黑纱,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