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走了,笑着走的。
他回到襄阳,火急火燎的便给刘备写了一大堆信,信的内容很是千篇一律,说胡岑意图谋反,借兵权自立。
新野。
刘备携带着这些密信,步入了诸葛亮和徐庶的议事厅。
诸葛亮,接过信件,目光扫过,却忽然间,他放声大笑。
他解释道:“主公啊,蔡瑁已经吃了多少兄长的亏啊,只怕他又被兄长耍了!”
“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也坑他一把如何?”
“哦?孔明可是有什么计策?”刘备问。
“主公啊,你可是被这兄弟俩带歪了!怎么现在也开始学着坑人了?”徐庶笑着调侃刘备。
三人又是一阵哄笑。
蔡瑁府。
“什么?刘备同意出兵讨伐胡岑了?哈哈哈,好!”蔡瑁顿了顿,“不能让百姓四处相传,别让胡智宸提早知道。”
“什么?要八万石粮食,500副甲胄,100匹战马,50员工匠?”
(对于以米面消耗为主的刘备军,一个士兵应该要保证每天摄入一公斤粮食。
东汉一石,这里取用二十七公斤。
给你们算过了,是两万大军三个月的粮食。)
“他特么怎么不去抢?!八万石粮食,500副甲胄就算了,100匹战马和50员工匠什么鬼?刘备他真把我当财神爷了?”
蔡瑁有点无奈,有种掉进土匪窝的感觉。可是一想起胡岑见见的脸,咬了咬牙,“给了!”
两个月时间对胡岑来说简直是弹指之间,白天写诗听曲,晚上开发……
至于蔡瑁呢,嗯……
“今日备想出征,奈何卜卦不吉……”
“今日备正欲出征,奈何诸葛军师偶感风寒,备甚担忧……”
“今日备真的要出征,只是云长的赤兔马今日有些不适……”
“今日备已经要出征了,谁也想不到我的双股剑竟然有点生锈了……”
“刘备匹夫,诸葛村夫!欺我太甚!”蔡瑁无力发怒了,想自己堂堂一州之地真正话事人竟然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蔡瑁有些欲哭无泪。
怕了,他真的怕了。
现在他只祈求胡岑赶紧出兵交州。早知道就不玩什么小伎俩了(;′??≈??`)
秋意渐浓,只是入秋以来连连大雨倾盆,水位都上升了不少,终于盼来了晴天。
桂阳军营。
“将士们,我知道,你们心中多多少少都对我胡智宸有怨气,但我现在告诉你们,这都是我装出来的!”
军营中胡岑终于又穿上了那套都快落灰的银甲白袍。
“我们要去的地方太热,我害怕你们因为这而有所伤亡,所以我甘愿在桂阳城里过着这样堕落的日子来为你们争取时间。”
随着这一番话,好多士兵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面容。
“我们已经歇够了,现在我们要为主公做一件大事,你们都明白。
这一仗,我们要打给主公看,打给蔡瑁看,打给天下人看,只要我们一息尚存,我们,就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随着白袍军率先开口,越来越多的将士也呐喊道。
“好,现在我们第一仗,打下苍梧!”
至于樊氏嘛,咳咳,胡岑选择当一回拔迪奥无情的渣男,就把她留着桂阳吧。
交州苍梧郡,这就是胡岑南下交州的第一站。
交州六郡,交趾,合浦,九真,南海,这四郡都直接掌握在士燮一族手中。
剩下的苍梧和郁林两郡,虽然也受士燮统辖,但不是士燮的亲族统管。
要想深入,必须先取苍梧再下郁林。
至于吴巨嘛,刘备告诉自己他性情粗直,喜好享乐,不喜拘束。
翻译一下就是好享乐,还没啥本事。
当初是受刘表的举荐,才当上的苍梧太守,并且还没有受到朝廷的正式认可,不必有什么顾忌。
胡岑攻打那里是打刘表旗号,名正言顺的剿除叛逆,恢复地方治安。
据后世历史来看,交州富庶之地不过两个,苍梧广信,交趾龙编。
拿着荆州现存的交州地图来看,苍梧郡大概从外到里:营浦县,谢沐、冯乘县,富川、临贺县,广信县,封阳、建兴县。
营浦,谢沐,冯乘三个县没有水路联通,又处于交界处,远离广信,必然防守甚弱。
“仲业(文聘),你领两千人马攻打营浦,兴霸,你领两千人马攻打谢沐,翼德,你领两千人马攻打冯乘。”
“末将领命!”
“邓艾,你去跟张将军。”
“辛敞,你去跟文将军。”
“我呢,我呢?”辛宪英急切的问。
“你嘛,”胡岑笑笑,“你跟着我呗。”
“你,你去攻打哪?”
胡岑悠悠的说,“我当然是打算……砍树啊。”
辛宪英一脸问号,“你……不是,你好歹也算是个主帅吧,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胡岑故作生气,“你还知道我是主帅啊,怎么和主帅说话的?给你两百人,给我跟在文将军后面去砍树不得有误。”
“去就去。”辛宪英十分不满的哼了一声。
“这交州确实热啊,”胡岑不禁感慨着,“不过还好有军医和仲景公相伴,军中少有人生病。”
“砍树造船,横渡封水,直插富川,顺捣临贺……”
文聘攻打的营浦县这个边境小县,根本没有多少驻军。
整个县城只有几百名装备不全的散兵游勇,而且连领兵将领也没有,由一个小县令管辖。
文聘第一次感觉荆州军实在是太强了。
进县后还是严加管教,努力落实胡岑出发前提出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百姓看到打着刘字旗的军队,议论纷纷。“是刘荆州的军队来了。”
看到军中还有胡字旗后,一些消息很灵通的人说,“这恐怕是刘皇叔帐下胡将军吧,那可是人人皆知的好人啊!”
胡岑很欣喜的听着这些议论,“你看,哥形象如此伟大,总有些小屁孩在桂阳天天编排我……”
此时的辛宪英看着有些来帮他砍树的百姓,又看了看手里的斧头,一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