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岑在离开长沙之后,心中充满了忧虑。
马上就要到六月了,烈阳当头,中暑的事情已经开始有发生,交州只会更甚。如果冒进,军队必伤。
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停止军队的前进,同时又不能让蔡瑁产生怀疑。
胡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坐在帐篷里,反复思索着。
他需要一个既合理又能让蔡瑁信服的理由,一个既能解释为何要停止前进,又不会暴露自己真实意图的借口。
蔡瑁离开了长沙之后,内心充满了忧虑。
胡岑马上就要进交州了,当时和他姐姐拍着胸脯说大话,如今想要坏胡岑名声好像不大可能,那自己该如何想个法子阻止胡岑进军呢?
刘备本来就地盘不大,军队就这么多,倘若胡岑停滞不前,刘备应该说什么也会猜忌他吧。
那自己又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来阻止他进军呢?
两人就这样糊糊涂涂的进了桂阳。
夜幕。
桂阳太守赵范也并非多有骨气的人,见到蔡瑁大驾,他决定好好讨好这位权势滔天的蔡将军,来保自己太守之位。
于是,赵范精心挑选了一支歌舞小队,每个女子都拥有一定的姿色,她们被训练有素,擅长歌舞,意在通过美色和艺术来取悦蔡瑁。
小队的最后面还有一人蒙着面纱,显然并非献唱献舞之人。
赵范带着这支队伍悄悄来到了蔡瑁的住处。当蔡瑁看到这些女子,尤其是最后一个戴着白纱的女子,他的眼睛顿时一亮。
他心中暗喜,认为这或许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蔡瑁思来想去,自己前前后后各种对付胡岑,却从未用过这个手段。
甄宓之美,他略有耳闻。胡岑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妻室,但说不定是假正经呢,现在甄宓可是远在新野。
想来即使是英雄好汉,也难免有弱点,而酒色往往是最能消磨人意志的手段。
蔡瑁迅速地思考着,他意识到,如果能用这些女子来拖住胡岑,或许能够成功地分散他的注意力,甚至可能让他在酒色中迷失自我。
“好,非常好,赵太守果然非同一般啊。”赵范奉承的笑笑,“大人喜欢就好,那小人就退下了。”
“等等,你回来,把这些人全都给我胡贤弟送去。”
“是……啊?”赵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难道蔡大人不喜欢?”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送去就送去。”
“这……是!”赵范有些不理解,他可是听说长沙时两人关系不咋地,一年前据说胡岑猛坑了蔡瑁一把,可是如今就连歌舞队都不要,全给胡岑送去了。
赵范没走多远,听着身后蔡瑁若隐若现的癫疯笑声,赵范总感觉蔡瑁有点……
像神经病……
“赵范,你真是无耻,哪有你这样做叔叔的?”歌舞队中最末尾的白衣女子怒嗔赵范。
赵范倒是一脸无赖脸,“嫂嫂,你也不想让我失去桂阳太守,不想让我兄长在天之灵无法安息吧?”
“你!”女子又缓缓放下了手,长叹一声,似乎也向命运低了头。
赵范带着歌舞队,踏着月光,来到了胡岑的住所。他们轻手轻脚地穿过庭院,来到了胡岑的门前。赵范示意队伍停下,他亲自上前,轻轻敲响了胡岑的门。
胡岑正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被敲门声惊醒,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不悦。
他起身披上外衣,带着些许不耐烦,打开了房门。门一开,赵范便带着微笑,躬身行礼,身后是那些身着彩衣、手持乐器的歌舞队。
“将军,深夜打扰,实属无奈。”赵范恭敬地说道,“这些是蔡瑁将军特意送来献给您的,将军日夜操劳,应当享受享受。”
胡岑一愣,他本以为是何人打扰,却没想到是蔡瑁的礼物。
“日夜操劳?胡扯淡,我把大军事务全都扔给了张、甘、文三员将领,谈何劳累。”胡岑不禁腹诽。
胡岑瞥了一眼外面的女子们,“莫非,蔡瑁这老贼还给我用上美人计了?”
他心中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是,是,蔡将军甚懂我也,我是该好好享受一下啊。”
“蔡兄如此周到,我胡岑岂能不领情。”胡岑笑着接受了赵范的解释,示意歌舞队进入。
赵范见胡岑接受了礼物,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说着走着,还留给胡岑一个“你懂的”眼神。
胡岑倒是从未试过,一时兴起,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沉浸在悠扬的歌声中,他的目光不时地被那些轻盈舞动的女子所吸引。
她们的舞姿曼妙,身姿轻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和美感。胡岑也不禁被这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不时瞥向跳舞女子们修长的大腿。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一个白衣女子所吸引。她身着一袭素净的白衣,舞步轻盈而优雅,仿佛是画中走出的仙子。
“竟然比宓儿还大一些,”胡岑有些入迷和小小震惊。
她向胡岑走来,胡岑心中一紧,如梦初醒,他感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场。
胡岑站起身,从腰间拔出了他的倚天剑,剑光如水,寒气逼人。
女子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她依旧面无表情,向胡岑走来。胡岑心中疑惑,用剑轻轻拨去女子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略显憔悴的美人脸。
胡岑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媚态横生的女人有些愣神。
“桂阳太守……赵范……”
“你是……樊夫人?”
胡岑感觉有些怪怪的,这是要让自己变曹贼啊。
“正是奴家,”樊氏说着手便摸到了胡岑的胸膛。她本以为会见到一个像蔡瑁一样的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看着眼前的英俊的脸竟然还有些喜欢。
“这……蔡瑁你真是害苦了我呀~”胡岑能闻到樊氏身上的芳香,还能隐隐感觉到两物碰撞……
“你们都退下吧……”
烛光轻灭……
“蔡将军,胡岑那厮派人来要钱了!”
蔡瑁刚刚从睡梦中惊醒,“什么要钱了?不行,不行……”
“等等,什么?胡岑问我要钱?他凭什么呀?”
“胡岑派来的人说是想要扩招歌舞队。”
“歌舞队?!”蔡瑁一下子精神了,“你确定胡岑来人说是问我要钱扩招歌舞队?
“千真万确,不敢蒙骗将军。”
“哈哈哈,给!他要多少我给多少!”
……
几天转瞬即逝。胡岑每天都狮子大开口,蔡瑁傻呵呵的像Atm机一样向外吐钱。
一半钱胡岑招摇过市的去扩大歌舞队,一半钱虎子偷偷的去买些精铁甲胄兵械之类。
张飞再也无法忍受,火爆脾气一下子上来,他闯进胡岑的住所,只见胡岑正与一群歌女饮酒作乐,气氛热闹非凡。
张飞怒目圆睁,命令那些歌女立刻停下,然后一把抓起胡岑的酒坛,狠狠地摔在地上,酒坛破碎,酒香四溢。
胡岑见状,当即装起了糊涂,他故作惊讶地问张飞:“翼德,我不是让你练兵吗?你这是干什么?”
张飞怒不可遏,他大声斥责胡岑:“练兵,练兵!
你让俺不喝酒,你自己都要死在女人窝里了!你还记得大哥的信任吗,你胡岑就是这样做的吗?”
胡岑一听,脾气也上来了,他把桌子一掀,怒斥张飞:“我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呆不下去,你就滚。”
“接着奏乐,接着舞~”
张飞被胡岑的怒斥激怒,他气得脸色铁青,转身就走,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胡岑的怒吼。
在住所中的细作告诉蔡瑁时,讲的生动形象,听到细作说据说张飞已经给刘备写信了,听得蔡瑁直拍手,“好,好!胡智宸,你离断头之日不远了!”
其实蔡瑁不知道的是,张飞一出住所就换了一副面容,一点也看不出怒火来。
胡岑在张飞走后,也决口不提这件事情,继续饮酒作乐。
而张飞的信上也很简短,
欲脱蔡公,
需用急攻。
以逸待劳,
只等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