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面那些人的战斗力对付那只怪物还是游刃有余的,要不然哪还有闲心在这里开玩笑?
不过想想也对,对方可不是单打独斗,就刚刚已经听到了三个不同的声音,可见对方至少是有三个人以上的,这种情况下,几个人对付一只落单的怪物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常玉凤躲在门后,透过猫眼向楼道上看去,首先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是一个瘦弱的戴着眼镜的男生,紧接着又先后出现了三个女生。
一个穿着一条宽松的工装裤,短袖t恤,扎着一条长马尾,看上去极为干练。
一个穿着三分热裤,两条白皙的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上身穿了一件无袖t恤,都是黑色,衬上她那洁白的皮肤,及高高的盘在头顶上的头发,两鬓还垂下了几绺,给人一种很诱惑的感觉。
这两个也就罢了,可另一个为什么要穿个白色吊带连衣裙?而且还是那种长及脚踝的那种款式!
而且还配了一双高跟鞋,目测那双鞋跟至少有6分高!
穿成这个样子,以为是来参加舞会的吗?
真要遇到了危险,总不能一边提着裙子一边跑吧?
更何况还留着一头清汤挂面式的长发,长及肩胛骨以下,扭头的时候还特意甩一甩头,让那头长发显得更加飘逸。
简直是醉了!
她的这副样子,让常玉凤莫名的想起了某些小说里对于白莲花女主的描写,似乎这一类的女主都喜欢穿白色,好像是没有白色就显不出她白莲花的属性一样。
但若这是太平盛世,穿连衣裙没问题,可这是末世,先不说周围这脏乱差的环境,会不会将白色的衣服弄脏,而白颜色脏了会异常难看的问题。
就危险性而言,连衣裙简直就是逃命中的噩梦,尤其是那种长及脚踝的款式,更是雪上加霜。在逃跑过程中,一旦被任何东西勾住裙摆,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衣服破裂,重则摔个狗吃屎,甚至可能直接被自己的裙摆绊倒……反正常玉凤实在无法理解这种末世还要穿连衣裙的行为。
又不是拥有超能力的大佬,也不是能御剑飞行的修仙者,哪来的自信在这种危险环境中还穿连衣裙呢?遇到危险,一个眼神就能秒杀怪物?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说句不好听的,装逼也得看场合啊!
好在这些人并没有要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所以也没有试着去推房门,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房间的门后还躲了个人,正看着他们在心里吐槽。
常玉凤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人消失在楼梯上,听着外面依旧嘈杂的打斗声,正在她以为这些人是胜券在握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楼上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就是一声咒骂。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随着这一声惨叫声响起,之后的惨叫声接二连三,还伴随着哭喊声和求救声。
这让已经扭过头,准备离开门前的常玉凤,又将眼神对准了猫眼。
不过她可没有出去救人的打算。
先不说她本身就是一个武力值不高的弱女子,就算是有点武力值,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也绝不会逞能出去掺和,一切以保住自己为前提。
来不及多想,紧接着就看到有两个男人如惊弓之鸟般从楼上狂奔下来。
其中一个浑身是血,仿佛刚从血池中爬出来,但其行动还算敏捷,如狡兔般迅速;而另一个则惨不忍睹,整个后背都是血淋淋的一片,那鲜血如泉涌般流淌,从猫眼的角度看去,那人背对着这扇房门的时候,就被常玉凤看了个真真切切。
也把她吓了一跳。
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显然这人已经后继无力,此刻还能勉强跟在后面往楼下,完全是因为被另一个人连拉带搀,才勉强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双脚机械性的往楼下冲。
两人一路连滚带爬的冲下了楼梯。
而就在身后,紧追不舍的是那只没有毛的怪物!
不过看样子那只怪物也是受了伤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此刻都在向外冒血,不过看样子伤的并不重,至少没有伤及要害和筋骨,也不过就是些皮外伤,看起来严重罢了。
但这些伤口也影响了它的发挥,要不然以它的速度早就追上这两人了,而不像此刻,两者之间隔了大约五六级台阶,就算怪物伸出手臂也抓不到他们,这才给了两人逃跑的机会。
常玉凤透过猫眼,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她静静的站在门后,连呼吸都刻意减轻了,握着武器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整个人全神戒备。
就怕一旦弄出什么动静,这只怪物会注意到自己。
虽然这只怪物看起来受了些皮外伤,但现在这个环境,常玉凤并没有把握杀死它。
走廊不宽敞,楼梯也同样不宽敞,在这样的环境里并不适合长武器,那如果要用短武器,就得冒着也被怪物抓伤咬伤的风险。
这一切只不过是发生的一瞬间,常玉凤甚至只转了个念头,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两人一怪物就先后冲下了楼梯。
前后不过是十几秒的时间,常玉凤就又听到了一声惨叫,以及一声求救声~~很显然,刚刚逃下去的两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常玉凤心跳加速,她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她瞪大眼睛,透过猫眼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下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还伴随着惨叫和咒骂,但没过一会就安静下来了,常玉凤把耳朵贴在门上,外面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声音,隐隐约约听不太真切,像是……咀嚼?
咀嚼!
常玉凤瞪大了眼睛,那只怪物,物把人杀死了,然后在吃人?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更加不敢发出动静,背上还出了一层冷汗,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或许是因为忙着进食,也或许是怪物也有地盘意识,反正常玉凤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门前,盯着猫眼看了多久,直到眼睛都酸了,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