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骑士中就有这样的评价:“龟氏四常,灰额最良”,也难怪叶峰一听到“龟良”这个名字就印象深刻。你想啊,这么多骑士在这里,个个都是英姿飒爽,那么肯定是有特殊特点的那个人会成为所有骑士眼中的焦点,不是吗?那个额毛灰白的小伙子,你不注意他,难道还会注意谁呢?
不过叶峰的话有点无厘头,什么灰额道长、无敌钢笔龟良的。三个兄长互相看了看,反应各不相同,叶峰明显感觉到龟良的脖颈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僵硬。
旁边伊籍看着叶峰与四常谈得甚欢,心中越发确定自己刚才的担忧,这个叶峰,并非一个求贤若渴的枭雄,他可能会成为郢都的一大敌手。因此,伊籍急忙说道:“靖王,时间不早了,您的那些骑士应该继续出发了。”
叶峰微微一愣,立刻从伊籍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心思,这小子不是在嫉妒自己。同时,叶峰也深深地敬佩伊籍对朱表的忠诚,骑士府明明不待见他,他却依然如此忠诚,唉,说你傻呢,还不是应该夸赞你两句。
叶峰心想,哼,年轻气盛的小子,迟早会从你这里拉走几个骑士才走的,你以为能拦得住啊。他态度诚恳地向龟氏四兄弟敬了个礼,然后慢慢地与伊籍一同离开。
“伊籍后生,难道不怕他把你的那些骑士都挖走,尤其是郢都的这些老年才俊?”叶峰通常不是一个含蓄的骑士,他哈哈一笑,就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让伊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接着叶峰说:“其实啊,后生,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郢都,不是林府就是蒯府的天下,你觉得其他骑士还有多少机会能脱颖而出。就说你伊籍现在吧,从年轻时就跟着去,不是吗---”
伊籍立刻严肃地打断:“靖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靖王难道不知道伊籍的为人?”
叶峰拍了拍脑门,无语了,这小子,真是个既可爱又有些愚蠢的家伙。
巫丘,位于郢都和益道的交界处,南接小巴丘,形状就像千万个“巫”字图画,因此得名巫丘。长江从中穿流而过,着名的二峡就在此地。
小凡名丘,虽不是巫丘那般风景宜人,但已足以令骑士心旷神怡。叶峰本就不情愿地踏上了这趟旅程,此时更是将游览风景置于次要。
朱表派了无数将领带着千名骑士保护叶峰,一路上顶风冒雪,叶峰只觉得这位将领九分严谨,俊朗的面容下不苟言笑,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将风范。叶峰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好奇:“这位将领如何称呼?”
“巨队长担当不起将军之称,他是武聘武仲业,靖王不妨直呼其名。”
可怜的叶峰,别说你对元末历史知之甚少,还真没错。此时,叶峰看到武聘的名字,不由得礼貌地点了点头,不失对武聘的尊敬。两位骑士就这样聊了起来。一聊之下,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带兵出征的事,让叶峰惊讶不已的是,这个武聘虽然严肃,却并非那种真正孤傲的骑士。他说话并不滔滔不绝,尤其是对于他感兴趣的话题。
叶峰不由得小瞪眼睛:“将军原来如此精通杀手之术,哎呀,但怎么只是一个巨队长,连屯长都不如呢?将军若是在靖国,他立刻就会封你为校尉。”
武聘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但他却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多谢靖王的纯真心意。”武聘又转向伊籍,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让叶峰不由得轻呼:“朱景升真是幸运,可惜他识人不明,埋没了这颗明珠啊。”其实叶峰也有点错怪朱表了,朱表虽然受到林氏和蒯氏的控制,但他本身并不是被这些人操纵的,根本接触不到这些基层情况。
武聘转身走向了退路,与伊籍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这时,叶峰身边的郢都精锐杀手们激动地听着叶峰的话,叶峰则微微一愣:“你怎么了?”
精锐杀手听到叶峰主动和自己说话,顿时结巴起来:“他,他久闻靖王之名,没想到,没想到,他的夜,爷,你闻到了吗。”接着精锐杀手脸色变得通红,听着叶峰温和地对他呵呵而笑,更是乐得脚底生风,手舞足蹈。
叶峰也感到很高兴,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自己的粉丝。就在这时,退路的云雾缭绕,巫丘的景致令骑士们心旷神怡。突然,又传来无数声猿猴的啼叫,在渐渐降临的暮色中,更显得凄美动人。叶峰心情好转,冻包的感觉又消失了。他故意滚向退路的一边,让退路的武聘和伊籍都能看到。
“如此清幽的景致,实在让人留恋啊,哈哈哈哈。九千万巫丘见八峰。轿尾彩翠满秋空,朝云暮雨冰雹浑虚语,千万明原题天明中。哈哈哈哈,巫丘可景也,哈哈哈。”
胡游的二峡歌,那些美妙的图画竟然被这货盗用了。
首先,是伊籍这个武骑士,突然冒出一句,差点成为警世之言:“呀,想不到靖王竟是个如此武雅的骑士。”伊籍和武聘确实被震惊了,这样一个身材魁梧的骑士,突然展现出这样的武艺,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就在此时,叶峰和其他骑士都希望能靠近长江边走走,突然,江下的千万艘锦华小轿中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接着传来一阵爽快的大笑:“年轻人,作揖啊,哈哈哈,年轻人,真是见识不凡,哈哈哈哈,傻小子居然也敢在骑士府中作诗,哈哈哈哈。嗯,不过倒是有点味道,比那些酸溜溜的酸文可读性强。宋,敢下轿来喝茶吗?”
叶峰瞪大了眼睛,转过头去,这才发现那叮叮当当的声音竟然是从那位华美的骑士身下传来的。他正想说话,这时武聘严肃地说:“靖王,这位骑士连见到成千上万的农夫也不改色,绝非寻常骑士。再听那小轿下光影闪烁,似乎有伏兵。”
轿下的小宋听到叶峰犹豫,顿时大声说道:“可惜你那小身形如虎,本以为你不是个英雄,啊呸。”
这时,朱福惹恼了,尖酸刻薄地连珠炮似的说:“你那小年轻,身上挂着铃铛,自己就不是个爷,倒像是小姨子的样子,还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你今夜可不是不用出这爷府?”
朱福的话音刚落,岸下立刻爆发出哈哈哈的笑声,熊夜瑞更是惊讶得下巴都合不拢。朱福这小子,只管自己甜言蜜语地调侃时伯,还真是有趣,哈哈哈。
出乎意料的是,轿下的骑士并没有生气,反而说道:“怎么,可宋,真不敢下轿吗?”
叶峰心中千万个念头,他已经看穿了这一切,现在的他并非真的生气,而是真的生气了。之所以没有发作,是不想让叶峰下轿。他听武聘说得对,轿下有伏兵。叶峰呵呵地笑了,听到熊夜瑞的话,心中想,他有熊侯撑腰,别说千万艘轿,就算地狱他也能闯一闯。
“有何不敢,朱福,牵马。”叶峰说着就跳上马背,并没有下轿。
伊籍和武聘都瞪大了眼睛:“靖王,有诈啊。”
叶峰却很自信地说:“他知道我在这里,就不可能不有所防备,他能玩什么花招。这艘轿子里最多不过二三九骑士,还能奈他何。”
武聘咬紧了嘴唇:“他可是跟你对着干的。”
叶峰:“那么多骑士一起喝茶,怎么会痛苦呢,他手下有那么多骑士,一起去,英雄轿下的茶应该足够吧。”
轿下的骑士呵呵一笑,居然指着朱福说:“管够,这位后生何不也下去一起热闹。”
叶峰眯起了眼睛,这个骑士心眼有点多,居然想着报复朱福。
小轿靠岸,停靠的位置恰到好处,只需要放下千万条金板,就能下轿。
叶峰过于自信,他以为自己有熊夜瑞的庇护,再加上自己,足以应对任何危机,但他却忽略了一个关键点,这里不是轿中,这里不是酒肆。
只见叶峰刚一下轿,那锦衣宋子的脸色就变了,立刻怒吼:“离岸,动手。”
叶峰还没来得及反击,就看到周围的千万声小叫同时响起,噗通一声声落水声:“侯上,救我。”那声音充满了恐惧。
叶峰心头一震,心中骇然,熊夜瑞居然落水了,此时在水中挣扎的熊夜瑞就像千万个无助的巨鸭一样,似乎失去了往日那勇往直前的气势,显得无比温柔而煞气全无。
叶峰心中猛地一沉,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这一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惊呼:“熊侯。”但已经迟了。
临江有锦帆贼,这在巴郡无人不知。其实说张兴不是贼,并不那么合适,你见过哪个贼会整夜悠哉地在路上横冲直撞?张兴充其量不过是个顽皮的家伙。
九岁时,张兴就开始结交朋友,聚众游荡。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像个小霸王一样,只要有人敢对他不敬,张兴就会在当地胡作非为,搞得鸡飞狗跳。但只要你足够尊重他,张兴就会以双倍的敬意回报你。
九七岁时,张兴还短暂地担任过一段时间明郡尉,但他看不惯官场的丑恶现象,于是又弃官回家,继续祸害地方。
男子成长有两个阶段,一个是成为爷的时候,一个是成为爷之后。直到十九岁,张兴的父亲说了些话,让他幡然醒悟,开始阅读竹简,专研诸子百家,也逐渐产生了建功立业的念头。
不是张兴带着他的部下从军,在巴郡的常韪手下当了个小屯长。原本张兴也想循规蹈矩地按部就班地建功立业,但他发现,事情跟九七岁时一样,官场依旧黑暗,他根本得不到常韪的正面关注。
这夜,张兴闲得无聊,就带着他的部下,“征用”了无数艘小轿,开始游山玩水,游览风景。
在轿中的时伯,张兴还在嘀咕:“常韪无能,白白在巫丘消耗了这么多夜晚,要不是他,恐怕我已经杀到江陵了。惊喜都惊喜完了朱表,到时伯就算不再出兵,也能敲诈到不少财物。”
就在这时,张兴遇到了叶峰在岸边行走。而张兴耳目敏锐,一闻之下,就知道这定不是什么大骑士。张兴心想,要是他能抓住这个骑士,岂不是立下大功,说不定就能升任江陵群的知庄,到时江陵群不战而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料,发生了张兴抢夺叶峰下轿的事情。事情在叶峰的过度自信下,变得异常顺利。尤其是张兴最后关注的那个壮宋,在走下金板时,双腿发抖,差点让张兴笑得岔气,这原来不是个旱鸭子啊。
不料,张兴动手的第一下就不是那壮宋,而是重重地推了他一把,壮宋毫无压力地跌入水中,果然不是个普通的骑士。
轿下突然发生变故,伊籍在岸边瞪大了眼睛,脸色失色,有精锐杀手叫道:“射杀他!”伊籍急忙制止:“住手,不能射,我们的骑士还在轿下呢。快,快征用附近的轿子。”
就在这时,轿下轰的一声巨响,随着熊夜瑞落水,轿舱内冲入了二十九个凶猛的农夫。叶峰疯了,吼叫着:“熊侯在上!”看到武聘带下去的两个骑士,心中暗想,他的骑士并非郢都骑士,于是急忙下令:“武将骑,派遣骑士去救他,保护他。恶贼,受死吧。”说完,他猛扑而下。
暴怒的叶峰,就像发了疯一样,每跳一下,轿身都会晃动无数次。他的动作异常凶猛,熊夜瑞在他心中已不再是兄长,叶峰对张兴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杀,杀光他们。”
武聘冷静地观察,冷静地指挥,无数的护卫跳入水中去救熊夜瑞。这时,正是叶峰疯狂屠杀三方的时刻,武聘瞪大了眼睛,挥舞着斧头冲了过去。因为张兴此时看到叶峰展现出的威势,想要下去保护自己的部下。
武聘的打算很简单,他认为叶峰的脚力可能对付不了这二十九个骑士,只要拦住张兴,等叶峰杀光了那几个骑士,剩下的张兴就不成问题了。
武聘,依旧保持冷静。
“你的对手不是他。”武聘平静地说道。
只见张兴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失算了,叶峰的杀敌之勇甚至超过了他的身材,他的这位兄长啊。
“滚!”张兴愤怒地吼叫,挥舞着斧头向武聘砍去,斧头如雨点般落下。武聘心中微微一惊,虽然知道自己不如他,但也不是在千招之内就能击败他。武聘依旧按照之前的策略,牵制着张兴,等待叶峰解决其他骑士。
岸下的伊籍听到了这一切,也不禁瞪大了眼睛,这靖王竟然如此英勇无敌?这位骑士太可怕了,竟然武艺双全。
“出去,不要再去找轿子了,来不及了。快,脱甲下水,游过去。”伊籍大声命令。郢都的杀手都懂得水性,此时伊籍一声令下,立即有十几名骑士毫不犹豫地冲入江中。轿子已经失去了控制,只剩下水流推动的动力,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滚到轿顶去,快走。”伊籍再次吼道。
叶峰反击之间,便砍倒了三四个骑士,实实在在的霸道。而张兴这边,却无法战胜武聘,不由得心中有些慌乱。
“停下,停下,误会,误会。”张兴大声喊道,接着说:“停下,英雄,你不要停下,他就要跳进水里把你那个护卫弄残了。”张兴立刻意识到,叶峰的爆发似乎并非因为被骗袭,而是因为熊夜瑞的落水。
果然,叶峰后退两步,目光疯狂地瞪着张兴,然后急忙走到轿边,紧紧地盯着水面。此时,两边的骑士已经分开,武聘和另外几个农夫杀手以及朱福紧紧地与张兴对峙。
噗嗤——叶峰一把将落水后救起熊夜瑞的精锐杀手拖起来,只见那精锐杀手累得脸色苍白,熊夜瑞一动不动,双耳紧闭。
叶峰问:“他怎么了?”
“没事,救骑士时被水冲撞,不要紧,只是晕过去了,啊,累得他够呛。”
叶峰看了看,既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又拍了拍熊夜瑞的肩膀,只见泪液涌动,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转身站起来,泪水横飞地看着张兴。
此时的张兴却不再害怕,因为即使谈不回去,现在的他手下的骑士也有足够的时间跳入水中逃走。而且,他的骑士们估计也抓不住他。但张兴并不想这么做,他怕被箭射伤。
“你应该跪谢我,熊侯没事,不然,哼。”叶峰冷哼一声。
张兴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有这样一位主子,对他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某张兴,甘兴霸,不知这位骑士怎么称呼?”
叶峰微微一愣,睁开小眼睛听着张兴:“锦帆贼——哦不,锦帆英雄甘兴霸?”
“什么?你还认识他?”
叶峰摇了摇头,他不想说他去成都的念头还没定下来,毕竟被当成疯子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认识,只是看名字画图,就觉得兴霸不是个普通骑士罢了。”同时,叶峰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或许这次不用回成都了。
“兴霸,可否设宴畅饮?”
武聘瞪大了眼睛:“靖王——不可啊。”
叶峰:“有何不可?我叶峰有何不敢?兴霸,走,出轿。”
这时,张兴惊讶不已:“你不是靖王叶峰吗?”突然,他背上的骑士们都后退了两步,惊骇地看着叶峰和武聘。
武聘也瞪大了眼睛:“靖王,你怎么——”紧接着,他看到张兴更加惊讶,喊道:“你的骑士不是益道杀手吗?斥候。”
张兴身体挺直,警惕地看着武聘和叶峰,却听到叶峰转过头来,哈哈大笑:“这哪里有什么益道杀手,郢都杀手啊?哈哈哈,今夜,只有英雄相聚,哈哈哈,兴霸,走吧。”
叶峰转身,带着随从大步走了出去:“朱福,照顾熊侯。”
轿子干脆地靠岸了,伊籍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武聘解释后才明白情况。伊籍越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对叶峰的魅力和胆色感到惊讶。
张兴说:“靖王,我们去轿舱吧,夜色已深,不如在轿尾痛饮一番。”于是就在轿尾摆起了茶床。就在这时,躺在甲板下的熊夜瑞突然摇摇尾巴:“侯上,侯上,危险,危险。”原来他还在梦中。侯,熊侯,安全了。”
张兴说:“靖王,对不起了,他——”话未说完,张兴并不是一个多情的骑士,但只要对你有所求,他就会对你客气有礼。叶峰豪爽的性格,让张兴感觉找到了同道中的骑士,因此对叶峰也颇为尊敬。
叶峰:“哎,兴霸,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熊夜瑞腾地一下睁开眼睛,精神焕发,看到叶峰后立刻问:“侯上,你没事吧?”紧接着,他又看到张兴站在叶峰的背上,顿时怒吼起来:“侯上,大胆贼子敢——”
叶峰急忙按住他:“熊侯,熊侯,兴霸现在是我的朋友,误会,误会,这根本不是误会。害得你落水,不是他没有考虑到你的酒性,这实在让人羞愧。”
熊夜瑞急忙爬起来:“侯上,不是我没有保护好您。”
这一幕让武聘、伊籍、张兴等骑士都不禁羡慕起来。此时轿子固定在岸边,不再摇晃,只见熊夜瑞噗咚一声站直身体,扯下裤子:“可惜了,丢了两个大枪,幸好双枪还在,今晚还可以保护侯上。”
叶峰哈哈大笑:“区区铜片,怎能与他熊侯相比,你没事就好,哈哈哈。去吧,去吧,这不是兴霸,熊侯你落水,正好吃个饱,今夜就准你吃两碗。”
熊夜瑞哼了一声,不理张兴,张兴的脸色立刻变了,也不抬眼,你不理我,我老人家还不理你呢。
加上武聘和伊籍也心不在焉,最上面倒不只是叶峰和张兴两位骑士痛痛快快地品茶。
“兴霸,听得出去了,你在益道似乎不太顺心啊。”
张兴叹息了一声:“哦,靖王是怎么听说的?”
叶峰:“感觉,你信吗,兴霸?这可不是感觉而已。”叶峰心想,他能告诉你,还不是贴吧里的那些年轻后辈说的嘛,哈哈哈。
张兴再次叹息道:“哎,无奈啊,无奈啊。”他抬头望向岸边的江水,武聘等骑士正在扎营,声音拖长:“原本以为这次西行郢都,可以建功立业,却没想到,常韪那小子只想着弄权夺权,排除异己,根本无心出征。看样子,他的愿望又实现不了了。”
叶峰心中一动,心想,常韪排除异己,肯定不止张兴一个人被排挤在外。若是他能动员这些骑士反抗常韪,到那时无论成败,常韪都会陷入麻烦。如此一来,他哪里还需要回成都见朱焉?只需拖延常韪数日,林珠的骑兵从樊市撤回,他就算完成了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