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儿,你可千万别看我的面子,我跟你才是一家人。”段柏南又强调了一遍。
夏央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好了好了,知道了。”
“你洗完了吗?客人们都等着呢。”
“我在冲一冲就好了。”
洗完澡,擦完头发,换上干净新衣服的段柏南,立刻俘获了小橙子的心。
扑到段柏南怀里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完全忘记了刚刚嫌弃亲爸嫌弃到哭。
段柏南轻轻的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小兔崽子,属狗脸的。”
翻脸不认账。
段沐呈小朋友今天是主人公,夏央给他穿了一件橙色毛衣,下边是呢子料的背带裤,脚下穿的是虎头鞋,衬得小孩儿萌里萌气的。
咧着嘴笑的样子,能笑到人心里去。
“小橙子真可爱。”这已经是段沐呈小朋友收到的最多的夸赞了。
夏央站在段柏南身边,拉着儿子的小手,心里满满的骄傲。
她儿子,当然可爱!
完全忘了当初生出个尖脑袋来的时候,忧心的好几晚都没睡好。
一直在盘算,得给尖脑袋儿子多攒点家底才行。
谁知道,男大十八变,也不用十八岁。
随着小孩儿开始长肉,尖脑袋也逐渐圆润起来,配上那肉乎乎的小脸蛋,是谁看到都想捏一把的那种。
“夏央儿,小橙子的尿布还有吗?给我一条。”沈娇娇临走的时候,叫住夏央偷偷的说。
夏央:???
“干啥啊,你家尿布不够用的?”
“不是,我听人说,枕头底下压尿布,能生出一样乖巧的孩子来。”沈娇娇看着小橙子的眼神,恨不得抱回家去自己养。
夏央就:....
“姐妹,你醒醒,封建迷信要不得,这都是歪理邪说。”
决定孩子基因的,是父母的基因,跟尿布有啥关系。
沈娇娇软了声调:“你就给我一条嘛,就当安安我的心。”
最终,小橙子还是痛失两条尿布。
因为安溯溪也要了一条,她嘴里,婴儿尿布又是另外一种作用了,可以用来求子的。
夏央不理解,但选择尊重。
回头还跟段柏南嘚瑟呢:“我儿子,就是招人稀罕,都想生个跟小橙子一样的崽呢。”
段柏南收拾着堂屋里的狼藉:“那他们是做梦!”
“没错,说的是,咱儿子,独一无二。”
夏茗在旁边听着两口子幼稚的对话,摇头失笑,真是的,都当妈了,还这么孩子气。
“央儿,带小橙子去睡一会吧,这里你别管了,我和你姐夫弄就成。”
夏央转头看了自家小橙子一眼,见他困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也就没有拒绝:“好,我带他去睡一会。”
也是,从早晨到现在,小孩儿都没睡过觉,是该困了。
睡觉之前,她喂了一点蛋羹,又领着他尿了尿,才哄着孩子睡去。
等她哄睡着,堂屋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夏青瑞在外面跟魏明轩和段柏南闲话家常,呃~基本上是夏青瑞这个老丈人在问,段柏南和魏明轩回答。
夏央静静的听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去灶屋找二姐了:“姐,我帮你。”
“你别沾手了,马上就完事了。”夏茗跟胡蝶坐一块洗着碗筷。
胡蝶闻言看了夏央一眼,又看了看夏茗,眼不见为净的转过身去。
“姐,赳赳和好好呢?”
“睡着了,在西屋。”
“哦,姐,你和姐夫今晚住下呗,咱们好久都没见了。”夏央这说的是实话。
自从夏茗升职以后,食品厂这边就很少来了,她要去开拓新的客户,忙到飞起。
就连过年的时候,也是匆匆的来,当天就走了,就在家吃了一顿饭而已。
夏茗歉疚的看着她:“我明早的火车,去南方。”
她又问:“你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买回来?”
夏央噘了噘嘴,还没说话呢,胡蝶开口了:“女人家家的,心别那么野,你走了家里的男人和孩子怎么办?”
“工作做多少是多啊,职位多高算高,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再跟明轩要一个孩子,赳赳一个还是单薄了些,以后出去都没个兄弟帮衬着。”
夏茗和夏央齐齐的皱了眉头。
“我和明轩商量过了,就这两个孩子。”夏茗淡淡的说。
夏央冷嗤一声:“新时代了,重男轻女那一套往外丢一丢好嘛?”
不过她知道说了也白说,老娘是不会改的,就如她的思想里,坚定的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不算自家人了。
“还有啊,你少在我家说什么女儿是别人家的,我可是嫁出去了的,算是别人家的人,当心别人家的人跟你翻脸。”夏央直言不讳。
心里则想着,以后得隔离开老娘和小橙子,省的老娘给小橙子传播她的思想,到时候她哭都没地哭去。
胡蝶横眉怒目,就要暴起。
夏央张嘴就是:“爹。”
夏青瑞应声而来:“蝶儿,水没了。”
胡蝶的怒气就这么瘪了下去,骂了一句:“一个个都是来讨债的!”但还是拎着新烧开的水去了堂屋。
夏央冲二姐挑了挑眉:“看到没,制裁老娘还得老爹出马。”
“你呀。”夏茗嗔了她一眼:“别听她的就是了。”
说真的,她都习惯了,已经不会为此跟娘生气了,毕竟从小到大娘都是这个思想,始终如一没变过。
小时候还会难过伤心,现在,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不重要就是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那不会。”夏央也习惯了啊。
“苦了你了。”只要一想到央儿每天要跟娘一起生活,她就替央儿难受的慌。
“倒也不会,有爹在,娘不敢太过分。”主要是夏央就没有吃苦受气的那个觉悟。
但凡老娘叨逼叨,她立马就喊爹。
相比起来,她感觉老娘更憋屈一点。
话虽如此,爹又不是时时都在,夏茗建议她:“小橙一岁了,明年送托儿班也可以了。”
“再说吧,我想着自己带。”
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托儿班一个老师看七八个孩子,哪里照顾的过来,顶多就是看着孩子别磕了碰了而已。
“也是,你工作不忙,自己带着也行。”夏茗把洗好的碗筷归了位,摘下围裙,洗干净了手:“走吧,去屋里坐一会。”她也该走了。
不然赶不上下午回县城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