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与此公输家建立良好纽带,必将有机会与公输麟大修士亲晤,从而使我的处境更加显赫。”
“若公输麟大修士肯在尊前为我说话,我何愁不能飞升更高的境界?”
“对于公输一族……”
“如今与公输家族交往,已不容小觑,需做周全准备,以免失礼于他们,留下不良之印象。”
身为太守的柳巡,第一次对一宗世家如此慎重以待。
在临淄郡之地。
柳巡的身份崇高,甚至有操纵一方之势。
然则此刻,即将面见公输家族,让这位泰然自若的太守内心充满了谨慎和悸动。
因为他明白,此番过后,公输家族的地位将迥然不同,纵使他是太守,在公输族前仍免不了心头的颤抖。
“零九零……”
下属匆忙回报:“大人,骏马已经准备好。”
柳巡一声大喝:“速随我驰向高密邑!”
他已经亟不可待,要赶去高密邑与公输家族见面。
当下,他匆忙走出府邸大门,驾驭着骏马,仅随数名侍卫同行,来不及召集更多的随从出征。
铁蹄踏地声响起,烟尘四起,骏马疾驰而去。
至高密邑。
公输家族的源地。
众多公输家族弟子正热火朝天地研修机关之术,无人懈怠。水木的指导下,他们在练武场上奋发图强。
“水木师兄,师尊在哪?”
“山脚,像是太守大人为客而至!”弟子急忙跑来说道。
“太守大人?”水木眉毛一挑,满心疑问。
这时,太守来访又有何事?
他找不出具体原因。
继而,水木站起,步入大堂。
公输仇坐于大堂之侧,靠窗而憩,姿态安然,犹如寻常长者。
“师尊!”水木敬畏低语。
“水木?有何事?”公输仇张开双臂,转眼扫视水木问道。
“太守大人到访。”水木答实道。
“太守大人?”公输仇沉吟。
此事为何,他还琢磨不清。
公输仇思量一番:
“既然是太守大人来访,我们定当尽礼,你带着几人前去恭迎,请大人至大堂。”
“是,师尊。”
水木领命准备离行。
“等等。”公输仇忽然唤住水木。
闻言,水木回首,神色困惑。
“这样吧,你领弟子去接待,去将我之前准备的几个小型机关带上。首次来访的太守大人,我们怎能让他空手而归。”
公输仇如此交代。
水木便离开了。
公输仇看着水木的背影,眉头依然锁紧。
太守大人此次的来访,到底有何图谋?
他揣测无果。
能让太守大人再度拜访,公输家族身上必有不同寻常的变故。
“难不成……”
“是师弟?!”
公输仇眼眸闪烁,随即摇头。
不,不该是他。
师弟已在攻陷墨家之后回归咸阳,太守大人曾因此事拜访过公输家,怎么会因同一事由再访?
思量不得其解的公输仇选择了暂时放下,静候时机。
水木片刻之后带着公输仇亲手制作的一些小巧机关礼品返回,准备赠予以示友意。
再隔一刻钟后,太守柳巡由弟子引领踏入公输家的大堂。
公输仇从座上站起,笑迎:“太守大人再度光临公输家,让公输一家倍感荣幸,贫舍蓬荜生辉!”
“公输老前辈太过奖了,我辈能亲访公输家,实乃有幸。”柳巡连忙回应。
听毕,公输仇察觉有些不对。
先前!
虽曾与柳巡有过接触。
但公输仇记得,对方并不如此谦逊客套。
这一次,他的态度更加拘谨且忧虑。
因何所致?
疑云中,公输仇开门见山问起:“不知此行太守大人来访所为何事?”
“此次仓促来访,未曾备礼,来人!”
柳巡轻拍着手,唤来身后的仆人:“献上礼品!”
“遵命,大人!”
在公输仇的注视中。
两个木质箱子被送往大厅正中央。
这让公输仇更是费解。
究竟发生了什么?
疑惑满腹,他看向柳巡,质询道:“太守大人,这是何意?”
“公输老前辈,上次匆忙来访,未带礼意,这次我想,礼物是必不可少的。此外,这次补上了先前的缺失,但愿老前辈能满意。”柳巡笑道。
“太守大人太过礼遇。”公输仇说道。
“请来人打开箱子!”
柳巡转向仆人命令。
开启木箱,金碧辉煌的金银财宝一一呈现,光彩熠熠照亮整个大厅。
这一刻,公输仇更是摸不着头脑。
此行是来做什么?
为何突然送来这两个装满珍宝的木箱。
这些,便是礼意?
太过于贵重了!
两只木箱,长皆约一米,宽高近半米,箱内藏有多少钱财可想而知。
“太守大人,这礼物太厚重了。”公输仇深深地呼气,说道。
“不不不,公输老前辈,这份礼不过是我一点心意,其实一点也不重。最重的是心意,还望老前辈勿辞。”柳巡一脸诚意。
这礼,几乎掏空他半个库房!
但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能与公输家结缘,在他看来,远胜眼前这些送出的礼品!
“太守大人,能否直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朽仍是不明所以。”
公输仇再次提问。
“对,此事险些忘了。”
柳巡拍打着额头,脸上尽显敬仰:“公输老前辈,你们公输家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真是令其他人艳羡无比。”
“哦?太守大人此何意?”公输仇紧接问道。
“您那师弟,担任了公输家族首魁公输麟大修士在咸阳的宗正一职……”
“简单来说!”
“公输麟大修士现在的地位身份已可与蒙将军平起平坐!”
柳巡揭开了谜底。
这一刻,公输仇明白了。
太守柳巡二次来访,并献如此珍贵的礼品,原因尽在于此。
原来是!
自家师弟在咸阳的身份地位竟又有了显着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