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苟听到陈昂的解释,心中微微一震,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离家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初入修仙界的懵懂少年,怀着对长生大道的向往,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家族,踏上了修仙之路。
没想到,几十年过去,家族中竟然还有人记得他,甚至将他的画像供奉在祖庙之中。
他心中感慨万千,目光柔和了几分,看向陈昂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家族中还有人记得我。你既然是三哥的孙辈,那便是我陈家的血脉。只是我离开家族多年,对家中之事知之甚少。你且告诉我,陈家为何会在此地建立陈国?”
陈昂闻言,神色一正,恭敬地回答道:“六叔公有所不知,自从您离家之后,紫耀国朝廷也愈发腐败,苛捐杂税日益加重,百姓苦不堪言。我祖父陈空不忍见百姓受苦,便联合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江湖豪杰,在常青山一带建立了陈国,自立为国君,励精图治,致力于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
“起初,紫耀国朝廷并未将我们放在眼里,认为我们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江湖势力。但随着陈国的日益壮大,紫耀国朝廷开始感到威胁,多次派兵前来征讨。然而,我祖父和父亲凭借常青山的险要地势和百姓的支持,屡次击退了紫耀国的进攻。如今,紫耀国朝廷终于按捺不住,派出了大军前来攻打飞岩城,企图一举剿灭我们。”
陈苟听完陈昂的叙述,眉头微皱,心中对紫耀国朝廷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
他虽然是修仙者,不便插手凡俗间的事情,但毕竟出身于陈家,对家族和家乡的感情依然深厚。
如今见到家族后辈为了百姓的福祉与紫耀国朝廷对抗,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欣慰。
陈苟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城墙上的守军,见他们虽然士气高昂,但面对修仙者的威胁,依然显得力不从心。
他心中明白,若是自己不出手,陈国恐怕难以抵挡紫耀国的进攻。
他转头看向那名依旧跪在地上的修仙者,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那修仙者听到陈苟的问话,身体微微一颤,连忙回答道:“回禀前辈,晚辈名叫李云,是紫耀国皇室供奉的散修,并无门派。”
陈苟冷哼一声,道:“区区一个散修,也敢插手凡间战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修仙界的规矩?修仙者不得随意对凡人出手,否则必遭天谴!”
李云闻言,额头冷汗直冒,连忙磕头道:“前辈恕罪!晚辈一时糊涂,被紫耀国皇室蛊惑,这才犯下大错。还请前辈饶我一命,晚辈愿意立刻离开此地,再也不插手凡间之事!
陈苟冷冷地看着李云,心中也开始权衡起来。
他毕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常青山,而他离开之后,谁还能庇护陈家?
于是乎,陈苟也将自己金丹境的气息毫不掩饰地释放而出。
李云此刻,也终于感应到了陈苟的强大气息。
起码在金丹以上!
强大的气势压得李云喘不过气来,只要陈苟一个念头,就能轻松将他灭杀!
感受到陈苟释放的强大气息,李云也赶紧不断对着陈苟磕头求饶,模样也是卑微至极。
“前辈饶命!晚辈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还请前辈念在晚辈只是初犯,就饶了晚辈的性命吧!”
听到李云苦苦求饶,陈苟这才逐渐收敛了气势。
他不打算将这李云灭杀。
一名刚刚踏入筑基境的修士而已,留着也许比杀了有用。
收敛气势之后,陈苟也是挥了挥手,道:“念在你初犯,今日便饶你一命,以后若敢再犯,必让你神魂俱灭!”
李云闻言,如蒙大赦,连忙咬破指尖,以精血立下血誓,以后也再不会对凡人出手。
随后,他恭敬地向陈苟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晚辈这就离开,以后也绝不会再插手凡俗间的一切事物。”
说罢,他站起身来,驾驭飞行法器,迅速离开了飞岩城。
而这一幕也被交战双方的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
而在紫耀国兵士的眼中,他们那位如同神仙一般的国师在面对陈苟时竟然如此卑微,甚至连个凡人都不如。
往日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仙人形象也顿时彻底崩塌。
这还不算什么。
国师的强大他们自然是知晓的,而国师在面对陈苟时的卑微他们也是亲眼所见的。
既然如此,那么城墙上那位看似非常年轻的青年到底是何身份?
似乎那陈国的国君称呼其为六叔公。
这一声称呼也彻底磨灭了所有紫耀国之人继续进攻陈国的心思。
他们的战力本就不如陈国的兵士,原本也是想要借助国师的手段来剿灭陈国。
如今国师都狼狈遁走,留下他们这些凡人在飞岩城下,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攻破城池的可能。
为首的将军也是毫不犹豫的一声令下,所有紫耀国的兵士也都以最快的速度撤离飞岩城。
就这样,陈苟甚至都没有出手,连狠话都还灭有放出一句,这些紫耀国的兵士就以最快的速度溃败逃走了。
估计此事一旦传回紫耀国,紫耀国以后再也不敢对陈国妄动刀兵了。
看到紫耀国的兵士狼狈溃逃,陈国的兵士也都高呼万岁。
如今的飞岩城,已经成为了陈国的国都。
无论是规模还是城防建设,都比陈苟离开时强了不知多少倍。
陈昂原本邀请陈苟进入皇宫歇息,但陈苟听闻三哥陈苟空还健在之时,心中也是非常高兴。
只不过陈苟并未居住在皇宫之中,而是居住在陈家老宅,也是如今陈国的祖庙所在。
听到还有亲人活在人世,陈苟的心情也是非常激动,当即催动遁光,就朝着陈家湾所在的方向飞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