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乡绅家姓田,陈贵山明显就是遭人算计。
奇怪的是,陈弈铭没有去接父亲回家,只让把人带回来。
田乡绅陪着笑脸送陈贵山,马车车轮转动,几个护卫跟在马车周围。
还没走多远,突然涌出二十多个黑衣人,围住了陈贵山行人。
护卫大惊大喊道,“有刺客,保护侯爷。”
呼啦,护卫全都围住了陈贵山马车,拔出佩刀抵御刺客冲杀。
田乡绅带着人在大门口还没回去,笑容满面的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
陈家被刺客盯上的事,消息灵通的士绅大族都知道。
可是,大庭广众下,二十多个刺客突然出现就有些吓人了。
陈贵山恍惚间回神,“怎么会有刺客,这可如何是好?”
儿子都不在,他害怕!
那些刺客也不啰嗦,出手就是杀招,几个人围着陈贵山下死手。
护卫大喊,“保护好后方马车。”
刺客一听,以为那里坐着什么重要人物,有五六个人围了过去。
车夫早就吓得屁滚尿流滚到马车底下,这个不显眼的马车,被几个刺客拿着刀剑一通乱刺。
一个女子的惨叫传出,刺客刀剑带出血。
刺客扯下马车帘子,就看到一个美貌女子被刺中,正缩在马车车厢里捂着头瑟瑟发抖。
护卫还在大喊,“你们住手,那人对我们侯爷很重要,放开她。”
刺客对视一眼,冷笑声中补了一道,彻底送女子上路。
护卫喊了几声,这边杀手太多,他们实在顾不过来。
因为他一直大喊大叫,不慎被刺客刺伤。
所有护卫奋力反抗,一时间互有伤亡。
田乡绅这里好像也反应过来了,这是遇到刺客了,他们该怎么办?
他们是帮一把,还是赶紧关门躲起来?
田乡绅家的管家急忙道,“护院呢,护院赶紧过来,快去救陈侯爷。”
管家的话让人群开始乱了起来,普通人忙着逃跑,有些身手的人赶紧过去救人。
一时间乱哄哄。
那些刺客看到围过来许多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恋战,打伤几个人后,架起同伴尸体,飞快离去。
因为刺客出现的突然,乱糟糟的谁也没有注意到,陈贵山被人家刺伤了。
刀上有毒,陈贵山中了毒,赶紧送到百草堂去医治。
陈弈铭收到消息,赶紧赶了过去,好在救治及时,陈贵山没事。
青云县县令收到消息,兴安侯赴宴遇刺,在大街上被刺杀,受了重伤。
青云县杜县令赶紧赶去现场,兴安侯被送去救治,留下一辆马车。
马车里是田乡绅刚送给陈景铭的婢女,还没走出半条街,就被连累死了。
地上都是鲜血,还有几个护院也受了重伤,送去医馆了。
一看就是非常非常血腥。
陈弈铭看到他爹,不由叹气,他爹做再大的官,也学不会动心眼。
“爹,你中的毒好解,古大夫说了,在吃一次药就没事了。”
陈贵山知道自己死不了,长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受伤中毒了。”
陈弈铭笑了笑,“爹,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我娘解释吧!”
陈贵山这才想起,自个睡了别的女人。
陈贵山期期艾艾的看向陈弈铭,“儿子,你不能不管爹,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你娘不会不要我吧?”
陈贵山真觉得寃,他老实了一辈子,老了反而对不起媳妇了。
陈弈铭等到他爹哭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爹,那个女的死了,你好好给娘赔罪,也许娘会原谅你。”
陈贵山一想也是,挣扎着站起来,“弈铭啊,咱们回家。”
陈弈铭扶着他跟古大夫告辞,古大夫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陈弈铭,“走吧走吧,别折腾你爹了。”
陈弈铭身形一顿,嘴角抽了抽。
拱手跟古大夫道谢,扶着陈贵山上马车回家。
古大夫捋捋胡子,不住的摇头;陈贵山老实巴交,生的儿子个个都是心狠手黑的。
亲爹都能利用,这个小三也不是省油的灯。
陈弈铭带着人回家,王氏迎了过来,“侯爷,我听说你到刺客,你没受伤吧?”
陈弈铭看他爹紧张的直冒冷汗,替他爹说了,“中毒了,古大夫给吃了解毒药,已经没事了,娘,爹交给你了,儿子还有事处理,您照顾好爹。”
王氏听到陈贵山中毒,“唉呀”一声,拉住陈贵山上下打量,
“可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肚子疼不疼?”
陈贵山不敢看王氏,“没没事了,玥娘我……,我想洗澡。”
王氏顿住,“洗澡?好,我让人烧水。”
陈贵山不敢在王氏眼前多待,怕露馅。
可是两人在一起三十多年,早就熟悉了,况且,王氏看到陈贵山明显不对劲。
王氏………
王氏看着急着去洗澡的陈贵山,有些狐疑,问他是不可能了,只能把随从叫来询问出了什么事。
随从哪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王氏气坏了,好你个田家,敢算计我家男人,我饶不了你。
陈弈铭去了书房,黄腾走了过来,“三爷,事情办妥了,那个女人死了,是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
陈弈铭皱眉,“我也没想到那个女的真的不会武功。”
陈瑾瑜一身黑衣走了进来,“三叔,我在田家书房,发现几封京城送来的书信。”
陈弈铭接过来翻看,“在哪里发现的?”
陈瑾瑜说道,“书房暗格。”
陈弈铭嗤道,“田家自作聪明,以为攀上那些人,就能得偿所愿。”
田乡绅家上一代人有人做官,退下来后,田家就没在有人考中进士。
没想到现在铤而走险,想要踩着陈家出头。
陈瑾瑜已经十四岁,今年开始抽条,身高长到一米七,他又习武,身形瘦而不弱。
“三叔,这次不能放过田家。”
陈弈铭看陈瑾瑜的样子,明显咽不下这口气,“你有什么好主意?”
陈瑾瑜道,“田家想出头,我们让田家在没有出头机会就是。”
陈弈铭点头道,“你说。”
陈瑾瑜抿嘴笑了笑,“三叔,田家在他们老家田家屯名声并不好。”
陈弈铭眼眸幽深,“大侄子你想……”
想把田家连根拔起呗。
陈瑾瑜让人去查田家近二十年,在青云县有没有作恶。
田家人是十年前才致仕回乡,不要以为回乡了,人就老实了。
要知道,只要这人还活着,加上银子开路,闯祸了也不用吃官司。
陈弈铭点头,“你子去做,等你祖父身体恢复,我们还需要一些日子。”
陈弈铭又吩咐陈安,“打听一下死去女子来历,那个卖身契有没有问题。”
陈安不解,“三爷,那个女的已经死了,还要查她?”
“听说,那个女人肤如凝脂,一颦一笑拿捏的正好。一般婢女可做不到。”
那明显就是一个专门培养的尤物,冲着陈家来的。
陈安点头道,“我这就去,好像侯爷身旁的人有她卖身契,就从身契入手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