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督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总是以一副温文尔雅形象示人的刘宏昌。
背地里竟然隐藏着如此邪恶的真面目。
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心狠手辣、毫无人性可言。
令人发指的是,他不仅暗中对岳父岳母下毒手,通过手段将他们谋害致死。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就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放过。
如此丧心病狂的人,根本不配被称之为人。
如今,接二连三发生的好几起重大案件,都或多或少的与刘宏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且,随着几起案件的深入调查。
他与周伽海以及邱円道长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所干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也逐渐浮出水面。
面对这一桩桩铁证如山的罪行,想要假释似乎也不大可能。
刘宏昌下半辈子是否还能走出监狱,在判决下来前,还是个未知数。
至于最终的结果究竟如何,一切都只能等待陪审团来做出客观公正的裁决。
容家大宅里,容惠娟正让管家清理那些不安分的佣人。
如果不及时把这些人清除出去,留在家里的话,始终是个麻烦。
不消片刻的功夫,就被辞退了四人。
这四人不甘心,都跑来了主院求情,希望能继续留在容家做事。
毕竟这里的工资高,工作也清闲,就跟白领工资差不多。
她们谁都不愿离开。
四个被辞退的佣人挣脱束缚,又跑了回来,
“夫人,让我留下来吧!我婆家人都在等着这份工资养活。
你现在赶我们出去,岂不是在害我们?”
容惠娟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求情想要留下的四人,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你们既已生了异心,我留你们又有何用?
我容惠娟本就是赏罚分明的人,有些事情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放你们离开,已是对你们最后的仁慈了。
别肖想些有的没的。”
四人见夫人一脸决绝,那副铁了心要将她们赶走的模样,似乎毫无转圜余地。
面对如此情形,索性不再伪装,彻底露出了无赖的嘴脸。
其中一人站直身子,抬了抬下巴道:“夫人,你要是想让我们走倒也可以,但得满足一个条件。
那就是每个人都得有一万块钱的遣散费。
少一分都别想打发咱们走。
要不然……哼哼哼...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看谁耗得过谁!”
说罢,这人还恶狠狠地瞪着容惠娟,仿佛吃定了她一般。
另外三人也随声附和起来,一个个贪婪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容惠娟身上。
似乎认定这位看似柔弱的夫人一定会因为惧怕而乖乖应允她们的无理要求。
毕竟,区区四万块钱对于财大气粗的容家而言,压根算不上什么大钱。
容惠娟冷笑一声:“你们以为容家是开善堂的么?
你们做出不忠之事,还妄图索要钱财,简直是痴心妄想。”
四名妇人却不以为然。
年纪稍长一些的那名妇人,眼里带着浓浓的不甘。
语带威胁的道:“夫人,若是我们把府上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传出去。
恐怕容家声誉也会受损吧。”
容惠娟脸色不变,很是镇定:“你们以为这样说,就能威胁到我么?
我容家屹立多年,岂是你们几个下人能兴风作浪的?”
这时管家匆匆赶来,附耳对容惠娟说了几句。
她眉头微皱,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之色。
眼底划过冷冽:“先将她们四个关进地下室。”
此言一出,四个佣人顿时慌乱不已。
她们的眼中同时闪过惊恐。
刚才还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
此刻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气焰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正当她们企图再次开口哀求时,只见几名保镖闪现而出。
这些人训练有素,动作敏捷如风。
还未等那四人口中的话语说出,便已用粗糙的布条堵住了她们的嘴巴,并被套上了厚重的麻袋。
随后,拖拽着这四人,朝着地下室的方向快步而去。
容惠娟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冷漠的凝视着那几个被拖走的身影,直到她们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她才缓缓转头,对着身旁的赫连玥和容征轻声说道:“像这样心怀不轨、心思不正之人。
我们容家绝对不能姑息养奸。
日后在招募佣人的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谨慎才行。”
整个容家看上去又恢复到了往日那种平静祥和的状态。
就像无事发生过一样。
只是这平静之下暗涌不断,不知何时又会掀起波澜,打破这份宁静。
只不过才消停了一天的时间,就有保镖跑来汇报:“夫人,不好了,那四人都在地下室自尽了。”
容惠娟听闻,反倒神色一松:“告诉管家,把她们的尸体都送回去,再每家给两千块。”
保镖走后,她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喃喃道:“自尽?也好!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了我亲自动手的麻烦。”
然而,当脑海中浮现起那四个人之前所展露出来的贪婪嘴脸时。
她又不禁摇了摇头,像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勇气选择自我了结?
不过事已至此,既然结果已经达成,那么究竟是谁下的手,倒也变得不再重要了。
更何况对于她来说,只要有满意的结果就行了。
至于具体的过程和手段,她并没有太大兴趣。
因为无论是谁所为,都无疑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与她想要达成的目的可谓是殊途同归。
其实,赫连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是诧异。
只因这四人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般情况下,连派杀手去灭口都不屑于去做。
但赫连玥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但是尸体已经被安排送回她们各自的家里,要查验尸体也有些不方便。
再则,这四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为这样的人查明真相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