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百无聊赖地独自转悠,外面的罗思不知道什么叫做刻板,但见着这活祖宗的行为吓得够呛,可别还没到他手里两天就出问题。
穗穗可不知道他被吓唬得够呛,一抬头就看见缓缓走来的一群人,瞬间来了兴致,仗着难得的身高优势一下子就看清楚是她的将军崽,但更吸引她的是将军崽旁边成熟风韵的女子。
她瞬间不犯困了,还踮着脚伸长脑袋去看,罗思瞧着差不多要伸出来半个身体的穗穗,这个马儿的心思他是琢磨不明白了。
见完朋友的虞光誉念起两匹马,携手宋兰梦过来一块看看,老夫老妻之间也没那么多激情浪漫,以往他们也会一块照顾墨染。
虞光誉一下子就注意到整个马儿都透露着八卦的穗穗,瞬间怀疑起来她能不能上战场。
宋兰梦也注意到特立独行的穗穗,尤其是旁边有个沉稳墨染的对比,显得她的大脑袋有几分不聪明。
“…那是皇上御赐的马?”
虞光誉解释道:“皇上让我挑的。”
锅还是没甩给皇上。
走得近了,虞光誉第一时间走到墨染的马厩前,吩咐人去准备水和刷子,手掌落在墨染的脑袋上,眼睛里怀着怀念和怅然。
“日后墨染你就留在将军府好好养老,跟了我八年也是时候好好将养了。”
还没等他发泄完情绪,突然一个脑袋前就闲了另一个脑袋,马嘴都要怼到墨染眼睛上了。
墨染:“……”
虞光誉:“……”
实话实说,就非得这个时候怼过来吗?
穗穗完全看不懂人的脸色,一个劲地往墨染的马厩靠,虞光誉终于认识到一个问题,他家墨染的养老好像得把某些小年轻挪出去才能有个好环境,不然就冲现在被挤得嘎吱作响得模板声,就无法好好休息。
宋兰梦被墨染旁边得穗穗逗得发笑,实在是她得眼睛太有趣了,有种不自知的傻劲和没眼力劲的无语。
“将军这匹马很特别。”宋兰梦用词十分谨慎。
“夫人别打趣我了,我来给她量一量吧。”打造马具自然还是要合身,但穗穗目前瞧着不像是个安分的主,只能他艺高人胆大自己来,顺带和马儿建立建立感情。
穗穗一听这个称呼眼睛都好似亮了,盯着外面温柔漂亮的宋兰梦,突然着急,第一次见漂亮儿媳妇没准备见面礼该怎么办?
她还是第一次升级当婆婆了,果然和嫁女儿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此刻见着外面一举一动都自带韵味的宋兰梦她咧开嘴笑得更加冒傻气。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泼盆凉水,“不单单是第一次当婆婆,你还有漂亮孙女和跟你将军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憨壮孙子。”
它已经被穗穗的执着同化,直接一口一个崽。
穗穗笑容立刻收起,系统叔叔真讨厌!
而在虞光誉和宋兰梦看来就是这匹马儿喜怒无常,一会儿笑一会儿不笑。
虞光誉无奈地打开门去给穗穗量,宋兰梦走到墨染旁边,墨染对她很熟悉,主动地低下脑袋给她摸,毕竟当初是一块逃过命的情分。
虞光誉还保持着对穗穗的警惕,可穗穗眼睛里只有漂亮儿媳妇,一看就香香软软舒服,手指也白皙漂亮,不是单纯的骨瘦如柴,而是丰盈的美,不知道被抱着该有多舒服。
墨染真的被旁边的马折腾得没脾气,盯着又凑过来得马头无语。
宋兰梦也被扭曲着身体凑过来的脑袋无奈,再看看已经快要脸黑的丈夫轻笑,对穗穗温柔道:“我可以摸摸你吗?”
穗穗立刻大幅度点头,生怕点晚了她后悔。
宋兰梦本来是随口一问,万万没想到她像是听懂了一样,诧异地望着同样诧异的丈夫,然后在虞光誉警惕不赞成的眼神中缓缓抬手,落在穗穗脑袋上的力度很轻,穗穗一脸花痴满足地闭上眼。
目标达成的穗穗接下来配合得很,但虞光誉脸色没好到哪里去,因为某匹马只拿屁股对着他,脑袋就盯着旁边他妻子和墨染,没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机灵是机灵,但瞧着并不是和他很和谐无间啊。
宋兰梦笑看,“还没取名吗?”
虞光誉量完尺寸出来,“我想好了,就叫破军。”
穗穗立刻不乐意了,开始原地发疯。
虞光誉护着宋兰梦往后退,但见穗穗好像不是要攻击他们,反而是在“自残”。
穗穗一个劲地用马蹄踢马厩的板子,墨染躲得远远的,逐渐熟练地应对。
宋兰梦瞧着穗穗转圈圈暴躁的样子,试探地道:“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虞光誉低头看着她,迟疑道:“不会吧?”
岂不是真成精了?
虞光誉让宋兰梦离得远一点,然后自己走上前,“破军,你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穗穗立刻停下来,你还叫?
瞧着她陡然瞪大的眼睛,虞光誉也意识到真是名字惹的祸,“那你要叫什么?”
这一问把穗穗问愣住了,她难道用马蹄表演个写字吗?
而且,她写的字虞光誉也不认识。
想到这,穗穗一下子蔫了垂着头,透露着一股丧气和妥协。
破军就破军吧。
虞光誉伸手挠了挠她的侧身,“别生气了,破军这名字很威风的。”
穗穗当然知道威风,同时也很快想通,总不能让将军崽日后介绍名字的时候脱口而出一个穗穗,那多没气势啊。
瞬间调理好的穗穗一个睥睨的眼神看得虞光誉莫名其妙,这匹马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天赋异禀,亦或就是性格古怪,和别的刺头马刺头的方式都不一样。
正好下人将水和东西准备好,虞光誉挽起袖口,把一直都没闹腾的墨染牵出来。
他有些愧疚,真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被破军迥异的性格吸引眼球忽视了老伙计。
穗穗一看前辈被牵出去,她立刻又是闹着出门,还想要故技重施。
虞光誉自然不会无限地惯着她,“日后不许乱踢门。”
以为踢门就能不断得到妥协,那是小看他了。
穗穗气鼓鼓地站在被打开的马厩里,但并没有被放出来,而是被拴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将军崽和儿媳妇给前辈洗刷刷,新增一例红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