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亮在床上不断抽搐,痉挛。
起初脸色通红,再后来变得铁青。
最终一动不动,慢慢僵硬。
白面金刚在他的鼻子前面探触一下道:“勇哥,没气了,这小子硬了!”
“好!收兵!”
徐勇一挥手,五个人又从窗口的位置跳出,不见踪影。
床上,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许亮的尸体是天亮以后,被服务生发现的。
因为到了退房的时间,客人还没醒。
服务生推开门,发现许亮直挺挺倒在床上,眼神特别恐怖。
他吓得一声尖叫,冲下楼来报信。
很快,警方的人赶来。
经过法医鉴定,许亮死于急性心肌梗塞。
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最后,尸体被拉进一家医院的太平间。
这边,徐勇带着四大金刚返回牧区。
“董事长,事情办妥了。”
邢如意点点头,脸色很难看。
他本不想杀死许亮。
因为这是许老五留下的唯一根苗。
现在,许家断子绝孙了。
另外,他又觉得自己胜之不武,低三下四!
但是没办法。
邪恶的人占据了正义的位置,利用正义的手段,干着杀人放火的罪恶勾当。
道理在他们那边。
他只能采用这种手段替天行道。
很快,许亮死亡的消息传到G市。
“李部长,大事不好了,许亮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手下的声音。
“你说啥?他是怎么死的?”
李部长抓着手机,坐在别墅房间的椅子上,猛然跳起。
“死于心肌梗塞,是突然发作的。”
“这不可能!没听说他有心脏病啊?一定是邢如意杀死他的!”
李部长不傻,经历过那么多风雨,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法医鉴定过了,的确是死于心脏病,他的尸体怎么办?”
手下继续问。
“他活着是废物,死了也是废物!不去管他!
你们几个马上回来,千万不要落到邢如意手里,赶紧离开大西北!”
“遵命!”
那边的人将电话放下,立刻收拾东西回家。
李部长背着手在房间里徘徊。
好像一条生了虱子的狗,嘴巴里喃喃自语。
“邢如意……厉害啊!不声不响削去我两条臂膀!
绿毛死与车祸,许亮又死在酒店的房间里。
这是在给我颜色看,给我使用下马威!
这个泥腿子,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
从前,他瞧不起邢如意。
毕竟是个农村娃,初中都没毕业,能有什么作为?
现在看来,这个泥腿子的厉害,超乎他的想象。
十年的时间,邢如意建立一个上万人的团队。
生意做遍五湖四海,七大洲四大洋。
店铺遍布世界各个角落。
手下强将如云,呼风唤雨。
还真是小瞧他了。
怪不得儿子死得那么惨?
老李正在踱步,忽然,一辆汽车停在门外。
车门打开,走下一个八十岁左右的老人。
老人身穿便服,却神采奕奕,脚步铿锵有力。
三两步跨进屋子,他冷目如电。
老李顿时吓坏了,赶紧过来搀扶。
“爹,您怎么从疗养院回来了?”
老人就是王少志。
跟李部长不一个姓。
因为老李是他收养的。
五十年前,老李的爹死在战场上,临终把他托付给最好的战友。
那时候,老李才四岁。
王少志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
解放以后,不但供他上学,而且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娶了媳妇。
生下的孙子就是小凯。
王少志满怀希望,本来想把儿子跟孙子培育成可造之才。
哪知道这对父子却不争气。
老李别的本事没有,歪门邪道的事做起来一套一套的。
至于小凯,更是烂泥扶不上墙。。
天天跟一伙小流氓混在一起。
打架斗殴,无恶不作。
还仗着爷爷的势力欺负人。
王少志一怒之下把他赶了出去。
从那儿以后,小凯才投奔了黄刚。
李部长干得那些事,王少志早有耳闻。
今天,他来兴师问罪。
啪!王少志一巴掌抽来,重重刮在儿子的脸上。
老人志暴跳如雷。
“告诉我,小凯是怎么死的?”
“爹,你孙子是被邢如意杀死的,死在了缅甸的公海上。”
“放屁!他是先绑架了疙瘩岭的两个女人,然后又偷越国境,去了缅甸。
他跟那边的雇佣军勾结,要杀死邢如意,简直死有余辜!”
看样子老人啥都知道。
王少志毕竟不是一般人。
好多高级军官,都是他从前的手下。
“爹,小凯是您孙子啊,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老李吓得浑身发抖。
“那你知道不知道,邢如意也是我孙子?
他爷爷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尊敬的老东家!
六十年前,没有邢家,我早死在了乱葬岗里。
他媳妇桂花,是我的亲孙女。
邢如意是我的亲孙女婿啊!”
“您,您说啥?邢如意娶了您亲孙女?他是您的孙女婿?这……!”
李部长一下懵了。
“对!咱们是一家人啊,却杀得你死我活!这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你告诉我,邢建民是怎么死的?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
李部长闻听,身体哆嗦得更厉害。
“爹,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胡扯!邢家那笔宝藏,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只有你知道。
二十年前,你消失过一阵子,是不是去了疙瘩岭?
邢建民上山采药,是不是你割断了他的绳子?”
一句话不要紧,李部长更是吓得噤若寒蝉,浑身冒汗。
“爹,我不知道,我不认识邢建民啊……!”
“你虽然不认识他,但去了疙瘩岭,就认识了。
他上山采药,绳子吊在半空中。
你就威胁他,说出宝藏的下落。
邢建民誓死不从,你就割断绳子,任凭他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是不是这样?”
“爹!您不要冤枉儿子好不好?这都是您的猜测,我啥都没做过。”
李部长一下抱上老人的腿,苦苦哀求。
王少志慢慢闭上眼,一股浑浊的老泪滚滚落下。
“你不是我儿子,从今天起,咱俩的关系一刀两断。
李哥,我对不起你啊,没有帮你教育好儿子。
我失责啊……!”
李部长也哭了:“爹,我真的没做过,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原谅你个屁!听说你也跟缅北的雇佣军勾结,倒卖器官。
还参与他们贩毒,军火交易。
从现在开始,你停止一切工作,等待上面的审查吧。”
当!老人抬腿一脚,踹在儿子的身上。
李部长一下摔在地上。
王少志走了,抬手一挥,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将别墅包围。
李部长被软禁了,成为笼中之鸟。